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安若接手藍臻集團董事長職位後,繁事不多,就是要偶爾參與一些重要會議。
沈骁行倒是悠閑,什麼事交給她以後,做起了甩手掌櫃,每天得空就喜歡開着他的小奔馳到處溜達。
悶在家裡無事可做,安若由韓沖陪同,受邀請參加藍臻高層會議。
有些項目需要她親自審批才能開工。
剛開始安若有些吃力,但漸漸的她得心應手,她也了解了很多藍臻資深項目合作商。
她從一開始的拘謹,到會議發言上驚豔四座,獲得大片掌聲與支持。
大概是從小到大沒被認可過,如今懷孕整天待在家裡,她逐漸與世界脫軌,心裡其實很渴望這種舞台展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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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與幾位年長的老總有說有笑地走出會議室,他們對她的發言以及想法很是贊賞,直言不諱地誇獎她。
還有一些因為她的身份而不時恭維她。
出了專屬電梯,安若聽到一聲冷漠的女音。
周明月一身黑色衣服,雙手環兇在等她,看她出現後臉上帶着些怒意,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安若愣了一下,笑着跟幾位老總告别,“找我有事?
”
“沒事就不能找你?
”周明月語氣酸酸的,“也對,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不僅是沈太太還是這藍臻集團的董事長,自然是貴人事忙。
”
她忽然找上門陰陽怪氣一頓吐槽,讓安若有些懵。
“怎麼會呢,你來找我當然是什麼時候都有空。
”安若握住她的手,笑着道:“正好,最近外灘新開一家餐廳,我們去嘗嘗味道?
”
周明月冷哼:“本小姐什麼美味佳肴沒吃過,需要你帶我去?
”
安若哄着她,“好,那你帶我去,我想吃。
”
有她低頭給台階,周明月始終擡着高傲的頭顱,沒回答她算是給她回應。
而安若知道這位驕傲的大小姐不說話就代表默認,說明她已經很給面子。
結果所說的餐廳,周明月嫌棄太吵,又調轉方向去了她喜歡的餐廳。
“我來。
”安若看服務員要沏茶給她們喝,她殷勤地接過來,親自給周明月倒了一杯。
看在她這麼殷勤的份上,周明月也沒攔着,大方地接受着她的貼心服務。
“這段時間我有事耽擱,沒及時找你約茶聊天,我的錯。
”安若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我自罰一杯。
”
她的小舉動逗笑了周明月,她彎彎唇,安若視線看過來,她頓時冷下臉。
“你最近倒是跟宋薇薇走的挺近,你們倆現在應該同穿一條裙子吧?
”
安若笑着道,“她最近心情不好,你也知道……季家發生那麼多事,她肯定不好受。
”
“你還挺關心她?
”
“大家都是朋友,我自然是……”
周明月語氣偏執道,“我的朋友隻能一心一意忠誠于我!
”
“……可她也是我的朋友。
”在周明月生氣之前她又道:“她很可憐,我覺得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壞。
”
她的話剛說完,惹得周明月怒火攻心摔了杯子!
安若身形頓住。
“這麼維護她,你不怕得罪我?
”
“我覺得你們之間有誤會。
”
“她搶我的男人,有什麼誤會可言?
”
安若抿唇,“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
周明月快被她氣笑了,“那是怎樣的,你告訴我!
”
安若深吸一口氣,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宋薇薇她是沐家大小姐,沐顔。
”
…
男人一五一十地向女人彙報:“當天意圖侵/犯季小姐您的人,已經被我們抓獲,審出的結果是受人指使,他們賬戶上分别彙入一筆巨款……”
他遞來紙頁彙款記錄,上面标注每一款都來自匿名的賬号。
“能查的到是誰的賬号?
”
“查得到,但名字可能是假的,隻有彙款銀行的代理人。
”
“誰?
”
保男人翻了一頁,指出上面的名字:“來自季家,曾法定代表人歸屬于季忱先生。
”
季無憂視線發深。
他哥名下所有财産全白給了宋薇薇,現如今他一服刑人員需要支出這麼大一筆錢财?
而且,雇兇侮辱她,玷污她,抹黑她,想和明顯就是宋薇薇的伎倆!
隻有她才會陷害自己!
季無憂捏緊了手指,她一定要宋薇薇下地獄,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季忱男人退出房間,在院子裡碰見林昭,他尊敬地低下頭:“夫人。
”
林昭視線往裡看,“她怎麼樣?
”
“季二小姐現在已經完全相信是宋薇薇在背後主使,她還讓我調查了季老被害真相,我都按你的吩咐照做給她看。
”
林昭笑着颔首,“做的不錯,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
她望着客廳方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
監獄長握着警棍敲了敲門,原本在吊兒郎當說着昏話的犯人們頓時噤了聲。
“都老實點,要是再敢亂打亂鬧你們就别想早點出監獄這道門!
”他走進來,輕敲一下季忱所在的床鋪:“你,跟我出來。
”
季忱臉色淡然,他捂着左臂緩緩坐起身。
因為渾身透着儒雅随和的高貴氣質,他一入監獄,就好比天使墜入泥潭,這些犯罪劣迹斑斑,最喜歡他這樣的白面小生。
所以剛來這段時間,他經常會被各種欺辱。
這些人關在一起整天以捉弄他為樂,以此消遣漫長時光。
他穿鞋下地,身旁幾位同獄友挑釁地對他吹口哨,嚣張到了極點!
季忱随着監獄長走在安靜的走廊裡,他不免得出聲問:“請問,你要帶我去哪?
”
前面的人沒有回答,季忱意識到不對勁,他連忙要折身往回跑,可剛走兩步,口鼻被毛巾堵住,一股濃烈的乙醚吸入鼻腔。
漸漸的,他阖上眼沒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季忱已經不在牢房,而是在一間裝潢樸素的公寓,在他面前的是面帶冷意的季無憂。
“你……”季忱蹙眉坐起身,“無憂,你怎麼在這?
”他掃視周圍:“這什麼地方?
”
“這裡不是監獄,隻是一座郊外隐秘的公寓樓。
”
“我怎麼會在這?
”季忱記得昏迷錢他跟随監獄長走出來,後面就沒意識了。
“是我讓人把你從監獄救出來……”
季忱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這是在犯罪?
!
”
他起身就要往門口走。
“哥,你去哪?
自首嗎?
”
季忱伸手要去開門,“越獄是死罪,你也會被牽連!
”
“我會讓人把你帶去安全隐秘的地方,他們不會找到你。
”
“無憂,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這樣是犯法是要坐牢的,我怎麼樣無所謂,但你有大好青春不要做後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