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傅庭深重新拽了回來,“乖乖躺好。
”
簡單的一句話,卻透着毋庸置疑的命令,讓人無法反抗。
緊接着,傅庭深用内線電話撥通了傭人的電話,讓他們準備份吃得送進來。
沈清秋和傅庭深等待的期間,沈清秋索性聊起了心底一直好奇的問題,“你是不是去過費城?
”
“去過。
”傅庭深道:“這個問題你之前問過。
”
當時傅庭深回答和現在回答的一樣。
而不一樣的是,當初沈清秋隻是覺得很巧合,以為是冥冥之中的一種緣分,但經曆過今晚的變故後,她的心底産生了另外一種新的答案。
沈清秋心髒不受控制的加快,指尖微微蜷縮,刻意控制着呼吸的頻率,“所以五年前,我參加集訓時,無意間闖進費城參加了一場混戰,保護了我一夜的男人是你,對不對?
”
她很努力的控制自己呼吸的頻率,但緊張的聲音仍舊夾雜着一絲不受控制的顫抖。
聞言,傅庭深的唇角微微上翹,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眼底閃爍着耐人尋味的神色。
看來她不是真的忘記,隻是沒想到他們會再次相遇,更沒有想到當年那個人就是自己。
傅庭深握着她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穿過她的指縫,跟她十指緊扣,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那時候當地政府不作為,導緻費城屬于無人管轄的地區,魚龍混雜的環境于我而言是最好藏匿的地點,隻是我沒想到行蹤會那麼快暴露。
”
“當時的戰況激烈,我一路逃亡,沒想到竟然會在那裡遇見一隻小白兔。
”
他永遠記得初次見到沈清秋的畫面。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女孩留着齊耳短發,手腕上綁着一根糖果色的橡皮筋。
齊劉海下一雙清澈的杏眸,黑白純粹,仿佛盛着世間所有的美好。
她如同一隻闖入戰場紛争的小鹿,那樣的彷徨無助。
老實說,善良這種優良品德,傅庭深從不具備,可當時不知怎麼的鬼使神差将女孩救了下來。
或許是見色起意?
不過現在想想,這大概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誰能想到一時興起救下的小姑娘,有朝一日竟然會變成他的媳婦兒呢?
沈清秋親耳聽到他的答案後,眼底并沒有太多的驚訝。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眸中潋滟着點點瑩光,紅唇勾着笑意,笑意直達眼底。
竟然真的是他!
當時光線昏暗,沈清秋看不清他的模樣,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面部輪廓和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那時候她還警惕的以為男人接近她圖謀不軌,手裡拿着一把防身用的匕首,一旦他有所動作就親手了結了他。
後來天亮,她發現自己的身上沾染了皿迹,才知道男人受了傷。
可笑她這些年尋找了多年,為此在陸濯的身上浪費了三年的光陰,原來真正要尋找的人早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
“這麼說,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就認出我來了?
”沈清秋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該不會見到我時,所有的溫柔體貼也是裝出來的吧?
”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隻能說傅庭深是真的蓄謀已久。
傅庭深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的确如此,但溫柔體貼卻不是裝出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