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陽撒進窗簾縫隙,天藍色屋頂蓋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結冰的海面在陽光的照射下更美了……
沈骁行徹夜難眠,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閉了會兒眼,卻敏感地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
他心思敏捷,反應很快地聯想到有人在監聽。
安若努了努嘴,一夜好眠的她本以為睡沙發會睡不安穩,沒想到這沙發比安家的硬闆床可舒服多了,躺在上面都舍不得起來。
隻是這床怎麼怪怪的?
安若柔開眼睛,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趴在沈骁行身上,一擡頭,對上男人強忍怒意的臉。
完了,死定了!
安若慌忙爬起來,她怎麼又夢遊到他身上了?
“對、對不起啊沈大少,我……”
男人不等她說完便陰沉着俊臉坐起身,一把掀開被子正好丢在安若頭上,視線被遮擋她拿下來。
見他要下床,安若好心去扶:“小心點。
”
剛扶男人坐好,又瞥見他兇口有一小灘水澤,好像是她的口水……
“呃,那個,沈大少,我看你好像出汗了,我給你擦擦……”
她連忙扯來紙巾去擦他兇前的口水印,可已經印子已經形成,怎麼擦都無濟于事了。
沈骁行親眼目睹她的傑作,嫌棄地推開:“離我遠點!
”
大清早的,安若被他這滔天怒火震住。
知道男人生氣了,她立即道歉哄道:“對不起嘛,我真不是故意的——”
“滾出去!
”
她又惹他生氣了。
安若理虧,乖乖的爬下床,噘着嘴去浴室洗漱。
出來後發現男人坐在落地窗前,望着遠方結冰的海面。
真是又孤獨又冷傲的男人!
“沈大少,要我照顧你洗漱麼?
”
既然答應嫁進沈家,就應該擔起照顧他的責任。
男人滑動輪椅轉過來,安若正要去推他,突然他拿起旁邊茶幾上的茶杯甩過來——
“砰”的一聲,玻璃杯碎一地。
安若盯着地上碎片,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這杯子再偏一點,砸的就是她腦門!
“你幹嘛?
!
”
男人朝她低吼:“我他媽讓你滾!
沒聽見?
”
安若難以置信。
她不就是睡相差點,趴在他身上還順便流了口水麼,罵她幾句出出氣也就算了,至于發這麼大的火?
安若扯唇,“氣度這麼小,你枉為男人!
”
她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你說什麼?
”沈骁行濃眉蹙起,誰借她膽子敢這麼跟他說話,不怕被他一槍打死?
“我說你氣量小……”
難怪申城這麼多女人不願嫁給他。
“安晴!
”
男人嗓音暴怒,安若掏了掏耳朵丢給他一記白眼,桀骜不馴的朝門口走。
雙手猛然拉開門,附耳偷聽的傭人一個身子不穩差點跌倒。
“少,少奶奶……”
安若被她吓了一跳:“什麼事?
”
“早餐已備好,請少爺少奶奶移步餐廳用餐。
”
安若看了一眼房間裡的男人,正在氣頭上,恐怕她跪下請他,也不會得到半分好臉色。
—
等陳管家推男人進餐廳,安若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直到坐上車兩人也沒說一句話。
申城的冬天很冷,加上這兩天下雪目光所及一片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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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裹着羽絨外套一股腦兒的鑽進車裡,傭人擔心她冷,遞來一隻粉色暖手寶。
車内暖氣适中,就這樣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抱起暖水寶蹭了蹭凍着的小臉。
漫長的沉靜,讓安若難免有些壓抑,想起早上兩人争吵,她猶豫一下,決定先開口:“沈大少,你冷嗎?
”
沈骁行轉過臉,看到她鼻子凍的通紅,尖俏的下巴搭在粉兔子暖水寶,突然覺得她又乖又可愛。
果然,她不還嘴的情況下最惹人憐愛。
“不冷。
”
安若“哦”了一聲,抱着暖水寶偷偷打量他。
不得不說他這張臉在申城可以算得上絕色。
安若下巴枕着暖水寶,視線緩緩盯上他性感的喉結,正巧男人咽了口水,她瞬間覺得臉頰發燙,心跳蓦然加快。
想到他們那天不小心親在一起,她不自覺的摸唇。
沈骁行知道她在盯着自己看,餘光瞥過來,見她雙頰微紅地摸自己嘴唇,腦海裡又是她柔軟雙唇壓過來的一幕……
車裡暖氣突然灼熱起來。
安若想起那天早上她從男人身上爬起來,心裡忍不住說一句:這男人的唇真軟!
—
沈家老宅。
古風設計的宅院,安若一進門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仿佛走在民國時期的府邸。
沈家有百年曆史,祖上在民國是大戶人家,據說這棟宅院雖老,但拍賣下來能頂整座城的價格。
韓沖攙扶沈骁行下車,坐進輪椅,安若走過來接替他推着男人,随着管家帶路,踏進雅閣。
可在途中管家突然有事離開,随意給她指了一條,安若隻能推着男人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