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6章
沈晚瓷敷衍道:“你先脫,脫了我就親你
如果他是薄荊舟,她就親他,如果他不是,她就把他扔出去。
陸宴遲抿着唇:“不,你騙我,你不親就證明你不是我女朋友
沈晚瓷微笑,語氣溫柔,和陸宴遲真摯的目光比起來,她覺得自己好像是哄小孩吃的狼外婆:“我真的是你女朋友……”
“你等等,”陸宴遲突然一臉嚴肅的打斷她的話,點開手機的錄音功能:“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沈晚瓷:“……”
很好,她的耐心成功被他給耗沒了。
她不再跟他廢話,直接伸手去扒陸宴遲的褲子。
動作太大,不小心将他的衣服撩上去了大半,雖然知道他身上有傷,但沒想到會有這麼多。
沈晚瓷抖着手去摸那些一看就是新傷的疤痕,手指劃過他的肌膚,感受着他凹凸不平的觸感,“這些傷,是怎麼弄的?
”
她完全不敢去想這些傷弄在身上的時候會有多疼,将衣服撩起來,入眼的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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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她甯願陸宴遲不是薄荊舟。
陸宴遲乖乖的回答:“被人打的,他們還不給我飯吃,把我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裡
“誰打的?
”
這些事光是聽着都讓人窒息,他身上的傷看上去都還很新,據說陸宴遲去年就被接回了陸家,在自己家居然能傷成這樣,“是不是陸家的人打的?
”
沈晚瓷氣得不清。
陸宴遲巴巴的盯着她,搖頭:“不知道,不認識
“痛嗎?
”看着這張和薄荊舟相似的臉,沈晚瓷将對他的情緒都轉到了陸宴遲身上,難受的眼睛都紅了。
她覺得陸宴遲就是薄荊舟,不然為什麼會給她買那麼多孕婦用的東西,但有個聲音又在告訴她,他不是。
薄荊舟喝醉了酒沒這麼乖,他不發酒瘋,但也不怎麼說話,悶悶的跟個鋸嘴葫蘆似的,後來倒是會借酒撒嬌,還會逞兇。
沈晚瓷沒有再扒他的褲子:“陸宴遲,你是薄荊舟嗎?
”
客廳裡一下子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中。
男人看着她,深眸黑沉,喉結微微滑動了幾下:“你可以把我當成他
“你想的美,”沈晚瓷發狠的将他推倒在沙發上,陸宴遲也沒反抗,輕而易舉的就被她按住了。
他一隻手攬着她的腰,避免她從他身上摔下去,另一隻手小心的托着她,生怕她動作過大撞到了肚子:“是不是已經成型了?
”
沈晚瓷正在專注的解他的皮帶,根本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隻從他的語氣裡感覺到他是在問她問題,敷衍的應道:“恩
“拍過彩超了嗎?
”他最近查了不少相關的知識,知道三個月的時候就要孕檢,建檔,“打算在哪家醫院生?
”
沈晚瓷動作一停,擡頭看向他,陸宴遲一雙眼睛亮亮的,映着燈光,如滿天耀眼的星辰。
她心裡一悸,沙啞着嗓音問:“你很關心這個孩子?
”
“……”男人微微偏開頭,抿了抿唇:“我有個親戚是開醫院的,你要是沒建檔……”
陸氏旗下的确有醫院,還是價格高昂的私立醫院。
沈晚瓷眼底的光黯淡下來:“這點錢陸總都不放過?
怎麼?
介紹一個還有提成?
”
陸宴遲從喉嚨裡哼出一個單音:“恩
“……”
陸宴遲按住沈晚瓷正解着他西褲扣子的手,看向她的眼底一片清明,哪有半分的醉意:“想清楚了,真要脫我褲子?
要做我女朋友?
”
她的手被他壓着,正貼在他的褲裆處,掌心下硬硬的,一片滾燙。
他……硬了。
陸宴遲面上坦然,絲毫沒覺得這樣有什麼尴尬的,他道:“脫了就得負責,自己勾起的火要負責瀉下去
沈晚瓷:“好
如果不是,她就把他踹出去。
陸宴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要是那樣的話,沈小姐睡過就翻臉無情的名聲可就要傳得人盡皆知了,婚禮你是喜歡西式的還是中式的?
我提前準備着
“……”
這個狗男人在威脅她。
陸宴遲半撐起身體,貼近她的耳朵,啞着聲音一字一句的道:“百分之五十的幾率,沈小姐要不要賭一把?
就算賭輸了,有我這樣一個男朋友,你也不吃虧,但我不喜歡那種偷偷摸摸的關系,所以我們明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對外公開我們的關系
見沈晚瓷沉默,他幹脆利落的松開了手,接着她之前的動作解起了自己西褲的扣子。
沈晚瓷的手剛一得到解放,就猛的從他的褲裆處收了回來,掌心火辣辣得燙得厲害,她手腳并用的從他身上起來,“陸總既然沒醉,就請吧,我獨身一個女人,不方便收留陌生男人
陸宴遲這副迫不及待的樣子好像笃定了她會輸,所以她退縮了,他如果稍稍有半點的遊移,她可能都會賭。
陸宴遲的樣子看上去似乎有點失望:“你帶我回來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你是我女朋友,還哄我脫褲子給你看
“你這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還不負責
“砰
沈晚瓷當着他的面将卧室門給摔上了,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忍不住把人丢出去。
陸宴遲看着緊閉的房間門,唇角抑制不住的往上勾,一隻手墊在後腦勺處,緩緩的又躺了回去。
這裡是京都的地段,白天熱鬧紛繁,入了夜後就冷清了,沈晚瓷租住的地方樓層高,除了呼呼的風聲,什麼聲音都沒有。
陸宴遲近乎是以一種享受的心态置身在這難得的甯靜中,不需要戴面具,不需要虛以為蛇,更不需要時刻戒備。
心情放松的情況下,酒意和睡意都漸漸湧了上來,陸宴遲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睡着了。
沈晚瓷洗漱完,又擦了保濕的水乳,等收拾妥當後才開門去看陸宴遲走了沒,她剛才好像沒聽到關門聲。
客廳的燈還開着,沙發上,身高腿長的男人可憐兮兮的蜷縮着,眼睛緊閉,呼吸綿長,已經睡着了。
沈晚瓷原本是要趕他的,但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一下就心軟了。
她放輕步子走過去,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男人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大片的陰影。
暖色調的燈光,年輕的男女,一片歲月靜好的安甯場面。
沈晚瓷在沙發前緩緩蹲下,半晌後才輕聲道:“薄荊舟,是你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