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的辦公室内,傅庭深正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
“我剛剛收到消息,祝老夫人住院了,傳言說是出自你的手筆。
”梁少則的聲音透過手機聽筒傳進了傅庭深的耳朵裡,“祝家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大動幹戈?
”
傅庭深不說話,梁少則輕歎出聲,“祝家這次将主意打到了沈清秋的身上的确死不足惜,但祝家和傅家早在多年前達成了協議,生意上互不幹涉,你這次貿然出手,恐怕會落人口舌,而且祝老夫人當場氣昏了過去,聽說要不是搶救及時,祝家這會兒早就挂起白幡了。
”
“自從祝老夫人住院後,祝家現在人心惶惶,草木皆兵,大有一副如臨大敵的危機感,你不會真的為了給沈清秋報仇,對祝家趕盡殺絕吧?
”
自從獨立州經過一次大清洗後,一夜之間成立了幾大家族。
這些年幾大家族相互制衡,猶如一杆平衡的天秤,若是其中一家遭遇危機,勢必會打破這種平衡,長老會也絕不會放任不管。
當年傅庭深被傅老爺子指定為接班人,看似是臨危受命,明眼人都以為傅庭深這個家主隻是一個空架子,殊不知這些年傅庭深早已将傅家完全掌控在手中。
或許祝家以為傅庭深不過是傅老爺子擺在明面上的傀儡,所以才會如此的肆無忌憚。
但顯然,祝家這次觸碰了傅庭深的底線。
傅庭深面色平靜,語調更是平淡的沒有任何波瀾,薄涼沉穩的口吻卻在講述一個殘忍的事實,“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如果他們做不到安分守己,我自然不介意打破現如今的平衡,那個位置也不是非祝家不可。
”
沒了祝家,還會有其他人。
挂斷電話後,傅庭深單手揣進口袋,站在落地窗前失神。
沈清秋走進門時,一眼看到了傅庭深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
金色的陽光傾灑在他的身上,猶如在他的身上鍍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男人身着黑色西裝,周身透着生人勿進的冷冽氣場,仿佛淩然不可侵犯的谪仙駕臨凡間。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的眉心微動了動,轉眸望去,看到沈清秋的一瞬間,眼底的冷冽轉瞬即逝,但想到沈清秋之前說過的話,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但陰郁冷冽的面部輪廓卻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來。
沈清秋走過去,将打包的咖啡遞給他,“你的咖啡。
”
傅庭深垂眸看着咖啡,伸手接了過來,掀起眼簾睨了她一眼,“氣消了?
”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
”沈清秋道:“我承認昨晚的話說的有些過分了,對你并不信任,我願意向你道歉。
”
聞言,傅庭深的眉梢微微上挑,眼眸深處藏着一抹淺淡的笑意。
想不到有朝一日還能等到她的道歉。
還真是難得。
下一秒,就聽沈清秋道:“我離開江城後你連一個電話也不打,連一條短信都沒有,就那麼一直晾着我,是不是也不對?
”
“我以為我不想看到我,所以沒有打擾你。
”傅庭深邁步走到辦公桌前,将手中的咖啡放在桌子上,轉身倚靠在辦公桌前,“而且我也沒有晾着你,隻是在有限的時間裡處理解決了一些人。
”
聽到這話,沈清秋的眼底掠過一抹晦暗複雜的神色。
處理解決了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