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深依舊沒有說話,而是走到酒櫃前,打開了一瓶酒,倒了滿滿一杯酒,一飲而盡。
一杯接着一杯,像是并沒有聽到沈清秋的話。
沈清秋眉頭微蹙,走上前,握着他的手腕,“你這樣喝很傷胃。
”
格林納達朗姆酒屬于高濃度的烈酒,大多數人都是混着喝,鮮少有人像傅庭深這般不要命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喝。
傅庭深眸色沉沉的看着她,手掌不斷地收緊,用力地攥着手中的酒杯像是在極力的克制着某種情緒。
“遇到危險為什麼不聯系我?
”他沉冷的嗓音透着一絲低啞,猶如被浸泡在雪水中似的,透着料峭刺骨的寒意。
沈清秋走上前,伸出手臂擁抱着他,腦袋在他的兇口蹭了蹭,柔聲道:“我聯系你了,但當時手機信号出了問題。
”
她稍稍停頓了一下,“我沒有受傷,你也不必緊張。
”
“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男人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萬幸的是沈清秋今天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然他可能會讓整個沈家給沈清秋陪葬。
哪怕沈煥山是沈清秋名義上的父親。
如果不是沈煥山妄想控制沈清秋,就不會有今天這場意外發生,沈清秋也不必陷入危險的境地。
所有的一切皆因沈煥山而起,他理應承受所有的代價和後果。
沈清秋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巴,“當時情況緊急,聯系不到你,我總不能開着車沖進市區吧?
而且我有分寸,不會讓自己受傷的,你看我現在這不是好好的嗎?
”
面對她的誘哄,傅庭深眉眼間的戾氣漸漸消退了幾分,他放下酒杯,緊緊地摟着她,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整個人揉進自己的骨子裡,“不要受傷好不好?
我會心疼。
”
當他得知沈清秋的車子失控,心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地抓住,一向引以為傲的沉着冷靜全部瓦解,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不惜一切代價找到她。
他無法想象要是沈清秋在這場車禍中殒命,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我答應你。
”沈清秋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下颌,“但你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動不動就不說話,不理我。
”
保持沉默的傅庭深真的很有壓迫感,哪怕是她都難以适應。
傅庭深悶悶地應了一聲,“時間不早了,我讓傅鑫送你回去。
”
這個答案倒是讓沈清秋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傅庭深把她帶回來,今晚是要留宿在這裡的。
她斂起思緒,應了一聲,“好。
”
離開時,她吻了吻傅庭深的唇,“你也早點休息。
”
“嗯。
”
沈清秋離開希爾頓大酒店,直奔秦家公館。
她下車時,恰好看到秦家的一輛車子駛出。
隻是車窗貼着防偷窺的膜,并未看清車内的人是誰。
她走進門看到客廳裡的傭人正在收拾茶具。
她眉梢微微上挑,眼神中帶着幾分探究,“今晚有客人?
”
因着秦老爺子年邁,凡是來拜訪的人都會選在上午或是下午,鮮少有人會在晚上進出秦家公館。
聽到她的話,管家盧伯的眸光微微閃了閃,“一個許久未見的人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