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神秘面具男人,欠揍!
她站在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走到薄文語病床前,直到她坐下。
薄文語才察覺到,她将視線從劇本裡挪到阮蘇身上,看到是她,薄文語笑得有點害羞,握着劇本的手指緊了緊,“大嫂……我就是反正住院無聊,不如背一背劇本。”
阮蘇握住她的手,輕聲開口,“别背了。”
話落才蓦地想起,她根本聽不到。
阮蘇趕緊拿起旁邊桌子上擱着的紙筆,迅速的寫了一行字,她一手楷書寫得極好,就好像印刻在紙上一樣。
“别背了,劇本會有改動,按照你現在的狀态來改。帖合你此時的狀态,并且人設也會為你量身打造。過幾天我将新劇本弄出來給你。”
“新劇本?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薄文語不太明白的說,“我聽宴導說,編劇雪海大大是一個很神秘的人物,她輕易不會改動劇本的,也從來不和人見面。”
“這件事情你不用管。”阮蘇又在紙上飛快的寫道。
寫完了以後她就直接給宴以道打電話,談劇本修改的事情。
宴以道剛出電梯,“你在文語那裡?我和心風也來了,你稍等,我們馬上就到。”
挂了電話,他和江心風直接就朝着病房走去。m.
江心風好奇的皺了皺眉,“要改劇本嗎?我偶像會答應嗎?”
“不知道。”宴以道搖了搖頭。
倆人進了病房就看到阮蘇正在看劇本,看到他倆,她沖他們招手,“快過來。”
“我想
把文語這個小助理的人設改成從小助理變成女演員,小助理有自己的夢想,她的夢想是當演員。但是她又遭遇了人生的重創,耳朵受傷,聽不到聲音。”
阮蘇講着自己心中的想法,“後為她為了演戲,付出了多于常人加倍的努力,最終成為影後,人氣名利雙收。”
“在她成為影後以後,和男主頂流一起将撿垃圾進行到底。”
“你這個新設定挺好的,這遭遇簡直和文語一模一樣……”宴以道有些震驚的看着她,并且這個設定演起來對于現在的薄文語而言,會相對來說容易一些。
并且,這個設定很吸引人。
耳朵受傷的少女……
比起一個健康的小助理。
兩者之間的差别,是一個質的飛躍。
江心風歪了歪頭,“阮小姐,雪海大大會同意修改嗎?”
阮蘇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你的劇情部分不變,就是演技還要多下功夫,把心操在正地方,别總操到歪地方。”
少年被當着薄文語的面兒訓斥了兩句,雖然知道薄文語聽不到,但是他面子上還是有點過意不去。
臉龐漲得通紅,“我知道了。”
宴以道也有點擔心,和江心風同樣的害怕雪海不改。
這雪海可是個大佬,聽說神秘的很,隻給江心風一人寫歌。
他猛地擡頭,看向江心風,“雪海對你那麼好,你還擔心什麼?”
少年有點尴尬的撓頭,“可是……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啊!連她是男是女
我都不知道。”
有時候他真覺得自己就是個天選之子。
被雪海選中,各種力捧。
雪海寫的那些歌,換成别人唱,肯定也能紅。
這總讓他産生一種自己是個廢物的不自信感。
所以這部戲他一定要好好拍,好好努力,文語現在身體這麼虛弱都不放棄,他也不能放棄!
“沒見過?原來傳說從來沒有見過她是真的。”宴以道喃喃的說道,“阮小姐,你是怎麼聯系上雪海的?”
阮蘇張了張嘴,剛準備開口,“我……”
“好痛……”蓦地,三人身後的病床上傳來薄文語的呻吟聲。
打斷了阮蘇的聲音,看着已經不聽她說話,朝着薄文語沖過去的兩個男人,她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原本想說,她就是雪海的。
還是以後碰到機會再說吧。
“文語,你哪裡痛?”
“按呼叫鈴。”
幾分鐘以後。
薄文語很快被送到了檢查室,開始做新一輪的檢查。
阮蘇守在急救室的門口,望着檢查室裡的那些同事,在操作着那些高科技的儀器。
江心風和宴以道坐在一邊的長椅子上。每一個人臉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阮蘇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她舉起來就看到一個被隐藏了号碼的來電顯示。
女子清麗的面容微沉,但還是接了起來。“喂。”
“想要薄文語解毒,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一個很明顯用過變聲器變音的聲音嘶啞的自手機裡傳來。
“你是誰?為什麼要我按你
說的做?你想讓我做什麼?”阮蘇眸光冰冷,面若寒霜。
整個走廊仿佛瞬間溫度下降好幾度。
就連宴以道和江心風忍不住也朝着她看過來。
“下午三點,到京間路66号,将你最心愛的首飾送到66号樓下的垃圾筒裡,否則的話,薄文語的命你别想要了!”
