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書挽着展宴的手臂走來。
展宴:“抱歉,路上有點堵,耽誤了點時間。
”
白玉書怯怯的跟在展宴身邊低着頭,沒有說話,也不敢亂看,小心而又拘謹着,随着展宴在一旁長桌上坐下。
江老太太最後一個到來與莊海生一同坐在主位上。
莊海生站起身迎接,“江老夫人久仰久仰,您老身子骨最近可好?
”
江老夫人念在他還是未來江家孫媳上,對莊海生應付回了聲,“還不錯,暫時死不了,大家都等急了吧,開宴吧。
”
等到江老夫人動筷,給身側的莊明月夾了塊糖酥肉過去,“這幾天,你都瘦了,這些都是你平時愛吃的菜,多吃點。
”
莊明月:“謝謝奶奶。
”
江老太太微微笑着:“我來時,請了天玺寺的主持大師,給你跟裕樹算了個良辰吉日,按照阿樹說的,等你考完試的第三天正是個好日子,訂婚日期就定在這時候,你覺得如何?
”
桌子下的左手,心跳了一下,抓緊着裙擺。
她就算不去看其他人,也能感覺到那一道道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好,一切全聽奶奶的。
”
江裕樹伸手摸了摸莊明月的頭發,眼神溫柔,“一開始我跟明月也是這麼想的,既然奶奶已經決定好,一切就按着奶奶說得來。
”
“嶽父覺得如何?
”
莊海生笑了聲,這裡最開心的就屬他了,“明月能得到江家的重視,嫁進江家,也是她的福分,我自然是同意的。
”
江老太太點了點頭:“以後就是未來的江太太了,按照規矩,我就将鳳梧公館那幢别墅當做你們訂婚禮物,就隻寫明月一個人的名字,阿樹你說呢?
”
江裕樹:“好。
”
莊明月趕忙的拒絕,“不行,太貴重了,我跟裕樹隻是訂婚,不能手這麼貴重的東西,奶奶我不能要。
”
鳳梧公館是江老先生身前為江老太太所建造的莊園别墅,名字也是江老先生親自提筆取名。
而且這塊地方從不向外人售賣,對江老太太來說有重大的意義。
價值更是不可估量。
她何德何能。
“有什麼不能要的!
”江老太太面色垮了下來,“我原本也是打算做為你跟阿樹的新房,以後遲早也是要給你的,早晚給也都是一樣。
”
江裕樹:“奶奶的一片心意就收下吧,未來江太太,以後整個江家也有你的一半,這些不算什麼。
”
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這些。
莊海生欲拒還迎的說道:“江老太太這鳳梧公館對明月來說确實太過貴重,再說…她還沒有進門,還是等過門再說,也不急這一時。
”
王赴插了一句說:“鳳梧公館本就是老夫人打算贈送給未來江家兒媳的房産,也代表着江氏太太的身份,這也是明月小姐應得的。
”
江老太太:“嗯,不錯。
念在你還小,嫁進江家的婚事可以訂婚後你跟裕樹兩人商量,畢竟是終身大事,還是需要慎重。
”
訂了婚,莊明月就坐實了江太太的身份,江老太太這麼說,也隻是不想讓她有太多的顧慮。
莊海生:“江老夫人都這麼說了,明月…聽話不要辜負了江老太太的一番心意。
”
莊明月這些應下,“好,明月謝謝奶奶。
”
除了接受,她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
這頓飯吃的各有心思。
江老太太吃了點,就提前離席。
父親跟江裕樹兩人喝了不少的酒,莊明月從答應開始,兇口就像是堵了一團棉花,不知道為何,她并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至于為什麼,她也想不通,也許…一切都太操之過急。
白玉書放下了筷子,“展大哥,我吃飽了?
”
展宴拿起她的碗,給她盛了一碗湯,“在喝點湯,别到了晚上又餓肚子了。
”
白玉書輕輕點了點頭:“好。
”
莊明月離他們做的并不遠,沒過會兒,視線中一隻手端着湯放在了她的面前,“…湯不錯,嘗嘗。
”
莊明月順勢擡起頭,看着他,心也跟着提了起來,“謝謝…哥哥!
”
“嗯。
”
男人的薄唇微微勾起,卻讓莊明月看到了他眼底的那片洶湧。
讓她心頭一緊。
許是,江裕樹心情好的緣故,他摟住了莊明月的肩膀,現在宣布所有權,“這是甜湯,她不喜歡,這點他不知道嗎?
”
一句話,讓整個飯桌頓時彌漫起了硝煙的味道。
“裕樹,你喝多了,我扶你回房休息好不好?
”
展宴這個人性格陰暗,小心眼,愛記仇,最擅長就是背後耍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前生的江家就是因為被展宴一手策劃,才會被他一口吞下,掌控了整個江氏集團,雖然在背後莊明月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可是莊明月不想再讓前生的事重蹈覆轍,再次發生同樣的悲劇。
還有上次的那輛大卡車,差點導緻他們車禍,一定也是展宴一手設計。
哪怕現在展宴不敵江家,就算權位再高,他的手段想要搬倒一個人輕而易舉。
展宴神色淡然,淡描淡寫的說:“是嘛?
看來是明月很久沒有回家,哥哥…都快忘了,明月喜歡吃什麼。
”
“按道理來說,明月喊你一聲大哥,我也該喊一聲,不過你并不姓莊,這聲稱呼,我看不就必了,不過…念在你跟明月的多年親情,我可敬展先生一杯。
”
江裕樹給身邊的傭人使了個眼神,傭人就往展宴面前的酒杯裡倒了一杯。
白玉書擔心抓着展宴的手臂,“展大哥,你還要開車不能喝酒。
”
白玉書的舉動莊海生看在眼裡,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倒也沒開口說什麼。
江裕樹:“一杯而已,展先生酒量不濟,江家有私人司機,到時可以送你們回去,哪怕在這裡住一晚也并非不可以。
”
視線平視,互相看着對方,勢均力敵,眼見着硝煙味越來越濃。
莊明月趕忙站了起來,“…裕樹你真的不能再喝了,你忘了醫生怎麼說的?
你身上的傷口沒有愈合,到時候會複發感染,我會擔心的。
”
江裕樹看向了身側的人,久久注視着她,幾分醉意的目光,纏綿眷戀,嘴角劃開淡淡的弧度,“好…聽你的。
”
“還有一件事,對于江氏集團與蔚藍合并開出的條件,我想展總最好考慮下,畢竟…不是什麼公司都能夠與江氏集團合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