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玲不懂戚依雲的感受,任由戚依雲說得如何天花亂墜,把韓三千形容得多麼好,在她看來,這種沒有意義的付出都是不值得的。
等到韓三千回到家,袁玲把南宮博陵的意思轉達給韓三千之後,便離開了。
這時候戚依雲的情緒已經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态,看不出之前有哭過的痕迹。
對韓三千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博陵是在提醒你嗎?
"
"他這麼說,肯定會有人來米國,而這個人,我想應該是南宮隼吧。
"韓三千說道。
南宮博陵不可能無緣無故給他傳達這種訊息,既然他這麼說,肯定就有原因,在韓三千看來,南宮隼是最有可能來米國的。
畢竟他除了想要争奪家主之位外,還曾在韓三千面前高高在上,對于南宮隼這樣的人來說,要他接受這種地位的轉變,應該是無法接受的吧。
"南宮家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戚依雲好奇道,雖然韓三千給他提及過南宮家族的不簡單,但僅僅說起過皮毛而已,對于南宮家族的真實情況。
戚依雲還是一知半解的狀态。
韓三千搖了搖頭,說道:"南宮家族究竟蘊含多大的能量,其實我也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能夠肯定。
所謂的世界首富,在南宮家族眼裡,就是一個笑話,可能連南宮家族的十分之一資本都沒有,甚至更少。
"
戚依雲内心一震,按照韓三千這麼說,那麼頂級富豪榜的資産排名,豈不是會存在很大的變化?
"有這麼誇張嗎?
"戚依雲有點不願意相信,一個這麼有錢的世家卻如此低調,更重要的是現代化的社會,想要隐瞞這種消息,幾乎是不可能的,一旦南宮家族露出半點蛛絲馬迹,很有可能就會被曝光出來,怎麼可能一直隐藏呢?
"真實情況隻會更誇張。
"韓三千淡淡道。
戚依雲突然撲閃着大眼,緊緊的盯着韓三千。
"你幹什麼?
"韓三千渾身不自在的問道,戚依雲就像是一頭母老虎,随時會吃掉他一般。
"你不會是擁有天生的吸仇恨體質吧,不然的話,為什麼會有這麼多麻煩落在你頭上。
"戚依雲好奇道。
韓三千一愣。
随即滿臉苦笑,他也想知道自己的體質是不是有問題,一大堆的破事還沒有解決完,南宮隼又要來,而這家夥,也是一個麻煩。
韓念還在他手裡,想要和南宮隼站在對立面,這對于韓三千來說。
可是一個很難的抉擇。
但同時韓三千心裡又有一個疑問,南宮博陵明知道自己有把柄在南宮隼的手傷,為什麼還要袁玲來傳達這樣的話呢?
難道說,韓念已經被轉移,已經被南宮博陵控制了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韓三千就完全不用在意南宮隼了。
看樣子等南宮隼到米國之後,要試探一番。
"對了,明天的比賽,我要跟你去看熱鬧。
"戚依雲繼續說道。
賽場明天會有一場對内的比賽,邀請了許多人去觀看,而且還放出了一批免費的門票,到時候現場肯定會非常熱鬧。
雖然說這種比賽隻是一幫富二代的窩裡鬥,但是這種極限項目對于很多普通人來說,依舊是遙不可及的,更重要的是,既然不要門票。
去湊個熱鬧也不是壞事。
而那些富二代的想法就更加簡單了,玩車本就是一件給自己長面子的事情,如果沒有觀衆,他們每年花那麼多錢的意義又在哪呢。
所以白送門票,也就是他們想要得到更多崇拜的眼神而已。
"行啊,也不知道沭陽有沒有準備好。
"韓三千說道,比賽的成績他倒是不在意。
因為他利用這件事情想要達到的目的已經完成了。
"以前的沭陽,非常厲害,但是這幾年的荒廢對他來說,應該很大程度上削弱了他的實力,而且他回歸的時間并不長,想要在這個比賽中取得好成績,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戚依雲說道。
韓三千點着頭,這個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俗話說三天不練手生,更何況沭陽還是好幾年的事情沒有下賽道,而且在這麼緊促的時間裡,想要他恢複最巅峰的狀态。
顯然是癡人說夢。
"他的成績怎麼樣,其實關系不大,我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韓三千說道。
韓三千得罪了華人區幾乎所有的富二代,而且還讓人在賽場上下跪,這事在很小的圈子裡傳播開來,戚依雲也是知道的,而且她也猜到了韓三千的目的,這種作風是瘋狂的,但戚依雲卻認為,韓三千敢這麼做,才是真男人,而且她也相信韓三千能夠做到。
"沭陽隻是你的利用工具而已,你打算什麼時候踹開他?
"戚依雲好奇道。
"為什麼要踹開,我已經答應給他機會,隻要他不讓我失望。
我會給他報仇的機會,會讓他把失去的全部拿回來。
"韓三千淡淡道。
"這是你身上我能看到的唯一缺點。
"戚依雲說道。
"恩?
"韓三千不解的看着戚依雲。
"你太重情義,如果隻是把沭陽當作工具,你的麻煩會少很多,而且必要的時候,沭陽還能夠替你背鍋,可是你把情義看得太重,會讓這件事情變得更加麻煩。
"戚依雲解釋道。
"這就是人和畜生之間的區别。
沒有感情,和畜生無異。
"韓三千淡淡道,他并不是沒有那份鐵石心腸,而是沒有必要。
沭陽曾跪在他面前尋求機會,給他一個機會又有何妨,而且沭陽如果能夠重拾自己的地位,對于韓三千來說,也能夠變成一顆更有用的棋子。
戚依雲的眼界,終究還是太窄了一些,隻能看到當下的情況,卻無法為未來深謀遠慮。
初聽韓三千這番話沒有問題,但是戚依雲細細一品,頓時感覺不太對勁。
韓三千這不是拐着彎罵她畜生嗎?
"韓三千,你罵我畜生!
"當戚依雲回過神之後,一臉惱怒的站起身瞪着韓三千。
"是嗎。
沒有吧,我就是随便說說而已,你非要這麼想,我有什麼辦法。
"韓三千一臉笑意的聳了聳肩。
戚依雲氣得臉色鐵青。
可話是她自己說出口的,這時候也不能把責任強加在韓三千身上。
如果她是蘇迎夏,還能對韓三千撒嬌任性,隻可惜現在的她,根本就沒有這種資格。
"哼。
"不甘的戚依雲冷哼一聲之後,坐回了沙發上。
韓三千臉上莫名其妙的浮現出了一絲笑意。
在戚依雲看來,韓三千這種笑容,似乎是勝利者的标識,讓她更加怒氣上頭。
"你笑什麼?
"戚依雲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笑明天應該會非常精彩。
"韓三千說道。
"這種沒規格的比賽,有什麼精彩的。
"戚依雲不屑的說道。
"比賽當然沒有頂尖賽事精彩,但是如果韓天生出現的話,你說精不精彩呢?
"韓三千笑道。
戚依雲眉頭幾乎擰在了一起。
韓天生出現?
如果他真的出現在賽場,對于韓三千來說可不是好事,而韓三千居然會覺得精彩。
"你腦子壞了吧,如果韓天生出現,他肯定會刁難你,你難不成有受虐傾向。
"戚依雲無語道。
"他終究是我的長輩,哪怕他不承認,我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但是對我來說,要對一個有皿緣關系的人下手,還是需要一個理由,他不出現,理由從何而來?
"韓三千淡淡道。
戚依雲翻了一個白眼,這家夥的腦回路果然和常人不同,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祈禱韓天生不要出現,而他,卻對這件事情抱着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