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你在給誰做事?
”
男人的語氣冰冷。
江裕樹眼底出現一絲猶豫,但是他還是被心底的那一抹抉擇所侵占。
他知道自己今天去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沒有别的選擇。
“她會理解。
”
給沉楓丢了這四個字,江裕樹就開車離開了公司。
沉楓抿着唇:總裁隻希望你這次不會後悔!
其實明月小姐要不是沒得選擇,或許…她也不會選這一條路與總裁訂婚,她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擺脫現狀,以明月小姐的能力,考上了中央美院,等哪天她不在需要,總裁到那時隻會追悔莫及。
高速公路的現場一片狼藉的,出事的隻有那兩銀色轎車,肇事者已經不見了。
警察:“江總…我們追過來時,車就已經發生了爆炸。
”
江裕樹直接揪着警察的衣領,那眼神就像是一隻發瘋的野獸,“誰讓你追她!
”
其餘幾個人趕緊将他們分開,有一人說,“江先生縱使你是帝都市的權貴,但也不能目無法律,襲警是重罪。
電話裡有人也跟你說明白了,慕南珠在精神病醫院,涉嫌殺人,我們也是依法辦事。
”
“精神病院?
”
她明明在監獄怎麼會去精神病!
“是的,具體原因我們還在調查中,慕南珠的事我們會回去備案,進一步的我們也會加大搜索,江總要是有情況,最好向我們及時彙報,畢竟是精神病人,保不準還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
”
車禍現場已經交給,其他相關部門處理。
江裕樹的心,變成了一團亂麻,一邊是莊明月一邊是慕南珠…
直到慕南珠出事,才占據了他所有思緒。
天空下起了小雨,天氣頓時陰沉。
江裕樹坐在車裡,疲憊的趴在方向盤上。
慕南珠死了!
都是他的一手造成。
就在這時,放在副駕駛上的手機響起了一條短信提示音。
看見消息上的文字。
江裕樹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用力踩下油門,直接沖進雨中。
一處西郊外的别墅裡,慕南珠看着久違的客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這裡存在着他們所有的記憶。
在沙發,廚房,樓上天台…他們都曾經親密的溫存,那一刻他們都恨不得将對方融進自己的皿肉,成為彼此的一部分。
慕南珠坐在沙發上靜靜等着他的到來。
是的,她并沒有出事,她故意裝作出車禍的現場,為的就是,想看看知道她死了,江裕樹會是什麼樣!
她江裕樹在現場為她發瘋的照片。
慕南珠已經知道了答案。
一個半小時後,别墅的大門被打開。
這裡别墅的密碼是她的生日。
看,他還記得。
見到慕南珠,江裕樹渾身幾乎是憤怒,本以為她沒事安然無恙,直到看見她臉上,手臂上的傷痕,包括…她身上所穿的精神病服,江裕樹的氣焰頓時消失,隻是注視着她,臉色也并不好,“誰把你從監獄裡放出來?
”
“我沒空陪你玩這些無聊的把戲。
”
江裕樹扭頭轉身就要離開,慕南珠,聲音歇斯底裡的喊住了他,“我為什麼會被放出來,全都是因為你呀!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一句話就把我關進監獄,我受了多大的折磨!
他們把我按在地上,用鋒利的刀從我身上,手臂上一道道的劃過,還罵我是異想天開不要臉的人,賤人!
”
“就因為我說了一句,我們曾經在一起過,他們就這樣對我!
”
“我被當成一個瘋子,所有人都能來踩我一腳!
”
“我被打的半死不活,差點奄奄一息,要不是人,被發現我就剩下最後一口氣,直接把我丢進了精神病院,現在你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
“我問你,我到底有什麼錯!
你要這麼對我!
”
“裕樹,你忘了嗎?
以前…你從來都不舍得讓我受傷。
見我被欺負,你永遠都會擋在我面前,”
慕南珠流着淚水,滑落下來,現在的她其實跟瘋不瘋已經沒什麼區别。
因為早在很久之前她的心,早已經是扭曲,破碎不堪。
江裕樹并不知道慕南珠,所遭受的這一切,百口莫辯,對着她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被送進精神病院,強制打針,強制吃藥…我沒有病,可是他們根本就不聽我說的話…”慕南珠不斷的向他哭訴發洩,但是要把所有的委屈全都告訴他,自己仿佛才能會好受一些。
“我想要出去,可我沒辦法,就算沒有病我也要吃藥,隻能配合他們…”
那顫抖的聲音,凄慘的哭聲,回蕩在寂靜的别墅裡。
江裕樹語氣冷漠的回複她:“你想要什麼補償,五百萬夠不夠?
”
聽到這句話,慕南珠更是發了瘋似的笑了起來,“五百萬!
!
江裕樹…所以在你眼裡,我所遭受的那些罪就是可以用錢來抵你欠我的這些債對嗎!
”
“你的這些錢是不是還包括要買我的這條命。
”
“如果你隻是一次用錢,就把我打發,我還不如死在那場車禍裡,也好比聽你對我說這些絕情的話。
”
“反正我什麼都也沒有了,死了,不過就是一了百了,沒了我,你就可以安心跟别的女人訂婚,你也不會多餘的絆腳石出現。
”
慕南珠身上的傷,根本比不上心裡所受的傷。
屋外雨勢變大,她走進雨中,沖刷着她身上的皿迹,不過那不是她的皿,而是薛光耀的皿。
江裕樹大步追上她,從雨中将她帶到了客廳裡,“夠了!
你還想發瘋到什麼時候!
你當初選擇離開,就不應該回來。
”
“所以我現在離開,不礙你的眼,反正我就一個神經病,我已經不在乎别人怎麼看我。
”慕南珠要離開,江裕樹又把她給拉了回來,“你殺了人,你以為你能去哪?
”
慕南珠忽然大笑了起來,“裕樹,你承認心裡有我,有這麼難嗎?
”
“你要是不在乎我,今天你為什麼還會過來?
”
慕南珠伸手去觸摸着他的臉,目光眷戀而又溫柔,不過此刻他們渾身濕透,此刻的模樣有些狼狽,踮起腳尖,發狠的吻了上去,江裕樹将她推開,慕南珠乘機而入,洩憤的用力咬着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