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别在這丢人現眼
左與大步走到大頭将軍面前,“将軍,您受苦了!”
大頭将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看着白泉,那表情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白泉也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他,“男子漢大丈夫,你怎好意思流淚?不過是去當了幾天人質,這不是回來了嗎?”
大頭将軍眼眶紅潤,“小王爺,末将不是流眼淚,末将隻是眼睛有些酸……”
“别扯那麼多,你怎麼了?”
白泉明顯有些不耐煩。
大頭将軍咬了咬牙,“他們嘴上說把末将當成人質,實際上,卻把末将關進了大牢,這簡直太過分了,真真沒把咱們雲都放在眼裡呀。”
“然後呢?”
白泉輕飄飄道。
大頭将軍呆呆的說:“末将可是聽說了,那女娃娃在咱們這邊當人質,根本一點苦都沒有吃,也沒有人關着她,也沒有人打她,同樣是人質,這差别也太大了!末将不服!那日末将受了他們的算計,原本就有苦難言,他們還那個樣子,着實太過可惡!”
左與眼神心疼,“真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對待咱們的大将軍,王爺,難道咱們真的就這麼回去了嗎?”
白泉無語的說:“你們腦袋裡都是水吧?說到底隻有大頭一個人是人質,那女的從一開始就是過來給大家夥解毒的,她不僅不是人質,還把自己當成了祖宗,他倆的待遇不一樣不是很正常嗎?”
說着,他又瞪了地上的大頭将軍一眼,“自己技不如人,還好意思在這裡同本王告狀,趕緊滾回去,别在這裡丢人現眼!”
大頭将軍根本沒有想到小王爺會這麼說,當下整個人都懵住了。
突然想到什麼,他戰戰兢兢的問:“小王爺,您怎麼受傷了?”
現在他才看到自己的傷?
白泉更無語了,還以為這貨早就看到了呢。
想到自己挨揍的事,白泉就不想廢話。
倒是一旁的左與說:“小王爺跟那位蒼王單挑了一場,雙雙受傷,是為正常。”
聽到這,大頭将軍這才了然,“原來如此。”
這般說着,他又嚴肅的接着說道:“小王爺的武功遠在末将之上,末将雖不是那南木澤的對手,小王爺卻必然是,如今小王爺傷成這樣,那南木澤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這麼說着,大頭将軍的心裡終于平衡了一些。
左與也點了點頭,“那是肯定的。”
白泉黑着一張臉,一句話也都不想說。
正想直接離開,大頭将軍卻來了句,“小王爺,那南木澤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倘若再有機會,您一定要往死裡揍他。”
左與冷聲,“那是自然,那蒼王沒準就是知道打不過咱們,所以才找咱們小王爺單挑,他們風青國的人高傲慣了,也該讓他們受到一點教訓。”
就在二人聊的火熱之時,不遠處的酒樓裡,南木澤與小江剛好一前一後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大頭将軍瞬間瞪了過去。
可一眼,他就整個傻了。
他疑惑的看了左與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說:為什麼南木澤看着像個沒事人一樣?
察覺到白泉的臉色不對勁,左與連忙低下了頭!
“隻能說咱們小王爺太厲害了,那南木澤外表看似毫發無損,實際必定受了很重的内傷!”
大頭将軍呆呆的點了點頭。
“有道理。”
再之後,兩個人都不好意思再說話了……
入夜。
或許是白天睡多了,天都完全黑了,柳笙笙也沒有絲毫困意。
她趴在窗邊,逗着鴿子。
逸舟敲了敲門,得到同意,才推門走進。
一進門他就說:“姑娘,這鴿子挺肥的,你是養來吃的嗎?”
窗外的鴿子撲通了兩下翅膀,乖乖的落到了柳笙笙手上。
柳笙笙用手指摸了摸鴿子的小腦袋,“這是蒼王的。”
“哦。”
逸舟點了點頭,“不愧是蒼王,平日夥食肯定很好,都養那麼肥了還不吃。”
這要是他的話,哪次趕路沒有夥食了,他就直接抓來烤了……
“它叫阿白,是信鴿,不是拿來吃的。”
逸舟快步走到窗邊,“這麼肥,它傳的來信?”
柳笙笙無奈,“你别用看食物的目光看它行嗎?”ap.zx.r
逸舟卻說:“我見過不少信鴿,确實沒見過這麼肥的。”
說着,他突然起了玩心,“這麼肥,飛起來肯定很好玩,姑娘,咱們要是給它信,它真的能傳給蒼王嗎?”
“肯定能啊。”
“那它會回信給你不?”
柳笙笙默了默,“不清楚。”
“這會正好無趣,要不咱們逗逗它?”
一邊說着,逸舟還真找了一張小紙條,接着就要往鴿子腿上綁。
鴿子吓得連忙飛了起來,柳笙笙無語道:“你太粗魯了,我來吧。”
又見紙條上空蕩蕩的,她看着逸舟說:“拿空白的紙逗蒼王不太好吧?”
逸舟拿過紙,在紙上寫下了三個字:在幹嘛。
寫完了又還給柳笙笙,“這下有字了。”
柳笙笙:“……”
“姑娘,你在想什麼呢?”
“你這不是逗鳥,是在逗蒼王吧?”
說是這麼說,但她還是把紙條綁到了鴿子腿上,這才放飛了鴿子。
看着那肥嘟嘟的小影子逐漸遠去,逸舟将腦袋探出了窗戶,“長得這麼肥,飛起來竟然還這麼穩,這鴿子不錯。”
看着幼稚不已的他,柳笙笙歎了口氣。
“說吧,找我幹嘛呢?”
逸舟撓了撓腦袋,“這不是無聊,逗鳥玩嗎?”
“天都黑了,無聊不會去睡覺嗎?再說了,人家是鴿子。”
逸舟有些心虛的看着柳笙笙,“确實有點小事……”
“什麼事?”
“姑娘明日是不是要去找毒源了?”
“恩。”
“我也想一起去。”
柳笙笙笑了笑,“就這事?”
“還有一件事,咱們回來之後,姑娘可以陪我把這塊玉佩送給那位兄弟的家人嗎?”
說着,逸舟從懷裡拿出了一塊玉佩,又說:“不知為何,心中似乎有些膽怯,倒不是害怕人家會罵我,或者說我,就是怕人家跟我哭,那位兄弟都死在戰場上了,他的妻子好像還有孩子呢,一想到要面對一位失去丈夫的妻子,跟失去父親的孩子,我的心情就怪怪的。”
柳笙笙卻說:“人家既托付給了你,就應當由你去,你不喜歡那樣的場面,我又何嘗會喜歡?”
逸舟歎了口氣,“也是。”
說到這,他又認真地看着柳笙笙道:“姑娘,方才小江找我聊了幾句,他說我太沖動了,要我以後收斂一些,我是不是真的有些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