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你,蟻人一族為你出生入死,把你當成了信任之人,你又将他們當成了什麼?
」
「工具?
又還是炮灰?
」
特使話落,眼裡泛着冷笑,顯然,他自認這句話說到了點子上。
「哼,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場仗無論你是輸還是嬴,對于蟻人一族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
「沒錯,倒是你嬴了,可以跑路,甚至大不了不來我們魔族之地,反正你也是中原之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他們呢?
」
「韓三千,做人要講良心的,别人真心為你,你卻将别人打入險地,這可是卑鄙之人才做的事。
」
特使的幾個黑衣人也非常懂得什麼叫見縫插針,對着韓三千就是一頓瘋狂的輸出。
韓三千一聲苦笑:「确實,你們說的也有道理。
」
「不過,第一,我韓三千絕不是怕事之人,我韓三千敢惹你們,那就是你們作惡多端,韓某出手而管,自然,生死無謂,一管到底。
「
「隻要韓某人活着,看着你們做惡之一次,依然打你們一次。
」
「第二,蟻人兄弟以後是福是禍,韓某人無法預料,但韓某人就一句話,韓某在,蟻人族必在。
」
「至于第三,我從未要求蟻人必須來幫忙,無論當初,現在,亦或者将來,蟻人想走便可走,韓某人絕對不會因此而與蟻人一族的關系有任何的猜疑。
」
一席話,韓三千重新望向了蟻人統帥:「兄弟,這是韓三千一直以來的原話,絕沒有任何的惺惺作态。
」
韓三千也清楚形勢的艱難,所以,他可以理解任何人不來參戰的想法。
蟻人統帥哈哈一笑:「韓先生,還有這位特使,我想我應該說的已經很是明白了吧?
我隻是聽命行事,其他的我一概不問,一概不管。
」
「事實是,我收的命令就是打下去,要麼嬴了回家,要麼輸了全軍死在這,沒有其他。
」
「所以,這個話題,我想我們可以中止了。
」
特使唏噓的搖了搖頭:「愚忠啊,愚忠啊,你可知道,愚忠會讓你們付出慘重無比的代價嗎?
」
蟻人統帥一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我們隻會嚴格按照蟻後的命令執行,至于後果如何,我們隻是當兵的,管不了那麼多,也沒有精力和能力去管那麼多。
」
特使點了點頭,望向韓三千,他很清楚,這場戲徹底沒了戲。
蟻人是死木頭,攻韓三千的心也應該攻不下。
「看來,這場酒,我是喝不下去了。
」他起身,然後不滿的沖韓三千和蟻人統帥抱拳:「那本座先行離開了,你們要阻止嗎?
」
蟻人統帥沒有動作,韓三千倒是低着鬧嗲,似乎在想着什麼。
「你知道嗎?
如果我要殺你,不管你做了任何萬全的準備,你今天恐怕都休想安然無恙的離開這裡,這話,你信嗎?
」
特使微微喉頭一動,要是别人說這話,他肯定一巴掌扇過去大罵去***,但如果是韓三千的話,那就不一樣了。
以韓三千的能力來說,特使在他的面前,還真的不敢說自己可以百分百安全的離開這裡。
「那你是要動手了?
」特使一邊說着,一邊手中已經行動起來。
他暗自運氣,做好了随時應對沖突的準備。
韓三千哈哈一笑:「你且放心,兩軍交戰不斬來使,雖然你這個來使動的都是些歪心思。
你可以離開,不過,我有個要求。
」
特使眉頭微皺:「韓三千,你倒是挺講規矩的,好,說吧,你有什麼要求。
」
「倒也簡單。
」韓三千一笑:「我這畢竟不是茶館,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
「所以……」
韓三千也不廢話,直接手中一動,一時間一股黑氣直接掠過,下一秒,桌子上頓時出現了幾十個杯子。
「韓三千你這是要幹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