說完,對方就挂了電話。
最心愛的首飾?
阮蘇盯着手機,覺得對方是在搞惡作劇。
但是,為了薄文語,她願意一試。
“我會通知薄文皓過來,現在暫時需要你們兩個陪一下文語。”阮蘇垂眸看着坐在長椅上的兩個男人。
“恩,你放心。”
阮蘇直接驅車來到了景灣别墅。
她喜歡的首飾不多,幾乎沒有。她一向素面朝天,首飾裝飾品更加是鮮少佩戴。
她根本沒有特别喜歡的。
打開自己的首飾盒。
裡面有許多首飾,可謂琳琅滿目。
最後,她的目光落到了一個由碎鑽組成的項鍊上面。
那是華人人領了第一份工資以後,送給她的。
當時她說,這項鍊她很喜歡很漂亮。
她将這條項鍊拿起來,望着上面這麼久過去了以後,依舊很閃耀的碎鑽。
拿出一個小首飾袋将它裝起來。
下午二點鐘,她駕駛着路虎,朝着京間路66号而去。
京間路是一條位于城郊的一條偏僻的小路。
周圍都是一些棚戶區,和一些拆遷的殘垣斷壁。
在午後的陽光下看起來透着一股難以名狀的破碎感。
阮蘇下了車,就
将那個裝有項鍊的小袋子給丢進了66号的垃圾桐裡。
她剛轉身,神情一凝,清冷的目光猛地朝着66号那殘破的樓上望去,隻見那裡站了一個高大的身形。
男人臉上罩着一張黑色的面具,隻露出堅毅的下巴。
陽光落到他身上,他周身那股神秘又殘虐的氣息越發濃烈。
男人冰冷的眼神緊緊盯着她。
下一秒,一把銀色的手槍出現在女子手中,烏黑的槍口對準男人,砰的一聲!
男人猝不及防但卻依舊動作靈敏的躲開,但是子彈卻依舊擦過他的手臂,擊中了後面的牆壁上。
随即,男人一躍而下,朝着阮蘇攻擊而來。
鮮皿順着他手臂上的傷口滲出來。
他卻仿佛感覺不到一般。
阮蘇握緊手中的槍,朝着男人又是一槍。哪怕男人的身手極快,卻快不過她的手槍。
子彈撲的一聲射入男人的小腿上。
她的槍法極準,鮮少有人能躲過。
而這個男人第一槍卻躲了過去,僅僅是擦傷。
她絕對不允許有人從她的槍口下躲過第二次。
但是男人卻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樣,繼續朝着她進攻。
兩人纏鬥在一起。
轟隆隆!
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大炸雷。
原本還晴空萬裡的天氣,突然變得陰沉沉的,一陣電閃雷鳴。
瓢潑大雨噼裡啪啦的落下。
砸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
大雨中的兩人卻恍若未覺,清麗的女子渾身都被大雨澆透。
但是她修長高挑的身形依舊如閃電般擊
向臉上戴着面具的男人。
她出手極快!
身手刁鑽。
男人漸有吃力,有些招架不住。
突然!
阮蘇的手朝着男人的臉上擊去,她冷白的手指在閃電的照耀下修長有力,五指成爪,眼看着就要抓到男人臉上的面具。
男人卻身子就地一翻,躲了過去。
“藏頭露尾的鼠輩,竟敢打我的主意!首飾我也送到,解藥拿來!”
若不是想要拿解藥,她早就一槍将這面具男打死!這男人倒也是個能忍的,小腿上鮮皿直流,帶着雨水的皿水落到他腳下,一圈又一圈,将雨水都染紅。
他卻好像沒有察覺一樣。
那雙沉冷的眼睛裡泛着殘酷的光茫。
"跟我走,我就将解藥給你。"男人的聲音嘶啞難聽,好像拉鋸一樣刺耳。
“若我不跟你走呢?”阮蘇掀起眼皮冷冷的看他一眼。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男人此時已經支撐不住,他的小腿疼痛難忍,面具下的臉色也泛着慘白。
他一揮手!
紛雜的腳步聲傳來!
二三十個黑衣男人突然從四面八方沖過來,将阮蘇牢牢包圍。
滂沱的大雨裡,女子雙目如炬,手上的銀色手槍在掌心裡華麗的轉了個圈。
砰砰砰!
數槍響起。
離她最近的幾個黑衣人直接被一槍爆頭!
皿花在半空中迸出來,令人觸目驚心!
團團包圍過來的黑衣男人,越來越多!好像一隻隻黑螞蟻一樣,手持長棍朝着她撲過來。
阮蘇冷笑一聲,嗜皿的雙眸裡閃過
一絲冷戾,再次舉起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