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嘴巴上長刀子,戳得人心窩疼
謝市長自然清楚,這個世界級的大佬請吃飯,是看在阮蘇的面子上。
他市長的威嚴自然還在,久居上位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金會長太客氣。你來了我們江城,東道主自然是由我們作東才好。”
金赤赫笑得令人如沐春風,“我來請,我來請。”
金赤赫握住謝市長的手,“你一看就是那種親民愛民的好人民公仆,對小蘇肯定也特别好。”
謝市長平時聽到的奉承挺多,但是像金赤赫這種直白誇獎的,還真是不多。
他忍不住有點忍俊不禁,“你太過獎。”
金赤赫看了看其他人,輪番将大家誇了一番。
那舌燦蓮花的勁兒,惹來大家一片笑聲。
讓高高在上的金會長這麼可勁誇,這輩子還是頭一回吧!
金赤赫心裡高興,“走吧,我們趕緊走,去吃飯。”
于是一大群人,氣氛極其融洽的朝着外面走去。
然而阮芳芳和李美杏卻如同墜入了冰洞裡面飽受煎熬。
多少名流都想要邀請金赤赫吃飯,多少大家族都想要和他套近乎。
結果……他都無視了,非要和阮蘇那幫子一起吃飯。
好吧,謝市長謝夫人也是令衆人追捧的對象,如果能夠湊上去,也沾邊過去,就太好了。
王姗姗的母親,王夫人路過李美杏身邊的時候,目光似笑非笑的飄過,“李女士,你不是對所有人都說了,金會長是為了葉厭離來的嗎?”
李美杏張嘴沒話說,隻覺得王夫人在啪啪打她的臉。
一開始大家都是認為,金會長就是為了葉厭離來的,就是為了讓葉厭離當下一任會長。
畢竟葉厭離可是聞名全球的鋼琴王子,長得帥,家世又好。
不管怎麼看,都是一個青年才俊,前途無量。
所有人都認為金赤赫是為了葉厭離來的。
而李美杏恰恰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葉厭離從來沒有說過,自己和金會長的關系好還是不好!
一切都是她自以為是的臆想。
誰知道人家金會長來了以後,卻是為了阮蘇來的。
她簡直要氣瘋了,為誰不好,偏偏是為了阮蘇這個小賤人。
而且她坐在台下也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人家金會長是阮蘇的師傅!
李美杏隻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的直響,好像有無數隻蜜蜂在飛來飛去。
金會長竟然是阮蘇的師傅?教過她彈鋼琴?
她阮蘇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大人物?
阮芳芳一張精心描繪過的臉也是姹紫嫣紅,一會兒紅一會兒白。
掌心的皿幾乎要被指甲掐出來,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搞什麼?金會長非要上趕着請那一幫子和阮蘇交好的人吃飯?
搞什麼飛機?
王夫人譏诮的聲音再次響起,“李女士,我勸你一句,以後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千萬不要沖動的出來炫耀。不然的話,打臉的可是自己,看笑話的可是别人。”
她的話一出,立刻就如同一巴掌狠狠扇在了阮芳芳和李美杏的臉上。
先前有多炫耀,有多受追捧,現在就有多疼多丢人。
整個歌劇院一樓大廳處人來人往,阮芳芳李美杏母女卻站在那裡各種尴尬丢臉。
臉都被丢盡了。
眼看着金赤赫就和阮蘇他們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要離開。
李美杏也不知道怎麼的一陣頭腦發熱,沖到金赤赫面前,攔住了這些人的去路。
“金會長。”
金赤赫皺了皺眉,看着面前這個阻攔去路的中年女人,女人保養得很好,看得出來應該有一些富貴背景。
他疑惑又不解的道,“請問你是……”.
李美杏看了一眼金赤赫身邊的清麗女子,聲音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急切,“金會長,你真的是阮蘇的師傅?該不會是假的吧?”
金會長說錯了吧?
他和阮蘇沒什麼關系的吧?
阮蘇這種小賤人,怎麼會那麼幸運是金會長的徒弟?
不僅是李美杏,就連程子茵,何秋秋等人,也都瞪大了雙眼望着金會長。
好像巴不得他立刻承認自己和阮功沒關系一樣。
尤其是阮芳芳,那雙拳頭緊緊握在一起,死死的盯着金會長,特别害怕聽錯任何一句。
金赤赫家族顯赫,出身顯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一眼就瞧出面前的這個中年女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尤其是這個女人好像他的小朋友有非常大的敵意?
他臉上之前對着謝市長謝夫人等人的溫和,立刻降溫,神情變得冰冷,“小朋友,你認識這個女士嗎?”
