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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九章這……竟出自一女子之手?!

  淩清然不屑的撇了撇紅唇,眼底裡面寫滿了嘲諷。

  她對自己的水平自信的很,覺得自己厲害,簡直或以笑傲整個書法界。

  阮蘇并沒有多給她任何眼神,這女的簡直有病,像神經病,腦子裡面空蕩蕩的草包一個,還處處想要裝大眼魚。

  在阮蘇眼裡,這女的根本不配當她的對手,隻不過是個渣渣罷了。

  比賽很快開始,比賽的主題是兩首古詩,并且還必須寫主辦方要求的那兩首。

  畢竟寫同樣的字,才能比較得出來好壞。

  阮蘇掃了一眼那兩首古詩。

  一首是古代大詩人白居易的《草/賦得古原草送别》,一首是李白的《将進酒·君不見》。

  第一首隻有四句而言,非常好寫。

  第二首就不容易了,字數多,并且還有生僻字,一不小心會寫錯字不說,還有可能會寫得維持不住自己的水平,發揮失常。

  不過,這些問題對于阮蘇而言,根本不是問題。

  她拿起毛筆蘸了蘸墨,直接下筆,先寫第一首。

  這種從小就會背育的古詩,不用對照她都會寫。

  她寫得很快,沒一會兒工夫就寫了第一首,她用的隸書。.

  不過短短幾分鐘而已,她寫完以後端詳了一下這一張以後,就開始寫另外一首詩。

  李白的這首《将進酒·君不見》大氣磅礴,全詩洋溢着豪情逸興,具有出色的藝術成就。表達了對懷才不遇的感歎,又抱着樂觀、通達的情懷。

  下筆的時候阮蘇又換了行書,行書書法是當代使用頻率最高的一種書體,介于草書與楷書之間。

  習行書者不計其數,但是真正了解行書的卻寥寥無幾。

  阮蘇寫得非常認真,根本沒有去四下張望。

  而挨着她的淩清然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在她不經意間一擡頭看到阮蘇竟然已經寫好了第一首詩的時候,她就震驚了。

  心頭猛的一跳,阮蘇怎麼寫得這麼快?

  她伸長了脖子瞧了一眼,整個人都有點蒙,阮蘇竟然寫的還是隸書?

  有沒有搞錯?

  隸書是最好寫的一種字體,但是同時也是最難寫好的一種字體。

  想要寫好隸書書法可不容易。

  而她練習的是楷體,她寫的也是楷體。

  她再低頭看一眼自己寫的楷體,頓時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忐忑感和危機感。

  心裡面一慌,筆下就寫了個錯别字。

  她心浮氣躁,直接就把手上這張給扔了,再重新拿新的紙,寫新的。

  可是她再下筆怎麼都寫得不對味道,一連寫了好幾張都寫廢了,沒有一張是讓她滿意的。

  然而眼看着身邊的阮蘇第二首詩都馬上要寫完了,她隻好耐下心來繼續寫第一首詩。

  書法最重要的就是心境平和,心境如果穩如泰山,基本上就赢了一半。

  她自小學習書法就被教導要心平氣和。

  可是身邊就是阮蘇,她根本就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一連做了好幾個深吸引,淩清然這才專心緻志的去下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有好幾個參賽選手都交了自己的作品。

  阮蘇也放下了手中的毛筆,然後吹了吹紙張上面的墨,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交了自己的作品。

  淩清然看到阮蘇離開座位,她更加急躁。

  可是自己才剛剛寫完了第一首,還有第二首詩那麼長等着她。

  她急也沒有用。

  幸好餘下的時間應該可以夠用。

  一直等到主持人拿着麥克風說,“時間到,請所有參賽選手們交出自己的作品。”

  淩清然這才放下手中的筆,她剛好寫完最後一個字。

  有的參賽選手甚至還沒有寫完,有的則看着時間匆忙寫完,寫得也不盡如人意。

  倒是提前交出作品的那幾個選手神情自若,并沒有像他們一樣的或煩躁或郁悶或遺憾。

  主持人很快就将收上來的所有參賽作品送到了評委席,評委席上此時端坐了大概六位評委。

  戴受等幾位德高望衆的書畫界的大佬開始品評這些作品,“這副不錯。”

  “哎喲,這個也很好。”

  “哎?這個是誰的作品?竟然用的隸書。這一副是行書。”

  “這……兩副作品都非常非常好啊!”

  被評委們評品過打過分的作品工作人員都會進行記錄分數,然後将它們挂出來,展覽給所有現場的人進行觀看欣賞。

  有高分的,也有低分的,但是一般分數都是八點幾分,很少有上了九分的。

  淩清然坐在淩二太太的身邊,卻沒有了剛開始的意氣風發和自信滿滿。

  淩二太太也有點擔心的小聲說道,“清然,這一次怎麼樣?你怎麼一直拖到最後?是寫得不好嗎?”

