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最疼的始終是他!
衆人一回頭看到江心宇,頓時忍不住起哄。
“啊!阮小姐的男朋友江總!”
“江總!請我們吃糖啊!”
“江總,我們阮小姐可是棒棒哒!你也太有眼光了吧!”
江心宇有點尴尬……他和老大可真就是上下屬關系,真不是情侶。
薄行止剛好帶着宋言走到後台門口,遠遠的就聽到這些演員們的起哄聲,頓時俊臉漆黑。
剛才是江心風,現在是江心宇。
怎麼都是姓江!
該死!
一個個的這些男人都跟眼睛粘在小女人身上了一樣。
他心底極度不爽。m.
俊美的面容上泛着陣陣寒意,踏進後台。
男人高大的身形一出現,衆人隻覺得後背一涼。
好……好冷。
怎麼好像有種冷氣突然降到零下的感覺?
這也太冷了吧!
本來很熱鬧的氣氛也變得僵硬凝滞。
阮蘇瞟了一眼沉着一張臉的熟悉男人,她挑了挑眉,“薄總,有何貴幹?”
“送你回家。”
男人充滿磁性的嗓音如同上好的大提琴一般,散發着誘人的醇香。
但是這并沒有香到阮蘇,她掏了掏耳朵,勾了勾唇,眼神泛着一絲散漫,“不好意思,江總和我順路。”
李子站在暗處,心裡暗自生恨。
阮蘇這個女人真是賤人,她究竟是怎麼找到宋家豔的?
宋家豔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出現?
她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倒好,宋家豔出現了,晚會圓滿成功。
霍少追究下來,她一定會受罰。
李子姣好的面容上都是陰毒
。
該死的,她現在怎麼回去交差?
之前她還一直洋洋得意的向歐陽杏彙報說宋家豔沒來。
想到霍寂涼的手段狠毒……李子情不自禁為自己的下場擔憂……
薄行止眼睜睜的看着阮蘇上了江心宇的車。
他壓下心底的怒意,想到某度上說的,不能總是強迫她,要順着她,她想做什麼,就讓她做什麼。
可是!
這麼放任下去,讓她和其他男人單獨在一起。
他怎麼心裡這麼不爽。
他現在有點懷疑某度上面那種情感大神講的話都是狗屁,一點也不可信。
他咬緊後槽牙,對坐在前面的宋言道,“訂99個花籃。”
宋言有點蒙,“送到哪?”
“送到市政大廳門口。”
于是……
第二天江城早報又有了一個頭版頭條。
神秘人士将99個巨大的花籃全部送到了市政大廳門口,并且全部都是送給阮蘇的,慶祝阮蘇将江城晚會舉辦得如此圓滿。
“神秘的追求者,真是讓阮小姐的追求者感覺到壓力倍增呢!畢竟,這麼大手筆的肯定是非富即貴。”
這是江城早報新聞稿的原話。
阮蘇看着這報道,心生疲憊。
不用猜也知道,這肯定是薄行止那個神經病做的。
要不要這麼高調?
阮蘇輕揉了一下眉心,眼角餘光就掃到梁黑梁白兩兄弟,在那裡扭扭捏捏的你推我,我推你。
阮蘇瞧一眼倆人,“跟個大姑娘似的,幹嘛?有事就快說。”
“老大……是這樣子的,有
關阮氏裝修公司……”
“我們前幾天……”
“說重點。”阮蘇坐直了身子,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兩兄弟。“不是讓你們查阮氏的把柄嗎?怎麼?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沒有進展?”
“有,有的。”梁黑趕緊說道,“就是本來想着昨天彙報的,結果我們倆忘記了。”
“既然有進展,就把所有的證據提交給有關部門,法律是公平公正的。”阮蘇淡淡的道。“既然鑽了法律的漏洞,那麼得到應有的懲罰也是天經地義。”
“是,是,我們現在就去辦。”兄弟倆趕緊一溜煙的跑走了。
休息了半天,中午的時候阮蘇親自做了午餐,送到醫院。
這兩天一直在忙晚會的事情,都沒有好好在醫院陪奶奶。
她還沒有踏進病房,遠遠的就聽到一陣吵嚷聲。
她忍不住皺眉,加快了腳步。
“這裡的東西都這麼好,你敢說阮蘇那丫頭片子沒錢?”是阮新華的聲音,他态度極其粗暴的瞪着王秀珍。
王秀珍身子哆嗦的縮在病床上,“這些東西都是小薄給換的。”
“小薄是誰?你騙鬼呢?這哪來的小薄?”阮新華惡聲惡氣的說,“我不管,你必須問阮蘇要二百萬。她當醫生那麼出名,給大佬看個病就收不少錢,她會沒錢?”
