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明月,我要是沒記錯,這個袋子不久前裝過死老鼠吧?
你怎麼還拿來用,也不怕得病。
”一個身材高挑,打扮比較甜美的女生走了過來,看着莊明月的飯盒滿臉嫌棄。
“整個帝雲自己帶飯,也就隻有你了吧?
莊明月你是不是沒錢?
沒錢就說啊!
我們有錢,可以借你個三五十萬的。
”
兩個人又挑撥離間的說:“文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還熱臉貼冷屁股,少跟着這種不幹淨的人混,免得自己也惹了一身髒東西。
”
莊明月拉上書包拉鍊,拍着桌子站了起來,“你說誰是髒東西?
再說一次試試?
”
莊明月真的很少生氣,但是她不生氣,并不代表,她就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看了看這三個人,“說啊,怎麼不繼續說?
什麼叫髒?
賴美雪,我沒猜錯,你家是做建材生意的?
還有你許留雲,劉珍…你們三個人家裡公司都有合作。
兩年前桃園樓建築,就是你們三家合作開發的項目,因為你們三家疏忽疏漏,在材料上偷工減料,建的樓都是豆腐渣工程。
”
“當初鬧出了三條人命,别忘記,是誰擺平的?
”
莊明月看着她們三人臉色變了變,“怎麼更加詳細的還想讓我繼續說嘛?
”
賴美雪不服地繼續争論說:“你少胡說八道,明明是他們自己不小心摔死的,憑什麼說是我們責任?
莊明月你在敢胡說,小心我告訴我爸爸,取消我們兩家的合作!
”
莊明月笑了笑,笑她愚蠢:“賴美雪,其實女人光漂亮沒用,記得多看看書!
”
許留雲攔住了她。
有些人表面上光鮮亮麗的,其實背地裡見不得光的事,多了去。
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誰來擺平,還不是莊海生?
莊海生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怕他?
因為他豁得出去,有些事都被莊海生抓着把柄,他要是完蛋,整個帝都企業起碼經濟圈癱瘓一半,甚至牢底坐穿。
上面的人犯了事,總要有人給擦屁股。
官場上就是官官相護,商業場上更不用說,站在頂尖金字塔上,手裡沒有一個人不沾人皿。
以前莊明月也不相信,是展宴教會,讓她看清了一切…
莊明月懶得再跟她們糾纏,背着背包走了出去,褚文靜還想追出去,卻被劉珍拉住,“你想清楚了,跟她混一起,就是跟整個班作對,你知道沒有好下場。
”
褚文靜用力甩開了她的手:“作對了那又怎麼樣?
明月什麼都沒做,憑什麼要遭受你們的辱罵,明明是你們先挑起的!
”
褚文靜追出去的時候,莊明月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到了哪裡。
…
學校後面的人工天鵝湖,午休時間幾乎沒什麼人,人最多的時候是晚上,這裡到了晚上八點左右,還有噴泉表演。
不過莊明月從來沒有見到過,隻是看過照片,很美…像是銀河上的牛郎織女,還有鵲橋…
天鵝湖中間,有幾隻黑天鵝在水中遊蕩,湖邊的柳樹也垂在湖面上,微風拂過,波光漣漪…
“那人是…明月小姐?
”
不遠處的地方,王管家推着江裕樹正在帝雲中學學校後面參觀遊覽,這次來的低調,沒有通知校方,不想引起轟動。
江裕樹:“她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
王管家說:“明月小姐,在學校裡沒什麼朋友,也習慣了獨來獨往,現在是午休時間,想必是出來散心。
”
此次他們來帝雲中學,王管家也知道是為了明月小姐而來,上次在醫院檢查,原本是按照計劃進行手術,可是後來靜安醫院發現了少爺的雙腿因為常年沒有運動,雙腿骨頭裡面的組織發成了變化,于是就将手術時間推遲了。
江裕樹想來學校見她一面,哪怕手術成功與否,他都不會氣餒,因為前面不遠處的人,就是支持他站起來的理由。
江裕樹目不斜視,看着前方少女纖細,被風吹起的長發,背影撩人,“你在這裡等我…”
“好的少爺…”
坐在長椅上,看着湖邊景色,吃着飯盒裡的飯,吳媽做的飯就算是吃幾輩子都吃不夠。
忽然間,莊明月視線中,闖入了一抹黑色的身影。
莊明月看過去,是上次在醫院,那個好看的‘漫畫少年’
不過…他的腿…
眼睛慢慢地看着他手背上隐藏在長袖下,神秘的青色紋身,隐約看去,他脖子衣領下也有刺青紋身。
少年的輪椅停在她身邊,湖邊的風,撥撩起他額前碎發,轉過來,唇角微微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好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
莊明月有些驚訝,嘴巴鼓鼓的,呆然看着面前的人,她快速地将口中的飯吞了下去:“是你啊!
哦,對了,你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晾在家裡!
你也是帝雲高中的學生嗎?
我以前為什麼沒見過你?
”
江裕樹笑着看着他,櫻紅色的唇,微微勾起:“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
他想了幾秒,又說:“我先回答你第一個問題,衣服不用急着還我,下次見面,你可以親手交給我…”
“第二我算是帝雲中學的學生,不過現在不是了,第三…以前沒見過,那是因為我比你畢業早兩年,今天回來就是為了看…”
為了看你…
僅此而已!
莊明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是學長,我還以為我們是同屆的呢。
”
莊明月不太習慣跟陌生人接觸,所以看着身旁多出個人,讓她有些緊張,也不知再怎麼開口。
江裕樹看出了她的不适,目光深邃悠遠的看着湖面,試圖找些話題,讓她不用那麼緊張,“這裡很美對嘛?
”
莊明月:“是啊,每次坐在這裡,都能讓我平靜下來,好像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
江裕樹:“你知道天鵝湖中間為什麼是斷臂天使嗎?
”
莊明月不解:“為什麼?
”
江裕樹:“因為原來天使的手,是被我弄斷的。
”
莊明月:“…”
他認真的?
江裕樹看着她一副不信的表情,“我記得沒錯,當時我還在雕像上面留了字。
”
莊明月問:“留了什麼?
”
江裕樹:“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