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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這不是好兆頭

  他還沒有說完,再次被薄行止打斷,“我知道,但是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治好她。”

  說完,男人就挂斷電話。

  他隔着陽台的透明玻璃門,遙遙的望着床上,阮蘇那恬靜的睡顔,薄行止眉眼深沉。

  他默默的盯着阮蘇,好一會兒才從森質盒裡拿了根進口純手工雪茄,另外一隻手打開銀色噴槍。

  青藍色火焰噴薄而出。

  火光竄起的刹那,他那張俊美的臉龐清晰的映入阮蘇眼中。

  無論是男人的輪廓還是五官,都如同上帝親手打造,俊美又不失男人的硬氣。

  隻是那雙泛着幽光的眸子,不含任何溫度。

  他好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冰冷強大。

  薄行止吸了口雪茄,缭繞的煙霧将他包圍其中。

  阮蘇打量着房間,發現這是她曾經住過四年的卧室……

  她是被薄行止帶回來的?

  記憶漸漸回籠。

  強大的面具男人,又狂吃醋的薄行止……

  阮蘇有點頭痛。

  身體很清爽,但是卻又透着一絲酸痛,提醒着她之前經曆了如何瘋狂的颠鸾倒鳳。

  她又和薄行止睡了?

  顯而易見。

  隻是,薄行止為什麼依舊這副陰恻恻的樣子?

  阮蘇坐了起來,她想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的嗓子難受幹涉,幾乎無法發出聲音。

  秀緻的眉輕擰,環視一周,發現床頭櫃上放了一杯水。

  她抓過就往嘴巴裡面倒。

  濕潤的水流劃過幹涸的喉嚨,瞬間如同久旱逢甘霖。

  阮蘇一口氣咕咚咕咚将水喝完,放下水杯的時候,薄行止已經掐滅了雪茄,拉開玻璃門,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她。

  男人身上萦繞着淡淡煙草氣息。

  在阮蘇和他結婚的這四年裡,從未看到過他抽煙。

  這是第一次。

  她有點疑惑,就聽到男人薄唇輕啟,清冷的嗓音帶着淡淡疏離,“還要喝水嗎?”

  阮蘇咬了咬下唇,“再來一杯。”

  她就看到男人拿了杯子又去給她倒一杯放到她手裡。

  男人俯身,鼻息間的吸呼帶着煙草氣息從阮蘇額頭傾落而下。

  阮蘇長睫顫了顫,接過手杯繼續喝水。

  她一邊喝水,一邊忍不住擡眸朝男人看過去。

  燈光灑在他棱角分明如雕刻般的容顔上,那雙黑如墨的眸子微微半眯,顯得尤其深邃。

  眼尾處勾勒出一絲涼薄,讓人情不自禁心驚膽寒。

  阮蘇正喝水,突然小腹處隐隐作痛,一股熟悉的暖流緩緩湧出。

  糟糕,又提前了。

  自從有了媚蠶這東西,她的例假就沒準過。

  她放下水杯,下意識的就下床。

  薄行止修長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肩膀,強行将她按回原位。

  俊美涼薄的俊臉湊過來,語氣裡泛着危險的氣息,幾乎是咬牙道,“你要去哪?”

  阮蘇又氣又急,隻覺得那暖流越湧越多。

  漸漸打濕她身上的睡褲……她甚至可以感覺到那暖流粘稠的瘋狂往外湧的感覺。

  再不去衛生間的話,她一定會崩潰的。

  阮蘇拼命掙脫,“你放手,我要去衛生間。”

  “真的隻是去衛生間?”薄行止鷹般的眸子死死鎖緊阮蘇,看着她小臉有些蒼白,下巴繃得緊緊。

  男人舌尖抵上門牙,扯唇低聲一笑。這女人逃了太多次。

  阮蘇咬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現在她的褲子一定濕透,“薄行止,你這個混蛋,放手!”

  小腹處越發難受,她懶得再跟他什麼,掙紮着就要進衛生間。

  她的掙紮,讓薄行止喉結上下滑動。

  在女人偏頭瞪來的瞬間,薄行止低頭,準确無誤的含住女人白玉般的耳垂,挺傲的鼻尖在她的耳朵上面蹭來蹭去。

  “老婆,我不允許你再逃!”他的語氣帶着皿腥的危險。

  阮蘇的臉色又蒼白了一些。

  她秀美的鼻尖上,滲出細汗。

  看起來極不舒服,“薄行止,你放手……你放手,我那個……我那個來了。”

  薄行止挑眉,眉眼裡陰氣凜然,“别跟我耍花招。”

  他的聲音性感低啞。

  阮蘇這會兒剛剛媚蠶過後恢複的身子,虛弱不堪。

  強忍着将薄行止一腳踢開的沖動,她點頭,“放手!”

