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想這樣?我若是有你那輕功就直接過去了。”沒好氣的看了暗三一眼,葉璃擡頭繼續往上攀。暗三已經到了葉璃身邊,道:“這個懸崖至少有一百多丈,公子想要直接爬上去隻怕有點困難。”葉璃低聲笑道:“誰說我要一直爬上去,再往上一點就好。哪裡有一顆凸出來的石頭,就那裡了。”暗三看了看上面不遠處一顆凸出的不算小的石頭,點頭道:“我明白了。公子,我先過去。”
“小心一點。”葉璃囑咐道。
暗三點點頭,左腳在崖壁上一點整個人便射了出去,不過可能是因為之前攀爬在山崖上的姿勢的原因,飛騰到半空的時候便有些力竭之象。雖然可以往地下的花從借力,但是萬一被蛇咬到的話他們現在可找不到解毒的藥。葉璃低咒一聲,左手的匕首朝着暗三的腳下射了出去。暗三在匕首當一點再一次騰空而其幾個起落落到了對面的山坡上。失去了一隻匕首,葉璃又花了一點功夫才爬上了山崖上凸出的石頭。石頭并不大,即使是葉璃緊靠着崖壁也隻能堪堪的站住。這應該是一塊長在山裡的巨石凸出的一塊。在石頭上站穩了,葉璃喘了口氣才取出包袱裡的繩索,将繩索的一頭固定在袖箭上往對面射了過去。
對面的暗三接住了繩索的一頭,找了個地方固定好了,在抖了抖繩子通知葉璃準備好了。葉璃也找地方固定好了這一頭,用力拉了拉才握住繩索順着往下的方向劃了過去。
“公子!”看到葉璃安穩的落地,暗三悄悄地松了一口氣。葉璃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走吧。這裡應該是我們之前住的那座寨子的背面的山,從這邊應該能找到出去的路。”暗三點頭,跟在葉璃身後一邊道:“公子,我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了。這裡是蛇谷。”
“蛇谷?”
暗三點頭道:“暗衛裡面有些前輩曾經跟着王爺出征過南疆,據說南疆有一個蛇谷裡面開滿了紅色的蛇毒花。不過據說當初王爺一把火将蛇谷燒的幹幹淨淨,沒想到還不到十年就已經恢複了。不過……位置好像不太對。蛇谷應該在南疆西南部才對。怎麼會離碎雪關這麼近?”葉璃搖頭道:“這個地方應該是有人專門不知出來的。你沒注意哪些蛇毒花全部排成一行一行的,就連每一顆的距離都是相差無幾,絕對不是自然生長出來的。還有那些蛇。就算是蛇毒花死灰複燃這裡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赤練蛇。無論是花還是蛇應該都是人為種植放養的。”
想起剛才那花海裡的清淨,暗三忍不住低咒道:“南疆的人都是瘋子麼,這麼危險的東西……”
“南疆人并不怕蛇。”葉璃笑道,“想必南疆人在這裡布置這樣一個人人望而卻步的蛇谷就是為了掩飾這座山腹裡的東西了。”
“兵器鑄造廠?”暗三疑惑道。
葉璃笑道:“不,還有更有趣的東西。咱們先離開這裡,有沒有看到韓明晰的标記?”
暗三正蹲在地上,看着地上的東西道:“他們大概出什麼事了。這個标記……放的很淩亂。”現在已經是晚上,根本看不到什麼腳印之類的東西,暗三也是找了好半天才找到韓明晰留下的這個标記。葉璃皺眉,蹲下身來看着低聲的思索着,“從我們和他們分開到現在已經兩個時辰了,步行一個時辰應該能走二十裡左右,他們兩個都會輕功……不過輕功不是用來趕路了,姑且算三十裡。如果是正常情況下他們現在應該在六十裡外的地方。那麼……韓明晰被暗算了?還是他們兩個一起被抓了?”
“病書生應該不會暗算韓明晰。天一閣的眼線很多,永林城裡肯定有人看到病書生和韓明晰在一起。如果韓明晰出了什麼事病書生沒辦法向天一閣主交代。”暗三道。葉璃皺眉道:“那麼……他們就有可能被抓了?暗三,咱們分開找,看看韓明晰有沒有留下别的标記。”如果韓明晰出了什麼事,不隻是病書生他們也跟韓明月不好交代。畢竟是她先去找韓明晰韓明晰才會跟着跑到南疆來的。如果他們真的被抓了的話現在隻能祈禱韓明晰還沒有被人給宰了。
南疆某處隐秘的寨子裡,韓明晰軟綿綿的躺倒在地上。身體被繩子捆的結結實實的動彈不得。旁邊不遠處的病書生更慘,鐵鍊加身不說還被弄得傷痕累累,此時正不斷地咳嗽看起來像是隻剩下半條命了。也不管自己此時狼狽的模樣,韓明晰笑嘻嘻的看着病書生笑道:“你怎麼樣了?還撐不撐得住啊?”
“你這麼肯定他們會來救我們?”病書生輕咳了一聲,擡起頭來問道。
韓明晰嘻嘻笑道:“我相信君唯不會棄我于不顧的。”
病書生輕哼一聲道:“我更相信他是看在天一閣的面子上來救你的。”
韓明晰也不動怒,笑道:“那又怎麼樣?他總不會看在你是閻王閣三當家的份上專程來救你吧。現在咱們貌似隻能等君唯來救咱們了不是麼?倒是三公子你,這會兒你倒是找個人來就咱們啊?”斜眼從下往上看着被挂起來的病書生韓明晰就有滿肚子的怨氣。要不是這個家夥非要脅迫他們來找什麼碧落花他怎麼會倒黴落在這些人手裡?現在碧落花他是沒見着,但是可可能他們馬上就要下黃泉了。那可真應了君唯的那句上窮碧落下黃泉了。
病書生猛咳了幾聲,道:“既然你對楚君唯這麼有信心,又何必在這裡念個不停?”韓明晰窒了窒,低聲道:“你沒看見咱們出來的那個地方麼?君唯跟你又不一樣身上也沒有克制毒蛇的藥,誰知道他們能不能出來。說不定剛一出洞口就被那些鬼花給迷暈了。還有……那些毒蛇……”病書生沉默了片刻,淡淡道:“從崖上下來的時候卓靖從我身上取走了一些藥。”見韓明晰瞪着自己,有瞥了下嘴角道:“不用這麼看着我,我也是和他們分手之後才知道的。他從我身上拿走了防迷藥和軟筋散的擔憂,就是在山上我給你的那種。”
韓明晰翻了個白眼,“所以後來你就隻能給我一種藥,臭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