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藍無垠的天空和海面鑲連,落日下餘晖灑滿金色沙灘,海鷗拍打着翅膀飛越海面……
女孩穿着裸背泳衣,戴着大墨鏡靠在太陽傘下的海灘躺椅,一條細長美腿微微彎曲,捧着手裡的冰飲吸了一口,墨鏡下的美眸望向海面上矯健帥氣的身影。
這是一片私人海域,不似隔壁海灘人群熙攘。
不遠處,男人穿着花紋泳褲,裸着健碩的上身,倨傲冷硬的俊臉架着墨鏡,腳踩沖浪闆随着一道道海浪自由地在海面上馳騁,享受來之不易的假期。
玩累了他會拉着安若坐在水上摩托艇,呼嘯的海風吹亂長發,海鷗掠過頭頂,金色的晚霞打在兩人身上。
男人酷愛戶外運動,難的出來玩一次,帶着她挑戰各種難度漂移,壓彎,身體突然大幅度傾斜驚的安若連忙摟着男人手臂,好怕他把自己甩出去!
最後一圈驚險刺激的水上摩托艇體驗結束,安若下來是腿都軟了。
安若表示以後再也不要跟男人玩這種刺激項目,不,是再也不要跟他一起來海邊玩!
男人看她一臉驚魂未定,嘴角揚起好看的弧度,語氣溫柔地說她缺乏鍛煉,并且鼓勵她多參與這種海上運動。
在廣闊無垠的海面上自由奔跑是一種精神享受。
安若轉過臉看他,男人側臉線條剛硬,鼻梁高挺,黑眸深邃得像兩顆水晶球,深深地盯着遠處海岸線出神。
他心裡很渴望這種自由不被束縛的生活吧。
是啊,又有誰想被束縛呢?
常年被困在沈家,一舉一動都要被監視,被安排,被指揮,誰會不渴望自由自在的生活。
在回餐廳的路上,安若與男人五指相扣,擡頭笑着問他:“沈骁行,如果你離開了沈家,最想做什麼?
”
“跟你在一起。
”他又補充:“永遠。
”
“我們現在不也在一起嗎?
”
男人握着她手:“不一樣。
”
是跟她遠離沈家,遠離申城,平平淡淡的生活。
安若發現自己跑題了,“我是說,如果……”小心翼翼看向他道:“如果你沒有回沈家,媽媽還在,那個時候你最想做什麼?
”五⑧○
這個問題顯然沒想過,男人聽完後眸子略深,薄唇抿緊了幾分:“應該會考自己心儀的學校,追求夢想。
”
“那你的夢想呢?
”
“法官。
”
安若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
“為什麼?
”
她不記得男人有提及過有關法學的話題。
沈骁行挑起唇角笑了,沒回答她的問題,隻是用另隻手揉了揉她腦袋。
假如……沈靜初沒死,他也沒有回沈家,他追求的法學夢會實現,會成為一名優秀出色的法官,為母親以及她的家人申冤。
不過現在也沒差,他依然會以自己的方式給她還有被滅門的沈家報仇!
……
為了讓安若轉移注意力,放松緊繃着的神經,舒緩她的心情,他們暫住在這。
這兩天他們住在海邊酒店,上午睡到很晚才起床,下午在海邊各種玩。
女孩一身白紗裙,裸着粉嫩的雙腳踩着軟綿的沙灘漫舞,男人拿着相機對她拍照,鏡頭裡、眼裡以及心裡全是她明豔的笑臉。
以前兩人各忙各的晚上才有時間抱在一起親熱,從來沒像現在這樣無憂無慮擁着彼此享受,所以拍了很多照片……
傍晚,女孩穿着好看的裙子在海中央的玻璃台上跳舞,雖然她動作不标準,但……男人坐在鋼琴前為她伴奏,悠揚的音樂聲讓她忍不住翩翩起舞。
她偶爾坐在海上秋千,小幅度地蕩來蕩去,白皙小腳調皮地踢着腳下海水,一臉幸福的望着身旁坐在鋼琴前的男人。
淡金色的晚霞餘晖落在他側臉和肩上,像極了希臘神話裡不可侵犯的神邸。
真想時間停在這一刻……
晚上男人包下一輛遊艇,他們在海邊吹着風,海風帶着濕鹹的味道,但是那又怎麼樣呢,跟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也是幸福。
夾闆上架着燒烤架,男人拿着鐵夾挑選她愛吃的食物放在架子上烤着,安若給幾個扇貝撒上調味料,肉汁燙在鐵架上傳來滋滋滋的響聲……
他們在月光下享受美食美景,音樂恰到好處時,他們還會站起身共舞。
安若沒有藝術細胞,肢體僵硬得像木樁,好好的音樂跳成廣播體操!
男人嘴角露出淺笑。
“我沒這方面天賦……”
“是麼?
”沈骁行輕挑一邊的眉梢:“我怎麼看沈太太那天在酒吧挺會跳的?
”
“……”安若抿了一下嘴,想起她和周明月在酒吧的荒唐事,突然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不打算在我面前露一手嗎?
”
安若聲音極小:“那次是我喝醉了……”怕男人繼續逗弄自己,她甩開手打算坐下來。
男人看她生氣了,連忙柔聲安慰:“跳舞本來就是一種享受,放松心态,深呼吸,等氣喘勻了随着音樂想怎麼跳都行。
”
安若被他拉起來,大概是在這男人面前慢慢打開心結,兩人朝夕相處久了她沒那麼拘謹了。
聽了沈骁行的話,她慢慢享受音樂,讓音樂牽動自己身體,情不自禁的扭動起來。
雖然還是跳的不盡人意,但是男人……也不怎麼會跳,跟她一樣随着音樂亂跳。
還别說,他們倆越跳越有默契,轉圈、前進,伸手輕貼對方掌心,有點跳交際舞的感覺。
跳累了就坐在甲闆上吃燒烤,靠着彼此欣賞海岸線的一輪明月。
最後女孩輕靠着男人肩膀沉沉的睡着了。
沈骁行感覺到肩膀一沉,轉過臉看到女孩瞌着長睫毛睡着了,小心翼翼騰出手臂把她抱起來。
遊艇還算大,裡面有單獨的休息房,沈骁行看女孩睡這麼香也不忍心打擾,索性直接在遊艇睡一夜。
第二天,暖陽照在湛藍色海面像清澈的水晶球,幾隻海鷗飛過海面上飄浮着的遊艇上方,叫了幾聲――
女孩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遊艇上,身旁男人不見了,她頓時焦急地從床上下來。
裸着白皙小腳跑上夾闆,看到男人背對着她坐那在喂食海鷗吃面包。
他把面包捏碎撒在夾闆,越來越多的海鷗拍打着翅膀飛來覓食……
但是海鷗這種鳥類極為敏感,察覺到她靠近,即便美食當前也會警惕地拍拍翅膀飛走。
一群海鷗全飛走了,男人轉過臉看到女孩穿着昨天的衣服,一副剛睡醒的樣子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