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他穿着皮夾克,内搭一件白色T恤,狼尾發型襯得他那張俊美的臉龐多了幾分放蕩不羁。
跟在後面的梁谷盈等人在看到被抓捕的男人,瞳孔不由得一縮。
她的眼底瞬息萬變,若有所思的低聲喃喃,“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
”
站在她身邊的白青側目,“你認識?
”
梁谷盈點了點頭,她快步走到傅庭深的身邊,瞥見被他護在懷裡的沈清秋,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嫉妒,“深哥,這個人我認識,是赤炎行動組的人。
”
傅庭深眉眼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如覆薄冰,“你叫來的?
”
簡單的一句話,卻透着駭人的震懾力。
梁谷盈刹那間可以肯定,倘若真的是自己喊來的人,傅庭深必然不會顧及往日的情分,當即扭斷了她的脖子。
她不明白,傅庭深與沈清秋相識不過短短數月,怎麼就将沈清秋放在心尖上。
梁谷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種種不甘和嫉妒,“不是,隻是之前曾聽說過他。
”
隻是赤炎行動組的人向來神秘,怎麼這次行事如此暴露。
不過既然赤炎行動組的出現在這裡,說明有人已經向他們匿名下了追殺令。
但凡被赤炎行動組盯上的人,根本無路可逃。
這可不是靠傅庭深庇護就能解決的事情。
她倒要看看接下來沈清秋該怎樣面對。
衆人在聽到‘赤炎’的鼎鼎大名,看向沈清秋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可憐如花兒般的年紀就有人在閻王爺那兒替她報了名。
顯然傅庭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他将沈清秋死死地護在懷裡,棱廓分明的臉上宛如布了一層寒冰,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壓迫感,令人不寒而栗。
“傅庭深,你弄疼我了......”被悶在懷中的沈清秋忍不住掙紮着。
她覺得再這麼下去,自己的腰扭腰被勒斷了。
傅庭深垂眸,注意到她微蹙的眉,手臂的力度不由得松了幾分,“疼了?
”
“嗯。
”沈清秋楚楚可憐的點了點頭。
看着兩人的甜蜜互動,梁谷盈隻覺得心頭一梗,險些喘不上氣來。
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她都要懷疑沈清秋是在故意秀恩愛。
“深哥,但凡赤炎的人出動,必然是有了目标。
”梁谷盈說話間,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清秋,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憐憫,反而帶着了點幸災樂禍的意味,“要不我先去探探口風?
”
傅庭深沒有說話,反倒是梁少則道:“我陪你。
”
“不必。
”梁谷盈信誓旦旦道:“我之前與他們有過幾面之緣,算得上是老相識,這點面子還是肯給我的。
”
話落,她将目光再次落在傅庭深的身上。
她企圖通過剛才的話得到傅庭深的一個注視,更希望能夠讓傅庭深意識到自己跟躲在他懷裡的沈清秋有所不同。
沈清秋遇到事情隻會畏首畏尾的躲在他的羽翼下尋求庇護,但自己絕不是僅供觀賞的花瓶。
然而傅庭深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吝啬到一個眼神都不肯給她,臉上更是沒有任何的波動,将她視為空氣一般。
梁谷盈頓時有種自取其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