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一切真如他所猜測的這般,隻能說明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深不可測。
“即便他不認罪,也并不能證明他是清白的。
”沈清秋淡淡道:“他不是我國公民,卻試圖對我國公民造成人身威脅,這樣的人員若今後随意進出,恐怕影響不太好。
”
聽到這話,周局長瞬間心領神會,神色嚴肅道:“按照我國刑法被認為入境後可能進行恐怖、暴力、颠覆活動的;入境後可能進行危害我國國家安全和利益的其他活動的人員有權禁止入境。
”
沈清秋見他如此嚴肅處理,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能有周局長這樣秉公辦案的人員,是我們大家的榮幸。
”
“沈小姐,言重了。
”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審訊室。
周局長推開房門,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監控,對沈清秋道:“沈小姐,麻煩您盡快。
”
沈清秋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進去。
傅學禮雙手戴着鐐铐,坐在的椅子上,看到沈清秋出現的一刹那,臉上雲淡風輕的神色出現了一絲龜裂。
他鏡片下的眸子閃爍着狠戾的寒芒,咬牙切齒道:“沈清秋,你可真是好本事!
”
想他堂堂獨立州傅家的二房,這輩子高高在上,受人仰望,何曾像現在這般狼狽,淪為階下囚!
“比起傅先生似乎略高了一籌。
”沈清秋坐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姿态慵懶随意,隻是周身的氣場卻處處透露着掩不住的鋒芒。
傅學禮眼眸微眯,此刻他有些明白,自己的妹妹傅懷柔為什麼如此的讨厭沈清秋。
她的那份自信太過張揚,仿佛淩駕于所有人之上,藐視芸芸衆生,實在讓人生厭。
他身子後仰,依靠在椅背上,眸中帶着幾分審視的重新打量着沈清秋,“沈清秋,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有傅庭深在背後撐腰,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
“倒也沒有。
”沈清秋掀起眼簾看着他,慵懶的姿态處處彰顯着對他的輕視,“有他在,隻是錦上添花而已。
”
換言之,即便沒有傅庭深在背後撐腰,她照樣能夠為所欲為。
聽到這話,傅學禮毫不掩飾地輕笑出聲,“年輕果然是樣好東西,足以支撐人的不知天高地厚。
”
沈清秋唇角勾着明豔的弧度,帶着幾分惋惜,“可惜傅先生年過四十,體會不到年輕的資本了。
”
傅學禮被噎得說不出話,臉上的神色也沒有控制好。
他微微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情緒,“沈清秋,記得我之前說過我很看好沈小姐能力,而你也的的确确太讓人出乎意料,不過站在一個過來人的身份的聽我一句忠告,年輕人有些事情不宜過早的蓋棺定論,不到最後一刻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
“也對,有傅謹言幫你頂罪,你能有什麼好怕的。
”沈清秋道:“但作為試圖損害國家安全和利益的其他活動的人員,我們有權禁止你終身入境。
”
聞言,傅學禮的臉色陡然沉了下來,他的手緊緊地攥着拳頭,陰鸷的眼神透着狠毒。
這招釜底抽薪實在夠狠!
一旦這個罪名成立,他将徹底失去進出華國的資格,更被說試圖插手海城的生意了!
“我要見我的律師!
”傅學禮不想與沈清秋在多費口舌。
他現在當務之急是要快點離開這裡!
隻要回到獨立洲,事情就有轉圜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