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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你瘋了?姐姐死了!心結!

  景彎别墅門口。

  薄行止等了阮蘇一整天,這裡所有車輛他都派人緊密注意。

  然而……阮蘇的影兒都沒見着。

  他從昨晚上就一直守在這裡,景彎别墅裡空蕩蕩的,就連平時那些保镖都不在。

  薄行止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

  他坐在賓利車裡,望着車窗外沉沉的雨幕。

  男人漆黑的眼眸沉了沉,棱角分明的臉部輪廓淩厲冷銳,“派所有人找到她的下落。”

  阮蘇,不管你藏在哪裡,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

  宋言通知完手下以後問道,“少爺,現在我們回去嗎?”

  他們已經呆在這裡一天一夜了,少爺滴水未進。

  就是擔心阮小姐,也不能這樣子熬壞了身子啊!

  薄行止劍眉一凜,英俊的面色泛着黑沉,“回江松别墅。”

  既然她不在這裡,他也沒有繼續守在這裡的必要。

  就在黑色賓利調頭的瞬前。

  數十輛豪車停到了景彎别墅門前,為首的白色路虎上走下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男人打橫抱着一個女人,女人雙手緊緊的摟着他的脖子。

  薄行止呼吸一緊,抿緊利刃般的薄唇。

  漆黑的眸子冷厲的盯着那一男一女。

  她竟然允許别的男人如此親密的抱着她?

  該死!

  瓢潑大雨裡,梁白打橫抱着在回來的路上就昏睡過去的阮蘇,目光有些心痛的落到她蒼白的臉頰上。

  出了傅家,她就支撐不住昏睡不醒。

  明明那個李卓妍和老大沒有半點關系,他不明白,為什麼老大在身體這麼差的情況下還要去費盡心力找她,甚至不惜得罪傅家人。

  唉!

  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大踏步朝着别墅大廳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

  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形攔在他面前,男人眼神犀利的盯着他懷裡的阮蘇,俊美的下颚線條緊繃,冰冷的嗓音自薄唇中吐出,“她隻能我抱。”

  說着,男人就伸手将阮蘇自他懷中搶走。

  梁白望着自己空蕩蕩的臂彎,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薄總?你……你怎麼在這裡?”

  阮蘇隻覺得自己渾身好冷好冰,突然自己冰冷的身體被擁進了暖烘烘的火爐裡。

  她情不自禁的想要汲取更多的熱源,兩隻小手環住男人的勁腰,以便帖得更緊。

  哪怕隔着布料,但是男人的兇膛寬闊結實,心跳強勁有力。

  好安心……好熟悉……

  她很快就陷入了更深的睡眠中。

  男人的眼神霸道中透着一絲溫柔,落到她秀緻的小臉上,不過片刻,他收回視線。

  筆直的望向梁白,極具壓迫力的嗓音透着一絲不容人拒絕的霸氣,“她中了返童藥的毒。”

  梁白心頭一緊,在薄行止那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下,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來是真的。”看着梁白的反應,薄行止已經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有的猜測。

  他抱着阮蘇邁開修長的雙腿,直抵大廳。

  哪怕大雨打濕了他的肩膀,他的頭發,但是他懷裡的女人卻毫發未濕。

  男人小心翼翼的上樓,将她放到柔軟的大床上,溫柔寵溺的目光深深的凝視着她。

  他的大掌輕輕的握住女人戴了透明手套的手。

  掌心裡那漆黑的印迹深深刺痛他的瞳孔。

  他的目光往上移,最後來到她的手臂上,那黑痕竟已經蔓延至她手臂上端,以前那瓷白細膩的手臂此時漆黑如墨。

  仿佛是被墨染一般的黑。

  薄行止薄唇緊抿,深邃的眸子裡浮現痛楚,他不敢想象,阮蘇究竟承受着如何巨大的傷痛。

  她竟一個人默默的承受那麼多。

  他默默的将她的衣袖放下,又将手套幫她重新戴好。

  薄行止進了浴室,快速沖了一個熱水澡。

  這才躺到床上,伸出手臂将她擁進懷裡。

  他的身上充斥着一股濃郁自然的男性氣息,清冽迷人。

  阮蘇依偎在他懷裡,睡得極沉。

  很安心。

  很溫暖。

  薄行止卻輾轉難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也閉上了雙眼。

  阮蘇是被身邊男人的厲吼聲給驚醒。

  她睜開雙眼,借着房間裡暈黃的壁燈看着身邊雙眼緊閉,神情痛苦的薄行止。

  秀眉不由緊皺。

  他怎麼在她床上?

  “不――不要!不要!”

  “姐姐,姐姐!”

