恐怕這位安分守己,不參與任何争權奪利的二房并沒有表面看上去的老實本分。
但往往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也是最讓人放松警惕的。
年輕男人的目光看着沈清秋和傅庭深離開的背影,眼眸微眯了眯,若有所思地盯着沈清秋娉婷窈窕的身姿。
傅謹言自認在獨立州見過美女無數,從前不覺得什麼,如今有了沈清秋作為對比,隻覺得從前那些都是些庸脂俗粉。
沈清秋的身上帶着一股與生俱來的清冷感。
宛如水中月,讓人可望而不可得。
恰恰是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最是讓人難忘。
傅謹言戀戀不舍的将目光收回來,漫不經心道:“咱們這些年對他畢恭畢敬,反倒是襯得他越發的目中無人了!
但不管怎麼說,你也是他的二叔不是?
”
聽到他的話,走在前面得到傅學禮腳下的步伐微頓,他偏眸,冷冷地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傅家的規矩,向來按照權利排資論輩!
咱們二房勢微,更應該安分守己!
”
“就應該安分守己?
!
”傅謹言嘴角勾起一抹的譏嘲的弧度,“咱們二房這些年夾着尾巴做人還不夠嗎?
”
“不夠!
”傅學禮冷聲厲喝,他稍稍緩了緩情緒,幽幽地輕歎一聲,意味深長道:“要想在傅家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保全自己,咱們做的遠遠不夠!
傅謹言我警告你,收起你心裡那些小心思,傅庭深可不是你随便能夠招惹的,真要是惹怒了傅庭深,别怪我不顧及多年的父子情分!
”
言下之意,要是傅謹言闖了禍,他絕不會拉着二房百十口人的性命與傅庭深硬碰硬,隻會當機立斷與傅謹言華清父子界限。
聞言,傅謹言臉上的神色微變。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父親傅學禮,垂在身側的手緊緊地攥着拳頭,壓下心中的不甘和憤恨,“至于嗎?
不管怎麼說您也是他名義上的二叔,哪兒能真到了魚死網破的那天。
”
“那可是老爺子親手調教的狼崽子,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能下手,怎麼就不能對我們下手?
!
”傅學禮淡淡道。
輕描淡寫的語調,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森冷。
提起這個,傅謹言腦海中不由得回想起大伯父被人帶走的狼狽姿态,眼底不由自主地浮現一抹驚恐。
傅學禮看到他這副樣子,眼眸深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嫌惡。
他擡起手拍了拍傅謹言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忍字頭上一把刀,要想成為人上人首先要做的就是忍!
”
說完,帶着幾分警告用力地握了握傅謹言的肩膀,随後轉身離開。
轉身之間,傅學禮看到從一架水上飛機走下來的兩人。
為首的男人臉上帶着墨鏡,襯得他那張硬朗的輪廓多了幾分生人勿進的疏冷感。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秃鹫和黑影漸行漸遠的背影,眸底噙滿了深思。
——
與此同時,沈清秋和傅庭深在私人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總統套房。
傅鑫和傅垚以及傅淼站在不遠處,猶如沒有感情的雕塑。
私人管家畢恭畢敬地他們送上了新鮮的水果和茶點。
“傅先生,景區周邊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全面封鎖,如果還有什麼需要,您随時吩咐我。
”
傅庭深輕微颔首,“先下去吧。
”
私人管家離開後,沈清秋随手捏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漫不經心地看向傅庭深,“你這次回來究竟帶了多少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