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看到沈清秋時,一眼注意到了她略微紅腫的嘴巴,眼底掠過一抹暧昧的笑意,恭敬地喊,“沈小姐。
”
沈清秋察覺到周嫂臉上的笑意,露出一抹尴尬不是禮貌的微笑,快步離開。
她走進後花園,發現這棟别墅的規模竟然絲毫不亞于秦家公館。
花園裡的奇花異草更是數不勝數,周圍設施更是齊全。
而這樣的存在唯有一個地方--檀宮!
檀宮的存在絲毫不亞于秦家公館,迄今為止所有人都知道檀宮的存在,卻無人知曉檀宮的主人是誰。
沈清秋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會是傅庭深。
“沈小姐。
”周嫂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沈清秋的身後,她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先生臨時有事離開,離開時特意吩咐我帶領沈小姐四處轉一轉。
”
沈清秋輕微颔首,“麻煩了。
”
聽到她的話,周嫂微怔了下,旋即臉上的笑意更甚,漸漸氤氲到了眼尾。
老實說,從昨晚先生把沈小姐帶回來的時候,她也意識到先生對沈小姐的與衆不同,隻是面對沈小姐這樣一張漂亮的臉心中難免生出幾分偏見。
但此刻,沈小姐的言行舉止得當,的的确确與那些企圖爬上先生床的女人與衆不同。
她也漸漸明白了先生為何對這位沈小姐格外在意。
周嫂走在前面為沈清秋帶路,時不時地介紹一下莊園裡的設施,以及花草樹木。
見她如此熟悉周圍的環境,沈清秋随口問了一句,“周嫂,你在這裡工作很久了?
”
周嫂勾唇笑了笑,态度謙卑的回答,“滿打滿算有五年了。
”
她打量着沈清秋臉上的神色,趁着這個回答,不動聲色地将話題扯到了傅庭深的身上,“這座莊園是先生的私宅,除了先生的幾位朋友外,先生不曾帶其他人進來過。
”
聰明如沈清秋有怎會聽不出周嫂言語中的暗示。
她隻是淡笑不語,想講這個話題一筆帶過,但是周嫂既然開了口,又哪裡會就此結束,“不瞞沈小姐,迄今為止,你是先生唯一帶進檀宮的女人,也是我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他徹夜未眠的照顧一個人。
”
唯一......
這個詞可以延伸出太多太多的解釋。
以至于在聽到這個詞的時,沈清秋的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不過這并不是沈清秋的關注點,她有些驚訝的望着周嫂,“你剛剛說......徹夜未眠?
”
周嫂點了點頭,嘴角勾着笑意繼續往下說,“是啊,昨晚先生的私人醫生過來時說您這是急性腸胃炎引起了發燒,給您打了吊針,但先生不放心就一直守着你,直到吊針打完了也不願意離開,由此可見先生對沈小姐是真的在乎,不然又怎麼會親自下煮粥?
”
說到這裡,她像是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忍不住笑了起來,“想想先生一個大老粗,蹩腳的跟着我學習煮粥,實在是有些滑稽。
”
沈清秋的眸光微微閃了閃。
當她醒過來時,看到傅南風的那一刻,心中隐隐有了幾分猜測。
可是當這一切從周嫂的口中說出的時候,沈清秋再也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她已經太久太久忘記了被人在乎的感覺是什麼滋味,忘記了被人視為唯一的感動。
在她滿腔的真摯換來陸濯背叛的那一刻,心中隻剩下一片荒蕪。
可傅南風用實際行動在她心中的那片荒蕪的土地上種下了一顆顆充滿愛意的種子,從此那片荒蕪開始漸漸萌發出了一個個嫩芽。
所以真正的愛從來都是沒有道理的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