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笑了笑,“怎麼,姐夫吃了你不願意?
”
“他這段時間跟着我吃孕婦餐,你看都胖成什麼樣了,再這樣下去他過來你們都認不出。
”
說是這時遲那時快,秦衍推開門看到他們姐弟三人,先是愣了一下,立即笑臉迎上來。
“阿朝,南洲,什麼時候來的,怎麼沒聽你們打電話。
”
“剛來。
”顧朝站起身對他輕笑一下,“我姐打電話催,不敢不來。
”
秦衍笑着道:“大過年的是要過來坐坐,陪你姐聊聊天,最近生意上忙,都沒時間陪她。
”
顧朝看他坐在顧南溪身邊,低聲詢問她今天累不累,等下有沒有想吃的菜讓保姆做。
明明他們倆也算是客吧,結果直接晾在這,看他們父親倆撒狗糧。
秦衍是個老實巴交的人,做點小生意撐起這個家,雖然人沒有太大的優點,但足夠寵愛顧南溪,這些年顧朝和盛南洲看在眼裡,對這個姐夫很尊敬。
“阿朝,你們倆想吃什麼,我讓林姨去做。
”
“我都行,不用忙活。
”顧朝看了一眼顧南溪,輕笑:“我就來看看你們。
”
顧朝性子悶,盛南洲倒是能跟秦衍見了面總有話題聊,餐桌上兩人劃拳喝酒。
顧南溪一邊勸盛南洲少喝點,兇狠地瞪着秦衍,“他開車來的,你把他灌醉了待會怎麼回去?
”
“難得回來一趟,住下,住兩天再走。
”
顧朝搖晃着手裡的杯子,看他們倆相處得像親哥們兒,他嘴角帶有淡淡的淺笑。
旁邊顧南溪注意到他,神色惆怅地歎了一口氣。
顧朝轉過臉看她,“姐?
”
“你這性子啊,就是太悶了,有什麼事喜歡憋心裡。
要是有南洲一半灑脫,我也能省心了。
”
他和盛南洲作為男孩子,本該叛逆難馴的年紀,卻比同齡人更懂得聽她的話。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生活環境,造就他們成熟懂事,很少讓她操心,除了成家這種大事。
她是怎麼念叨都不聽。
顧朝長指轉動杯子,輕笑着看她:“姐,我都這麼大了,早就不是那個依賴你的小孩子了,你有自己的家庭,别總是操心我們。
”
“這說的哪裡話。
”顧南溪不悅地瞥他一眼,“我們倆永遠是我弟弟,我們永遠是一家人,什麼時候打電話讓回來吃飯,必須乖乖跑過來,聽到沒?
”
顧朝無奈的笑笑:“聽到了。
”
……
他們吃過飯,盛南洲喝得不省人事,顧南溪憂心忡忡的不讓走,顧朝架起他的胳膊。
“沒事,我送他回去。
”
“這能行麼,要不然你們倆都留下得了。
”
“我沒喝酒。
”顧朝輕而易舉控制住喝醉的盛南洲。
顧南溪不太贊成讓他們回去,顧朝執意帶走盛南洲,怕他喝醉讓挺着大肚子的姐姐為難,不想在這節骨眼讓她有任何擔憂。
目送他們離開,保姆提醒她外面冷早些進屋。
坐上車的盛南洲瞬間醒酒不少,顧朝扣上安全帶,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知道這小子在裝醉。
“我可不想被咱姐念叨一晚上,她跟姐夫多恩愛啊,當電燈泡也太虐狗了。
”盛南洲從兜裡摸出煙,剛點燃叼在嘴裡,一隻手快速伸過來,直接把煙扔出車窗。
“不是,你什麼豪車這麼金貴,我抽根煙都不行?
”
顧朝淡淡地盯着前方:“不行。
”
盛南洲拿這親哥沒辦法,撇了撇嘴道:“你拐個彎送我去警局。
”
“怎麼,真要做社會好青年,知道喝醉進局子醒酒?
”
“……”盛南洲忍不住翻白眼:“我要找唐北秋,老大有事吩咐。
”
聽說是要為沈骁行辦事,顧朝想起這幾天他們夫妻倆去新西蘭旅遊,沈譽按兵不動實在匪夷所思,忍不住問一句。
“他吩咐你什麼事?
”
“這次他們在新西蘭遭受襲擊,老大手臂中槍,小嫂子肩膀受傷。
”盛南洲微微歎了一口氣:“總之兩人還在那養傷。
葉楓給我發來他們受傷的視頻,讓我先交給唐北秋。
”
顧朝單手打着方向盤,眼神緩緩變得陰冷:“調查出是誰幹的?
”
“沈廷風那龜兒子。
”
“他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動手?
”
“他讓我們先不要打草驚蛇,等他回來自有辦法懲治沈廷風。
”
顧朝點點頭,既然男人有自己的打算他們就不插手了,免得驚動二房那邊懷疑到自己身上。
話題結束,盛南洲覺得太無聊了,瞥他一眼:“哥,姐可是說今年要讓咱倆找個女人結婚,這每次回來吃飯都要被催婚,你受得了,我可受不了。
”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
”
“我就是沒辦法才問的你。
”語罷,盛南洲突然湧上一計,他神秘地笑了笑:“不要,我們每次回來的時候雇個女朋友?
”
“……”
被他眼神看得心發毛,盛南洲挑了挑眉:“怎麼了,我也是想讓她少為我們倆操心。
”
“好主意。
”
“你同意了?
”盛南洲得意地挑眉:“那下次我找幾個姑娘,保證都是演技派,不會讓她看出端倪。
我找人,你出錢。
”
“……”
……
厲經幾個小時,他們直升機終于降落在别墅後院的草坪,男人由韓沖架着下來,坐進輪椅裡。
因為溫差較大,安若身上裹着毛呢外套,她走過來要推他,韓沖先她一步推着輪椅。
“少奶奶,還是我來吧。
”
她懷孕了,沈骁行特意囑咐不能讓她受半點危險和勞累,現在安若就是易碎品,他們可不敢怠慢。
聽傭人說他們回來了,安澈激動得連外套都沒穿,撒丫子跑到院子裡,看到他們熟悉的身影,想來個熊抱。
看他展開雙臂要抱安若,韓沖立即伸手攔住:“小舅爺,你慢着點。
”
安若也意識到自己懷孕,剛才安澈那沖動的勁撞過來,估計對肚子裡的孩子有危險。
她輕踮起腳,摸了摸安澈的頭,笑着道:“跑這麼急做什麼,連個外套都沒穿。
”
“姐,你們不是說出差幾天就回來麼,怎麼去這麼久,都一個月了!
”
“有點事耽擱了。
”安若不想向他透露遇害的事,省得他亂想。
男人在一旁提醒:“進屋說。
”
“姐,你手怎麼這麼涼?
”安澈握着她的手,想要脫自己的衣服給她套上。
安若摁住他的手,阻止要脫衣服的他,輕笑了笑:“剛下飛機有點冷,進屋就好了。
”
姐弟倆有說有笑地在前面走,男人臉色淡淡的被韓沖推在後面。
兩人世界的時候安若可黏他了,這一回來,就把他忘身後。
藲夿尛裞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