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一聲疏冷淡漠的稱呼猶如在他們之間畫下楚河漢界,徹底将他們的關系劃清。
秦淮安瞬也不瞬地凝視着她,良久,冷冷地說了句,“時驚月,你可真是好樣的!
”
時驚月看着男人離開的背影,心口仿佛被塞了一團棉花,呼吸也變得不痛快,甚至有些隐隐作痛。
她又何嘗不知道秦淮安的心思呢?
隻是有些事情注定沒有結果,那就沒有必要繼續。
他們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這時,寸頭從酒吧裡走出來,“時小姐,我家爺想見你。
”
聽到這話,時驚月斂起眼底的傷感,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跟着寸頭重新走進了酒吧。
酒吧的辦公室内,容寂看到時驚月嘴上的一片混亂,眉頭微皺了皺,眼底掠過一抹嫌棄,“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又是何必?
”
“長痛不如短痛,這不是你教我的嗎?
”時驚月從桌子上抽過一張紙巾擦拭着,卻碰到了唇上的傷口,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容寂眉梢微微上挑,語調中透着幾分惋惜,“我隻是讓你擺清位置而已。
”
聞言,時驚月忍不住輕笑道:“這兒沒有旁人,你又何必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
容寂這個人有多冷皿殘暴,她最清楚不過。
溫柔這個詞這輩子都跟他不沾邊,當然凡事也有例外。
與沈清秋有關的事情,容寂從來都是特殊對待。
“我隻是替你覺得可惜而已。
”容寂道:“人一旦動了情,勢必想要追尋一個結果。
”
“明知沒有結果,又何必苦苦追求呢?
”時驚月道:“當然這個世上也不缺太過執着的人,你不就是嗎?
”
兩人一番簡短的對話,字裡行間夾槍帶棒,語調中更是充斥着譏嘲。
像是天生的冤家彼此看不順眼,勢必要占上風。
容寂不怒反笑,嘴角勾着潋滟的弧度,襯得他那張颠倒衆生的臉更盛,“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張嘴還是這麼不讨人喜歡。
”
時驚月掀起眼簾看向他,幽幽地說了句,“你也一樣不招人待見。
”
聞言,容寂唇邊的笑意不減,但眼底卻閃爍着狠戾的寒芒,“真想把你的舌頭割下來看看。
”
時驚月的眸光微凝,凝視了他片刻,低聲咕哝,“瘋子。
”
從小瘋到大的瘋子!
“找我來幹什麼?
”時驚月出聲問。
容寂道:“秦家大婚那天帶我進場。
”
聽到這話,時驚月怔在了原地,“你想幹什麼?
”
“自然是道喜。
”容寂說着,從抽屜裡拿出一瓶藥劑,直接丢給了她,“作為交換。
”
時驚月看到抛過來的藥劑,本能的伸出手一把抓住。
她的雙手捧着藥劑,眼底閃爍着複雜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