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坐在副駕駛的江牧突然出聲,聲音裡裹挾着不易察覺的冰冷嚴肅。
傅庭深掀起淡漠的眸子看向前排。
隻見車子前面橫着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車窗前倚着一個男人。
男人額前的一縷碎發被微風吹拂着,襯得他那張絕豔的臉更加奪目。
琥珀色的眸子略顯深沉,平添了幾分憂郁的氣質。
男人臉上洋溢着潋滟的笑容,擡起手作了一個槍的姿勢,抵在太陽穴做了一個爆頭的動作。
嚣張且充滿了挑釁的意味。
傅庭深面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深邃的眸一瞬不瞬地盯着男人,讓人難以揣摩他的心思。
沈清秋看着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與傅庭深不分伯仲的臉。
比起傅庭深的硬朗冷漠,金發男人的臉更柔一些,像精靈王子憂郁高貴。
她凝視了片刻,突然出聲問,“魚?
!
”
眼前這個男人應該就是傅庭深今晚要找的人,更是那個趁機給傅庭深挖坑的人!
傅庭深勾唇笑了笑,“你太聰明了。
”
沈清秋回眸看向他,眼尾一挑,绯紅的唇勾着明豔的弧度,“害怕了?
”
能夠憑一己之力将瀕臨破産的陸氏集團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拉上正軌,并且在業界站穩腳跟,這裡面或許占有一部分運氣和手段,但更多的離不開沈清秋的聰明才智。
“你的聰明并不是不留痕迹。
”傅庭深伸出手臂将沈清秋撈進懷裡,手指扼住她的下巴,俯身輕輕地啄了一口,“我真是撿到寶了。
”
也幸虧陸濯眼瞎。
沈清秋的睫毛輕輕地顫了顫,手臂勾着男人的脖頸,将頭埋在他的頸窩,嗅着他身上那股清冷的木質香氣,輕聲道:“我又何嘗不是呢?
”
車子緩緩行駛時,與那輛紅色的蘭博基尼擦肩而過。
車窗緩緩上升,男人似有所感的擡眸看了過來。
那充滿戾氣陰冷的眼神好似一把鋒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了沈清秋的眼底。
她的眉頭微蹙,杏眸深處凝起一層不清不明的寒意,無畏地迎上男人的目光。
不知男人是否有所察覺,忽地嘴角挑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帶着幾分邪氣。
“主子?
”寸頭順着自家主子的視線望去,隻看到傅庭深的車子輕松的超過他們的車離開。
男人聞言,收回了視線,手中把玩着那枚骨戒,“查一下那個女人的身份。
”
“女人?
!
”染月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事物,美眸中閃爍着興奮的八卦。
要知道傅庭深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關于他喜愛男色的傳言更是多到數不勝數。
想當初,她想用女色接近傅庭深,最後不告而終。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慵懶地倚靠在座椅上,眉眼間斂着掩不住的戾氣。
今晚的計劃本該順理成章,卻因傅庭深橫插一腳打亂了計劃。
這筆賬,他總該在傅庭深身上讨回來!
染月和寸頭面面相觑了一眼,很有默契的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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鉑金公館。
沈清秋盤腿坐在了地毯上,仔細端詳着擺放在茶幾上的鳳冠。
這上面的東西,除了成色極高的翡翠和各色寶石,并沒有特别之處。
傅庭深挂斷電話後,轉身,看到沈清秋戴着白色手套拿着鳳冠仔仔細細的打量着,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他的眼眸深處流露出不自知的寵溺。
“看出什麼了?
”他徑直走向沈清秋,坐在了沈清秋身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