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又打了一杆,這次沒有進球。
換沈清秋打得時候,她雙手撐着杆,繼續道:“剛才趁你不在,裴家四房的裴緒嘴上沒個把門兒的,不但在背後議論你,還順帶着議論起了秦姨,我和秦钊幫你出氣來着。
”
沈清秋挑了挑眉,“都說什麼了?
”
因着裴家四房與舅媽裴望晴的關系,難免會道聽途說一些關于一些秦家的事情。
隻是她有些好奇,裴緒究竟說了什麼,以至于讓秦钊動了怒。
姜黎眉心微微動了動,“我說你這個人是不是喜歡被添堵,既然背着你議論,必然不是什麼好話。
”
顯然她不打算将那些污言穢語傳進沈清秋的耳朵裡。
察覺到她的心思,沈清秋沒有繼續追問,而是擡眸看向秦钊。
男人姿态慵懶散漫的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胳膊搭在靠背上,白色襯衫袖口挽到手臂,露出結實的小臂,幹淨修長的手指夾着煙。
煙霧朦胧間,隐約可見他那張精緻立體的臉。
似乎察覺到沈清秋的注視,他猛地掀起眼簾望去。
目光觸及到沈清秋的瞬間,眼底的兇狠轉瞬即逝,浮現一抹溫和。
他掐滅手裡的煙,單手揣兜朝着沈清秋走去,“咱倆開一局如何?
”
“好啊。
”沈清秋單手撐着杆,指尖點了點球杆,眉梢上挑看向秦钊,杏眸深處掠過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意,“賭點什麼?
”
秦钊拿着巧克粉擦拭着球杆,漫不經心道:“随便你。
”
“那就你車庫裡那輛限量的Ave
tadorJ吧。
”
其實這輛車不算是秦钊車庫裡最貴的,但勝在全球限量一輛,獨一無二。
隻有這種獨一無二的存在才配得上傅庭深。
秦钊眉心狠狠地跳了跳,但眼神裡暗藏着寵溺和縱容,“算你狠!
”
沈清秋莞爾一笑,“過獎過獎。
”
這場桌球耗時一個半小時,以沈清秋險勝結束。
秦钊放下球杆,淡淡道:“有空自己去車庫開。
”
“那個......”沈清秋試探性開口。
秦钊看向她,耐心地等她把話說完。
“能不能幫忙定制一下語音系統,最好設置成我的聲音。
”
“沈清秋,你夠自戀的啊。
”
不等秦钊的話音落下,姜黎道:“你當她是給自己準備的啊?
”
在秦钊的注視下,她繼續開口,“八成是非傅先生準備的......生日禮物?
!
”
聞言,秦钊的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陰沉了下來,暗暗地咬了咬牙,“沈清秋,拿着小爺的錢哄男人,你夠會玩兒的啊!
”
沈清秋很嚣張的挑了挑眉,“我這叫物盡其用。
”
她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腳下的步伐微頓,“記得把玻璃換成防彈的。
”
說完,她留下秦钊留在原地罵罵咧咧。
眨眼間,夜幕降臨。
沈清秋在客房管家的帶領下回房休息。
客房共有五層,頂樓的盡頭是總統套房。
而沈清秋的房間,恰好位于總統套房的隔壁。
站在陽台處,恰好可以看到總統套房的露天陽台以及戶外泳池。
沈清秋蜷縮在陽台處懸挂都得藤編秋千,雙手擺弄着手機,查看送男朋友禮物的相關信息。
突然聽到隔壁傳來腳步聲,緊接着是兩道刻意壓低的談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