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們出來的曉雲連忙上前道:“馬已經給你們了,為什麼還不放了王爺?”
暗三嗤笑,“你當我們傻麼?現在就放了黎王豈不是正好讓你們再來抓我們?”随手将不能動彈的墨景黎甩上馬背,暗三也跟着翻身上馬。葉璃坐在馬背上對曉雲笑道:“你放心,我保證會讓你家王爺平安回去的。不過……我如果發現身後跟着什麼不該跟的人,沒發現一次我就讓人在黎王的背上捅一刀。”
曉雲咬牙,但是墨景黎在葉璃手裡她也無法。隻得恨恨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人追你們。希望定國王妃言而有信。”
“彼此。”
五匹馬撒開了馬蹄一路狂奔,跑出了二十多裡才漸漸慢了下來。暗一回頭看了一眼來路道:“看來對方還算守信,沒有派人追來。”暗三哼哼道:“如果他們想要黎王變成滿身窟窿的話,盡管跟着來就是了。”被迫趴在馬背上的墨景黎早就被颠的面色如土,瞪着葉璃的眼光仿佛恨不得吃了她。可惜他的目光再怎麼淩厲也沒有實質作用被葉璃選擇性的無視了。
“王妃,現在回王府麼?王爺很擔心王妃的安危。”暗一沉聲問道。
葉璃搖了搖頭,笑道:“不回。”
二三四的目光有志一同的全部集中到葉璃身上,葉璃笑眯眯的看了看面無人色的墨景黎笑道:“難得黎王辛苦綁了本妃一場,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墨景黎警惕的盯着葉璃道:“你想幹什麼?”
葉璃笑得溫柔無害,“我不想幹什麼啊。就算……我想幹什麼也不會告訴王爺你的!”俯下身一擡手,給了墨景黎的脖子一個手刃,本來就頭暈腦脹的墨景黎徹底暈了過去。
四個暗衛也不知道葉璃到底想要幹什麼,隻得齊齊的望向葉璃希望王妃給予指示。葉璃笑道:“找個合适的地方把黎王丢了,咱們換馬換個地方玩兒。”
“王妃,王爺……”雖然他們現在唯王妃之命是從,但是還是要提醒王妃一下王爺還在為她的安危擔心呢。
葉璃側首想了想,“已經是春天了,他的身體暫時也沒什麼問題。三,處理墨景黎的時候順便給王爺送給信兒吧。咱們晚些時候再回去。”
“是,王妃。”暗三笑道,他覺得跟着王妃混實在是驚喜多多,比起别的暗衛那按部就班的無聊日子有趣太多了。
“别王妃了。楚公子。”
“是,公子。”
暗三去處理墨景黎和送信的事,暗二暗三去處理馬匹和清理他們路上留下的痕迹。暗一沉默的跟着一身輕松地葉璃徒步而行。一邊走,葉璃還不忘詢問了這幾天的事情。青鸾和青玉的失蹤讓她有些擔心,“青玉和青鸾留在瑤華宮外面,應該是起火之時想要沖進去的時候被人帶走的。墨景黎綁兩個丫頭做什麼?不對……墨景黎想要從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宮裡帶出那麼多人根本不可能。所以,青玉和青鸾應該還在宮中。”
“王妃?”暗一對自己侍奉不久的這位主子十分佩服。如果不是這半年來王妃暗中教授提點他們四個許多技能,這一次他們也沒有那麼快發現王妃留下的線索找到那座隐秘在京城郊外的莊園,“王妃擔心青鸾和青玉兩位姑娘?那兩位姑娘如果還在宮中,王爺一定有辦法找到他們的。王妃不必擔心。”
葉璃微微皺眉,心中輕聲歎息,道:“如果他們隻是被囚禁了還好說。就怕……”
“如果王府在宮中的暗衛都找不到她們,那麼咱們在這裡着急也沒有用的。相信兩位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如果兩位姑娘真的在黎王手裡,就算是為了黎王的安危他們也會将人教出來的。”葉璃點頭道:“但願如此。走吧,我們還要在京城停留半個月,這段時間讓暗三和暗四設法進宮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暗一一愣,連忙跟上,“是,王妃……我們要離開京城?”
“不錯。”
京城郊外某處無名的小院裡,此時明顯已經人去樓空。主人顯然是匆匆而去的,就連房裡不少珍貴古董字畫也沒來得及收走。墨修堯坐在小花園裡看着花圃裡明顯是剛栽下的桃樹和滿花圃的毒花毒草。沈揚跟在墨修堯身邊啧啧稱奇。想要把這些毒花毒草全部種在一起可不是一般的醫者能夠辦到的,對方必定是使毒的大家。沈揚甚至驚喜的在花圃中發現了好幾株他遍尋不到的稀有毒物,也不去管别人了連忙小心翼翼的把有用的草藥全部連根帶土的移出準備帶回去種在自己的藥田裡。
“王爺,我們來遲了一步,人已經走了。”鳳之遙從房裡出來,手上拿着一本書呈給墨修堯道:“王妃确實在這裡住過,這應該是王妃留下的。”
墨修堯接過書打開,一本普通的詩集,裡面夾着一張紙條。不知用什麼東西在上面寫着幾個淡紅的字迹“平安勿念。”
鳳之遙看了一眼墨修堯的臉色,繼續道:“院子裡好幾處隐秘的地方有打鬥過的痕迹,還有皿腥味。另外廚房裡的炭灰尚溫,人應該沒走多久。以屬下之見,應該是王妃身邊的暗衛先一步找到了王妃。”鳳之遙心中有些抱怨,那幾個暗衛找到了王妃幹嘛不通知他們一起把王妃救出來就萬事大吉了。現在人去樓空隻知道有過打鬥,但是王妃到底被就出來沒有他們也不得而知。看着墨修堯越發沉郁的臉色,鳳之遙開始羨慕起遠赴南方的冷皓宇了。
“墨景黎呢?”
鳳之遙猶豫了一下道:“暫時還沒有人見到墨景黎,但是……他是黎王不可能長時間的不見人。隻是,我們沒有當場抓住他也沒有找到王妃,也就沒有證據指控他。”鳳之遙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小看了墨景黎,這座院子裡沒有絲毫跟墨景黎有關的東西,包括這個院子的主人也是個不相幹且毫不知情的普通商人。他們現在能知道的也隻有這座院子裡應該長時間住着一個女子,但是身份年齡外貌都不明。
蹲在花圃裡處理藥材的沈揚道:“這裡原本住的應該是一個南疆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