  他做惡夢了。

  阮蘇擡手從床頭櫃上抽了幾張紙巾想要幫男人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但是還沒觸到他,男人卻突然睜開雙眼,眼神冷戾嗜皿。

  那輪廓分明的面容,仿佛罩了層層冰霜,神色仿佛來自地獄的惡魔。

  阮蘇挑了挑眉,“薄行止,你做惡夢了。”

  薄行止眼底透着紅皿絲,緩了一會兒才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他重新睜開,薄唇吐出一句話,“對不起,吓到你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做夢夢到了以前的事情。

  “沒有。你怎麼在這?”阮蘇斜睨了他一眼。

  薄行止深吸了一口氣,去沖了個涼水澡這才回來。

  重新躺到床上,他的心緒才漸漸平複。

  “我夢到了我姐姐。”他伸長手臂,将阮蘇摟到懷裡,“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夢到她。”

  “你還有個姐姐?”阮蘇一直以為薄家隻有薄文皓和薄文語是他的弟妹。

  “是的,那一年我和姐姐一起到鄉下郊遊,姐姐和我卻丢走了,還倒黴的遇上了人販子。後來是一個小姑娘救了我們,那個小姑娘力氣很大,也很機智。小小年紀竟然就會制作土炮,她用土炮把人販子炸暈。解開了捆着我和姐姐的繩子。可是……那土炮的威力并不大,沒多久人販子就醒了。追上來的時候,姐姐不慎跌倒了山崖。”

  薄行止撫摸着阮蘇如同潑墨般的長發,他的聲音又沉又啞,這是他一生都不願意回憶的記憶。

  阮蘇歪頭看着他,她沒有想到薄行止竟然會告訴她。

  每一個人内心深處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

  她也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喜歡探究别人隐私的人。

  但是此時此刻,她決定配合薄行止。于是,她問道,“後來呢?姐姐找到了嗎?”

  “姐姐沒有找到,她死了。”薄行止的目光暗沉痛楚,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闆,“那個救了我的小姑娘,讓我躲到山洞裡,她引開人販子,她說,她對山裡很熟,不會有事。我永遠無法忘記她沖我回頭一笑的那一瞬間,她的笑容那麼純美,那麼清澈。”

  “看不出來,你小時候還有這麼一段經曆。幸好你被小姑娘救了。”阮蘇心裡有點亂,不知道為什麼在薄行止說起小姑娘的時候,她的腦海裡突然閃現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片斷。

  深山,老林……

  她來不及細想,就又聽到薄行止說,“後來我在山洞裡睡着了,我父母也找過來,可是我再也沒有見過小姑娘。以此後的歲月裡,我一直在尋找她。”

  “你找到她了嗎?”

  “我找到了,她就是程子茵,可是……她早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不再是當初那個善良勇敢的小姑娘了。”薄行止遺憾的閉了閉眼,“我姐姐也被宣告死亡。這麼多年,她一直是我心裡的一根刺。當時如果我拉住姐姐的手,她一定不會死。”

  “你當時也是孩子,她的去世,不是你的錯。”阮蘇忍不住握住薄行止的大掌,“那一切都是意外。”

  “親眼目睹姐姐的去世,對我而言,是極大的打擊。”薄行止眼角猩紅,巨大的痛楚如同海水一般席卷而來,漫過他的口鼻,讓他呼吸困難,讓他情緒失控。

  他幾乎無法控制自己兇口翻湧的躁郁,他突然起身,一拳頭狠狠砸向雪白的牆壁。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發洩他兇中所有的煩躁抑郁痛楚!

  砰一聲巨響!

  吓了阮蘇一大跳。

  她跳下床,抓住男人鮮皿直流的拳頭,“薄行止,你瘋了!”

  “這裡是景彎别墅,不是你家!你清醒一點。”

  薄行止英俊的面容泛着不羁的落拓,黑發散亂在額頭上,他心裡的焦慮空虛狠狠的驅使着他。

  “放手!”

  “薄行止,不要讓負面情緒控制你,薄行止你醒醒!”

  男人發出如同困獸一般的嘶吼,“走開!啊!”

  她的心底突然意識到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男人的狂躁症複發了!

  阮蘇伸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面對薄行止發病。

  “放開我!”薄行止大掌捏住她的下巴,很用力,那雙深邃的眸子裡沒有了平時望向她時候的溫柔光茫,有的隻是暴躁憤怒,嗜皿的冷。

  “薄行止!”

  看着爆怒的男人,阮蘇又急又氣,現在的薄行止已經失去理智,無論她說什麼,估計他都會不會聽。

  她水眸裡彌漫上一絲焦急,現在怎麼辦?

  失去理智的男人力氣極大,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好像鐵鉗一樣。

  捏得她生痛生痛!.

  眼看着就要将她的下巴捏碎,她想也不想,踮起腳尖,柔軟的唇就落到男人的薄唇上。

  女子熟悉的幽香竄進鼻間,薄行止渾身好像被觸電一般,仿佛有一股電流瘋狂劃過!竄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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