  淩清然臉色有些難看,她強裝鎮定,“我怎麼可能會寫得不好?我隻不過是很用心的在寫罷了。像阮蘇那種早早就寫完的,估計就沒用心寫,估計她就不懂書法。”

  可是,她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一陣嘩然。

  “這個分數好高!”

  “竟然分數有9.8分!”

  “這是淩清然寫的嗎?”

  “快看一下署名是誰!”

  淩清然心頭一緊,臉上現出一絲喜色,“媽,你看,我得了9.8分呢!”

  “我去看看。”淩二太太臉上也露出開心得意的神情,“我女兒那必須是最棒的。”

  滿分才十分,這得了9.8分,這分數可真夠高的。

  淩二太太就朝着作品展覽區走過去,作品展覽區那裡圍了不少的人,大家都在對今天比賽的作品進行評品。

  淩二太太扒開人群湊到了最前進,她的目光直接就落到了那副最高分的作品上,是一副隸書作品。

  可是……清然根本不會寫隸書啊!

  淩二太太心裡咯噔一聲,她就看到了落款:阮蘇!

  她眼前一黑,差點暈倒,竟然是阮蘇的?

  該死!自己哪怕不懂書法的人看了這副作品都覺得好看極了,每一個字都工巧秀麗,透着令人賞心悅目的感覺。

  她臉色僵硬的看着這副作品,久久都不能回神。

  “哎喲,這不是淩清然的作品嗎?怎麼隻有六分?”

  “去年她可是第一名,這是書法被荒廢了吧?”

  有人在小聲的議論,淩二太太僵硬着一張臉看過去,就看到了淩清然熟悉的字體,楷體的《草》!

  寫得一般般,真的一般般……和阮蘇的這副比起來,簡直就是難看極了。

  淩二太太心裡五味雜陳,憑什麼?自己的女兒發揮得這麼差?該不會是阮蘇在比賽的時候對淩清然做了什麼?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卻認定了一定是阮蘇搞的鬼,讓淩清然發揮失常。

  她氣呼呼的朝着阮蘇走過去,擡手就要給阮蘇一耳光,下一秒她的手臂卻被一隻有力的大掌狠狠扣住。

  “你做什麼?”男人冰冷的嗓音響起,淩二太太震驚的擡眼看過去,就看到了一張俊美得簡直令人無法直視的面容。

  薄行止松開手,淩二太太就冷不防的朝後退了好幾步,她失聲尖叫,“打人了!總統的兒子打人了!他還護着阮蘇!我女兒得分低,一定是阮蘇搞了鬼!”

  她好像一個潑婦一樣,根本沒有任何身為淩家貴太太的風度和氣質。

  阮蘇也被突然出現的薄行止吓了一跳,她剛才正準備出手卻看到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薄行止擋到了她面前。

  男人寬闊的後背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給她極緻的安全感。

  一直呆在阮蘇身邊的商淩霄臉色一暗,但是很快他又恢複了平靜。

  他掃了一眼撒潑的淩二太太,聲音透着不耐,“淩二太太,你搞清楚,現場可是有監控的。阮蘇什麼也沒有做。你不要随便污蔑别人。”

  薄行止現在過來做什麼?還搶在他前面出了風頭,得了阮蘇的好感。

  商淩霄心裡有點氣不順。

  但是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而是朝着薄行止露出了一個微笑打招呼,“薄少,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小蘇在這裡參加文博會,聽說還要比賽,我自然要過來捧場陪伴。”薄行止幽暗的視線落到商淩霄俊臉上片刻又收回,“多謝商總,雖然知道你這個大哥陪在小蘇身邊很安全,不過……我還是想要親自陪着她。”

  他匆忙處理了手邊的事情就沖過來,為的就是不給商淩霄任何機會。

  他們這邊的沖突吸引了不少人,但是大家更關心的是阮蘇和淩清然的另外一副作品,誰的分數更高。

  評委席上面戴受的臉色十分難看,對于自己的愛徒發揮失常,他非常憤怒。

  尤其是知道這麼出色的阮蘇竟然是文老的土地以後,他越發的憤憤不平。

  可是評委有六個,他也不能睜眼說瞎話,畢竟誰都看得出來阮蘇的作品真真是優秀,堪稱完美!

  尤其是她第二副作品李白的《将進酒》用的行書,行雲流水百看不夶!筆墨肆意揮灑,畫面何等的美!

  尤其是這首詩本身大氣豪放,再配上阮蘇的行書更是破具氣勢,兩者相得益彰。

  幾乎很難相信,這麼一副磅礴大氣的行書竟然出自一個女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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