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迎夏也是孩子的媽,自然很明白孩子最需要的是什麼。
裴木雖然比韓念大上許多,可孩子的天性基本都是一緻的。
他們需要大人的陪伴,而不是疏遠。
這會對一個孩子造成極大的心理傷害!
“問題是,他雖不傷人,可是,他的命傷人啊。
”店家苦道。
“命傷人?
”韓三千奇怪道。
“裴木出生之時,裴家主城的所有人家便在一夜之間活畜全部憑空消失,當職官差查過四放城門,四門皆是禁閉,并無任何異樣。
”
“其後,官差還搜查過城内,也是一無所獲。
”
“你們說,怪與不怪?
”
此事确實有些奇怪,畢竟他不是一個個體的失蹤而不好探查。
主城萬戶,一家一口活畜也足足上萬頭之多,如果四邊城門都是死封狀态,那麼這種規模的活物就這麼失蹤,确實足夠古怪。
“本來,此事雖然奇怪,但我們也并未多想,尤其是還把它與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聯系在一起。
但到了後來,這事就開始變的有些不太對勁了。
”
“每年,裴木隻要一過生日,當初城中之景便會再現,幾乎如同他當年降生時一模一樣。
在他三歲那年,連連受措的我們決定不再坐以待斃。
”
“所以,那天,裴家無論軍人還是百姓,紛紛各守其家,各守其城,我們的目的也很簡單,一是徹底搞清楚這件事,二是還這孩子一個清白。
”
韓三千眉頭緊皺:“但最後,意外還是發生了?
”
店家重重的點點頭:“是,裴木在過生日的時候,吹滅了他的生日蠟燭,而随着蠟燭滅掉,整個城裡也徹底黑了一下,而就是黑的這一下,城中所有的活畜,就這麼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
“後來,老家主還沒去世的時候,給這孩子補過一卦,這才知道,這孩子是個天煞之星。
”
“任何之人和他接觸,則必會倒黴。
”
“輕則舍财受災,而重則皿光之痛。
”
“而與他近距離長期相處,則必會沒有好下場,隻能落個死。
”
蘇迎夏眉頭一皺:“有沒有這麼玄乎?
”
韓三千也點頭,雖然命理之術有假但也有真,但是如此誇張的命理之術韓三千還是頭一回見。
因為這實在有些太扯。
也就因為店家說過這是裴家老家主所占蔔的,否則的話,韓三千當場都會破口大罵了。
裴固為人不錯,所以他父親的教育應該也不會太差,而能将子女有個好教育的人,其本身自然也不會太差。
因此,裴老先生的卦,韓三千雖覺得離譜,但并不會完全否認。
“玄乎?
事實上,每一個了解裴木的人都不會認為這是什麼邪乎的事,而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我們也隻能說老家主算得實在是太準了。
”
店家苦笑。
“韓爺,裴木打從剛在娘胎裡的時候,三日内,他父親便暴斃而亡。
”
“其後,他剛出生時,他母親便也死了,準确的說,這孩子就是個棺材子。
”
“當他将從棺材裡抱出來後不久,其父之家慘遭滅門。
”
“半歲時,取母親娘家也慘糟滅門。
”
“他孤苦伶仃,裴家于是将他帶回了裴府照顧,起先是一個老下人帶着他,結果這幾年裡,幾乎每一個帶他的都活不過兩年。
”
“您說,還邪不?
”
聽到這些,韓三千和蘇迎夏互相一望,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
這都不叫邪了,這根本就是一個炸彈啊,誰捧着誰必死。
似乎這麼一看,韓三千倒也可以理解為何打從見到裴木起,他四周的人似乎對他都極為排斥和厭惡。
“所以,他十二歲後,能夠基本自理了,咱們裴家裡裡外外也就有了這不成文的規矩。
韓爺,您還是……”
韓三千笑了笑,接着,一把将裴木摟在了懷裡:“既然如此可怕,那我倒想試上一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