王秀珍痛心疾首的望着兇神惡煞的兒子,“新華,小蘇掙錢不容易,你能不能不要逼她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子呢?你也太偏心
了吧。新華的公司這兩天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好幾個合作都黃了,這資金鍊眼看着就要斷了。好歹是你的新生兒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現在全家能救新華的隻有阮蘇,她能夠讓你住得起這麼高級的病房,她會沒錢?”李美杏聲音尖利的說道。“孫女能有兒子親嗎?你連自己親兒子都不管?”
王秀珍眼角擒着淚水,“你們别逼我了!小蘇她沒錢。”
“我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你們這種白眼狼。”
突然,一個冰冷的聲音自病房門口響起。
病房裡的三人都朝着門口望去,就看到阮蘇正提着飯盒站在那裡,她一身冰藍色的連衣裙,秀麗的面容美得驚心動魄。
她神情冰冷的踏進病房。
然後将飯盒放到床頭櫃上打開,“奶奶,我親手給你煮了排骨湯,你嘗嘗。”
她直接無視了這阮氏夫妻這對無賴。心中有點怪異感,怎麼阮新華現在就開始公司出問題了?明明證據還沒有提交。
奇怪。
王秀珍看着阮蘇,歎了一口氣,然後對那對夫妻說,“你們回去吧。”
“媽……我們和你說的事,你記得考慮一下啊!”阮新華暗示的看一眼王秀珍,拽着不甘心的李美杏離開。
李美杏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就有點怵阮蘇。
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灰溜溜的走了。
“小蘇……你爸都是被那個女人帶歪了,你也别怪他。”王秀珍怕阮蘇怨恨兒子,她想了好一會
兒,這才說道。“你爸他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阮蘇直接打斷了王秀珍的話,“奶奶,你何必要為他掩飾,就是因為有你這樣子總是替他掩飾的母親,他才會現在被養成了白眼狼,沒有任何感恩之心。”
遲暮老人的眼淚順着眼角滑下,“我……是我對不起你。”
阮蘇講了剛才的話以後,看到奶奶的眼淚,又有點後悔自己講話太沖。
想到奶奶從小對自己的養育,她隻好無奈的說,“對不起我的從來不是你,是我爸。”
她端起排骨湯送到老人手上,“不說了,喝湯吧。”
她長吐了一口氣。
心裡有點難受。
剛才李美杏的聲音再次浮現耳邊,“孫女能有親兒子親嗎?”
她突然想到了前段時間她看過的一個新聞。
一個癱瘓老人,被親生兒子活埋了,但是兒子要因此入獄的時候,老人還出來為兒子求情。
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年,無論她怎麼提出來接奶奶一起住,奶奶總是拒絕她的原因。
無論她和奶奶有多親,但是阮新華始終是她的兒子,母親對兒子無私的愛,永遠不會停止。
也許在奶奶心中……最愛的永遠是阮新華吧。
王秀珍喝了一會兒湯以後,放下碗,有點為難的看了一眼阮蘇,“小蘇……你爸的公司最近好像真的不太好。”
“奶奶,你是想向我替他要錢嗎?”阮蘇的心髒,一點一點的往下墜落。
二百萬對于她而
言,就如同指縫裡漏出來的一滴沙。
然而,經由王秀珍的嘴巴裡說出來,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樣。
阮新華和李美杏從小如何虐待她的,王秀珍都清楚。
可是就如同她說的,那始終是她阮蘇的爸。
就因為有這一層皿緣在,自己就活該要被他們這無恥的一家人吸皿嗎?
王秀珍看出阮蘇的臉色有點難看,她心尖顫抖了一下。
她知道阮蘇一向最聽從她的意見,也和她這個奶奶最親。
她實在是不忍心傷阮蘇的心,可是兒子現在又在難處,她又不忍心看兒子被人追債。
她最終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
薄行止帶着宋言進來的時候,敏感的覺察到病房裡的氣氛有點異樣。
宋言将大箱小箱的補品營養品給放下,趕緊站到門口待命。
阮蘇正心煩,看到他更煩。
“你怎麼來了?”
“小薄幾乎每天都在探望我,你忙的時候,也是他來和我聊天解悶。”王秀珍趕緊替薄行止開脫。
薄行止贊許的看一眼給力的奶奶。
“奶奶,今天身體怎麼樣?”
王秀珍為了緩和氣氛,看一眼阮蘇,又看一眼薄行止說,“挺不錯的,小薄啊,就是你别再花錢了,我這裡的補品已經夠多的了。”
她專挑好聽的說。
阮蘇有點驚訝。
薄行止竟然每天都來看奶奶?
這……
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閑了?
她看一眼薄行止,正對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子,那深邃的目光仿佛黑暗裡的一
束幽光。
讓人忍不住被吸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