  薄行止看着阮蘇那越發蒼白的小臉,急躁的樣子,他黑眸微眯,終于高擡貴手。

  阮蘇如蒙大赦,立刻下床狂奔進衛生間,砰一聲關上門。

  薄行止颀長冰傲的身軀陷入柔軟的大床上。

  剛一坐下,他就看到自己的床上……那抹刺目的鮮紅。

  該死,他剛換的床單。

  阮蘇打開衛生間的儲物櫃,以前還沒離婚的時候,她總是會在儲物櫃裡備上幾包姨媽巾,其他的則在衣帽間有一個專屬的櫃子全部被用來置放這種物品。

  隻是不知道離婚以後,薄行止有沒有将它們給丢掉。

  當看到裡面有兩包姨媽巾的時候,阮蘇松了一口氣。

  薄薄的睡褲上已經被染上了一些,那床上……肯定也被染上了。

  該死的男人!

  阮蘇閉了閉眼。

  過了一會兒,她從衛生間裡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某個大總裁正彎腰扯床單,又拿了個新床單往上面鋪的樣子。

  薄行止高大俊美的身影,哪怕是換床單這種事情,也硬是被他拗成了拍大片的優雅。

  隻要架個攝像機,分分鐘就是床上用品廣告拍攝現場。

  來個定格,那絕對就是雜志封面。

  這男人,帥炸天。

  隻是阮蘇沒心情欣賞他的俊臉,眼尾掃到地上丢在一邊的床單,她撿起來準備拿到外面的大衛生間。

  “放下。”男人冰戾的聲音自她背後響起。

  “我去洗洗。”阮蘇有點尴尬的道。

  薄行止鋪好床單,扯平。

  然後邁開修長有力的逆天大長腿,來到女人面前,一把從她手上将那床單抓過去,“誰允許你例假期間碰涼水?”

  阮蘇被他的行為弄得一愣一愣,“這個我準備打個肥皂……”

  然後丢進洗衣機的……誰說她要手洗了?

  接着她就震驚的看到,男人抓着床單,打開卧室的門,直接進了外面的大衛生間。

  這男人要幹嘛?

  阮蘇好奇的跟過去。

  要命!

  薄行止這個男人竟然正拿了一塊肥皂,使勁的搓洗着被染的那一塊。

  他微低着頭,睫毛看起來比女人的還要濃長,高挺鼻梁下,绯薄性感的唇抿成一條線。

  他竟然親手洗清她染上的姨媽皿?

  不是聽說很多豪門大家族都很忌諱女人的這種東西嗎?會說不幹淨啊,不是好兆頭啊什麼的。

  阮蘇腦袋有點暈。

  就看到那床單上刺目的鮮紅漸漸擴散,變得淺淡。

  過了一會兒,他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沖洗一下。

  沖洗好以後,又第二次打了肥皂。

  又揉搓了一次,直到徹底将這一塊地方清洗幹淨。

  他才将床單給丢進了滾筒洗衣機。

  一轉身就看到一臉呆滞震驚的阮蘇。

  阮蘇的視線觸到男人那如同寒潭般的狹眸,心髒頓時一陣緊縮,醒悟過來。

  她張了張嘴道,“薄行止,你竟然還會洗這種東西?你……”

  “第一次洗,我這輩子隻給你一個人洗。”薄行止開口,聲音冰寒,氣場強勢。

  這男人永遠都是,一開口就帶着帝王般的強大冷傲。

  但是阮蘇卻從裡面聽出了一絲絲的甜。

  她的皮膚很白,在燈光下更加如同鮮牛奶一般,散發着可口的香氣。

  薄行止微微眯眸,一把扣住女人的手臂,将她提起來。

  阮蘇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按到了衛生間帖滿了瓷磚的牆壁上。

  男人高大的身形俯身而來。

  她忍不住擡頭,就看到男人那張俊美的面容在她面前,開始放大。

  那薄涼的柔軟雙唇,就堵住了她的唇。

  柔軟的腰肢被男人的大掌從後面掐住,然後她的身子被禁锢在牆壁和男人兇膛之間。

  那壓下來的薄唇,強勢又狂野的碾壓着她。

  阮蘇清晰的感覺到男人按在她腰間的力度,她小腹處隐隐作痛。

  被這麼一按,更加難受。

  她顧不上其他,忍不住就朝着薄行止又踢又打。

  可是男人卻好像是一座大山,紋絲不動。

  反而因為她的掙紮,兩人的身體更加是緊密相帖。

  阮蘇身子難受得要死,但是心髒卻怦怦直跳,那狂瘋的悸動,讓她有點不能接受。

  她壓在心底的怒意,蹭蹭往上冒。

  她忍不住擡腳朝着男人的敏感處踢去。

  仿佛是感覺到她的意圖,男人适時松開她。

  朝後退了一步。

  “你想毀了自己一輩子的XING福?”薄行止漆黑深眸,默默的看着阮蘇挑眉。

  他的聲音低緩,透着一絲輕佻。

  “瘋子,我現在需要休息。”阮蘇扭了扭難受的腰,朝着卧室走去。

  心底卻有點疑惑,她當時好像暈了,薄行止為什麼沒有對她進行發問?

  以這男人的性格,不可能不對她進行一番盤問,比如為什麼會暈倒,為什麼會忽冷忽熱。

  他竟然一臉平靜,這平靜的有點詭異。..

  阮蘇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十分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她去拿手機,卻發現沒電關機了。

  從床頭櫃裡找出充電器充上,過了一會兒開機。

  就看到微信裡江心宇給她發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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