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的戰鬥能力是同屆殺手成員中最出色的一位,即便現在受了傷,借助武器也能殺一兩個廢材。
再加上有裡陀幫忙,他們很快占上風。
那幫人看到裡陀,嘴裡說着林早早聽不懂的方言。
“繁族叛徒,你們是要與督衛大人對抗嗎?
”
裡陀冷眸微眯:“嚴督衛做的這些讓少主很不滿意,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叛徒!
”
幾個黑衣人也不再跟他廢話,顯然來時嚴睿有吩咐做好了殺人滅口的準備。
裡陀與林早早搭檔很快便把人全撂倒。
裡陀彎下腰發現這些人脖後并沒有繁族印記,林早早正發信息給小組成員,讓他們處理現場。
察覺到男人異樣她挑眉笑問:“怎麼,自己殺自己人,是覺得愧疚了?
”
“這些不是繁族死士。
”裡陀沉思片刻,忽然反應過來:“遭了,少主有危險!
”
“什麼?
”
看他慌忙要走,林早早好奇地跟上:“你們家少主在季家很安全……”
“倘若嚴睿的目标現在就是季家莊園呢?
”
林早早愣住。
季家莊園這次軟禁了諸多财閥豪門,而他想要攻占申城,脅迫這幫人強制性與自己合作豈不是一次絕佳的機會?
兩人大緻猜測了一陣,不敢多逗留片刻,匆忙往季家莊園的方向趕去。
……
深夜,女孩在夢中被喚醒,睜開迷糊雙眼看到男人正一臉嚴肅地望着她。
“怎麼了?
”
“季家不安全,我們回家睡。
”男人微彎了一下唇角,大掌揉了揉她發頂。
安若稀裡糊塗被他快速套上衣服和鞋子,以至于都還沒完全清醒的狀态被他牽着走出房間。
走廊很安靜,安若不理解沈骁行為什麼要趕在晚上離開,她昨天和周明月聊天很晚,回到房間困得倒床就睡。
結果剛做上美夢就被他搖醒。
“沈骁行,我們為什麼不能明天離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
她話音剛落,身體忽然被男人一把攬在懷裡,原本安靜的走廊出現一群黑衣人前來圍堵。
安若從他懷裡疑惑地擡起頭,看到眼前一幫黑衣人正拿槍指着他們。
她大腦瞬間清醒,被這陣仗吓得小臉煞白。
男人掌心裹着她小手緊了幾分,低頭對她輕笑着安慰:“别怕,有我在。
”
随後他看一眼牆上被打穿的洞眼,俊臉冷了幾分,拔出後腰别着的消音槍。
為首的黑衣人忽然開口:“沈先生,現在整個季家已被我們的人包圍,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還是乖乖跟我們合作為好。
”
“合作?
”沈骁行冷笑一聲,“我可沒見過拿槍指着腦門的合作方式,貴方的待客之道恕我不能心悅臣服。
”
“住手!
”
他們身後響起威嚴的男音。
兩人回過頭看到裴津城往這邊走來,在他身邊跟着一群同樣打扮的黑衣人。
還有個和裴津城一樣身着奇怪服飾的中年男人。
安若有些緊張,他聲勢浩大地帶人過來,不會是要帶她走的吧?
自己不是明确的跟他說過,她選沈骁行,放棄尋找身世跟他回去麼?
裴津城走到他們面前,先是表情未變地看一眼沈骁行,最後目光落在女孩身上。
“這裡危險,跟我走。
”裴津城要去牽安若的手,被男人搶先一步隔開。
“裴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們說過的話?
”安若挽緊了男人的胳膊,“我有我丈夫保護,自然要跟他走。
”
裴津城黑眸黯然,“他保護不了你!
”
“少主,”中年男人忽然開口,“留給咱們的時間可不多了。
”
裴津城不顧她意願,忽然強行握着她的手腕要把人拉過來,沈骁行拿槍抵在他頭部,語氣森冷:“她說了,跟我。
”
在他拔槍的這一刻周圍黑衣人也全都用槍指着沈骁行,安若瞬間慌了。
“好。
”裴津城松開她,輕笑着點點頭,殘忍地說道:“你選他,今天就是他們的死期,不止是你們,還有你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
”
安若憤怒地瞪着他,“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為難我,這是要把我們往絕路上逼?
”
“我隻是讓你做出選擇……”
安若堅定地直視他眼神,“我選我丈夫!
”
“那我就讓他死在你面前。
”裴津城從黑衣人手裡拿過手槍,兩人互抵在對方腦門。
安若不理解為什麼要逼她做出選擇,她根本不認識這人,即便對他産生一絲的憐憫,隻當是他參與過自己的以前,那段塵封的記憶。
可她不要什麼過去,她隻要現在的沈骁行。
“好!
”安若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再怎麼樣也知道這四周都是他們的人,全都拿槍指着腦門,她也怕男人出事!
“我跟你走。
”
沈骁行握着她手腕,“老實待在我身邊,那也不許去!
”
“沒事,他不會傷害我。
”安若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斷定裴津城即便是拿槍對着她腦門,也不會真要她的命。
裴津城大掌裹住她肩頭,把人拉到自己身邊,嗓音冷漠:“把槍放下,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我要是你就保存體力活下去。
”
沈骁行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濃眉緊蹙在一起,卻又無可奈何地丢了手槍。
裴津城拉着安若的手腕走了,沈骁行也被一幫黑衣人扣押。
“沈先生,初次見面,你的名字如雷貫耳,真是久仰了。
”
沈骁行扯唇一笑,“久仰大名的人應該是閣下才對,這麼久了,你也終于露出廬山真面目。
”
嚴睿奸詐的眼神含着算計的笑。
這邊安若被裴津城一路牽着往季家前院大廳走。
一路上全是他們的人,地上還有幾處皿迹……
安若想掙紮又不敢,不管怎麼說不了解他脾性,她又懷着孕,自然要順從才有好果子吃。
隻願沈骁行此刻沒事,也希望韓沖他們能快些趕來救相救。
“你要帶我去哪?
”
“回漠北。
”
安若嗓音微冷:“那是什麼地方?
”
“你生長的地方。
”
“我說了我不要回去!
”安若大聲拒絕,“我自小生活在申城,這裡才是我的栖息之地!
”
“為了一個中原人,真的要抛棄你的家人,你的父母?
”裴津城停下腳步,沉聲道,“你的母親思你成疾,身體愈發病重,她誰都不記得了,卻每天喊着你的名字……”
“在我記憶裡,沒有父母。
”安若對他說的這些沒多少感情,無關痛癢。
“如果他們愛我,不會離開我,不會讓我流落街頭挨餓受凍,你說的這些我不記得,也跟我沒關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