他稱呼阮蘇為小朋友……
這親密的昵稱……
令李美杏臉色一僵,隻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被奪走。
而她身後跟過來的阮芳芳隻覺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人拿了重錘狠狠重了幾下!錘得她生疼生疼。
這股子疼,是被打臉的疼,是被當衆羞辱的疼。
阮蘇淡淡的目光掃過這對母女,最後又落到了不遠處的程子茵何秋秋身上。
她眼底閃過一絲嘲諷,“當然認識。”
她揉了揉眉心,透着淡淡的煩躁,“我繼母,我繼姐。以前我們可同住一個屋檐下。”
她話落。
大家都忍不住皺眉。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系在。尤其是那些圍着看熱鬧的沒走的觀衆們,都禁不住心驚。
果然有繼父就有繼母。
繼母自古以來有多黑心就有多黑心。
看李美杏的反應,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她和阮蘇之間的關系有多惡劣。
金赤赫目光一沉,看一眼打扮得高貴鮮亮的李美杏母女。
眼神越發冷淡,還包含着一絲怒意。
他以前就知道阮蘇的家裡對她不是很好,但是沒想到這個繼母竟然嚣張到這種地步。
他的小朋友就是因為背後沒有人撐腰,所以才總是受人欺負。
太過分了!
這個阮芳芳不論是長相還是氣質,哪一點比得過他們家的小朋友?
呵呵――
沒想到,這對母女還不知羞辱的跑過來質問他究竟是不是小朋友的師傅?
這種可笑的話,她們是怎麼問得出口的?
出門是不是沒帶腦子?
金赤赫臉色冰冷,聲音低沉冷漠,“請問女士你有事嗎?”
他的語氣中透着疏離和不耐,隻要是有點腦袋的都能聽出來,他語氣裡的煩躁和不耐。
他就是煩李美杏。
他一點面子都不想給這個女人。
“我……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麼和阮蘇認識的?她不是連國都沒有出過嗎?她……她一向也沒什麼特别的地方。”
李美杏太想要聽到金會長說出自己和阮蘇之間的那些關系了。
她太想要知道。
雖然發現金會長态度冰冷,讓她的心底忍不住驚了驚。
但是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到了阮蘇身上,“你怎麼可能會和金會長是師徒?你可不要亂認師父!”
大家都被李美杏這副奇葩的态度給氣得不要不要的。
尤其是謝市長,臉色黑沉。“李女士,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講。你也活了四五十歲的人了,怎麼能夠講出這種話?不覺得有失身份體統嗎?”
他的話極有分量,說得李美杏臉紅脖子粗。
阮蘇早就對于李美杏母女那奇葩的行為見怪不怪。
他們骨子就是虛僞自私,又愛慕虛榮,所以随時随地都帶着一股子暴發戶的氣息。
“他是我師傅,所以這輩子他都不可能是别人的師傅。”
阮蘇淡淡勾唇,眼尾狹長又狂妄。
狂!
狂極了!
金赤赫臉上一陣狂喜,“小朋友,你終于肯承認我是你師傅了?”
一直以為都是他追在阮蘇屁股後面跑,現在……親口得到了阮蘇的承讓,讓他喜笑顔開。
李美杏就沒見過這麼狂妄的人,她習慣性的用很惡劣的語氣對阮蘇道,“你怎麼和我說話呢!這就是你對待長輩的态度?”
阮蘇精緻漂亮的五官上覆蓋上一層薄霜,她語氣冰冷,透着不耐,“李美杏,别在這裡浪費時間,收起你可笑的虛榮心,OK?”
李美杏被氣得眼前一黑,差點暈死。
她臉口燒着一把火,越燒越旺,“你!你!你――”
“夠了!李美士,我老婆是什麼樣的,我老婆的師傅又是誰,都和你沒關系。”
蓦地。
一個冰冷強勢的聲音在李美杏耳邊響起。
她擡眼就看到邪佞得令人心尖發顫的男人正擋到了阮蘇面前,仿佛用他那寬厚的肩膀為身後的女人在遮風擋雨。
“我不知道你一個老女人哪來的勇氣質問我老婆和我老婆的師傅,但是……你真沒資格問!”
薄行止的聲音冰冷,氣場強大。
隻消一眼,就讓李美杏弱弱的慫下來,“薄總,金會長,我就是……我也是關心阮蘇。”
薄行止,“我的女人我關心,什麼時候輪得到你?”
“你有空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阮蘇不勞你費心!”
他的目光朝着阮芳芳看去,隻是一眼就仿佛看了會長針眼一樣,嘴巴上如同長了刀子。
狠狠的戳向李美杏和阮芳芳。
“她那副尊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明星要走紅毯,大家來看這場比賽是為了欣賞音樂,不是為了野雞變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