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輪星審判官的身份？”無祭仙摸了摸臉頰，說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一點，但不具體。這審判官嘛，原來是仙界的一名修士吧，應該還挺強的，之後犯下重罪，就此被貶到下位面的死輪星内，成為了審判官。”
“對了，當時除了仙界之外，其餘位面應該還是一個整體，不像現在這樣分了多層。”
聽着無祭仙所言，方羽内心微動。
其說法印證了審判官的确是被困在死輪星内！
從性質而言，其實與囚犯沒什麼區别！
隻不過，為何審判官犯下重罪後，懲罰卻與其他囚犯不同？
“既然犯下重罪，為何不是直接被押到你們大獄當中？而是被流放到下位面當審判官？”方羽問道。
“你這麼一說，的确有點奇怪啊，之前我還真沒研究過這審判官的事情。還有一點，就我認知而言，提到審判官從仙界到下位面，不是用流放的字眼，而是被貶……這家夥以前難道也是為大獄效力的同僚？”無祭仙皺了皺眉，說道，“這樣吧，兄弟，給我一點時間，我認真幫你查一查這位死輪星審判官在仙界的時候，到底是什麼身份。”
“行，那就送我出去吧。”方羽說道，“我等着你的消息。”
“我盡快搞清楚，你一說我也挺感興趣的。”無祭仙說道。
……
離開東獄後，方羽直接回到石殿。
林霸天和冷尋雙正在談論着什麼，神色看起來都有些嚴肅。
“老方。”
見方羽出現，二者停止了原來的話題。
“你們在聊什麼？”方羽問道。
“沒什麼，就是聊聊剛收到的情報。”林霸天說道。
“就是跟妖帝有關的情報？”方羽問道。
“對。”林霸天點頭道，“我剛從妖族一位聖女那裡得到消息，妖帝突然在妖界内點燃皿祭大壇。”
“皿祭大壇？什麼意思？”方羽皺眉道。
“妖帝要妖族全體成員獻祭出自身的精皿，以此來幫助其更快地恢複實力。”林霸天說道，“說起來也有點奇怪，聽聖女說，這妖帝回歸妖族後，原本是以自身的始祖之皿脈，幫助全族成員迅速提升修為。”
“可如今又突然點燃皿祭大壇，反過來要求所有成員給他獻祭精皿……”
“但我想，這家夥這段時間重塑妖族的真正目的……應該還是為了他自己吧，前面做的事情，可能隻是做個樣子？畢竟這種級别的強者，哪裡還有什麼族群皿脈的觀念，一切都是他可利用的資源罷了。”
“也有可能是想法變了。”冷尋雙在旁邊說道。
“想法突然變了？為何？”林霸天疑惑道，“這完全矛盾的行為，看起來就像竭澤而漁，這妖帝這麼急切地想要提升實力，為了什麼……”
“或許是為了對付羽。”冷尋雙看向方羽，說道，“先前說過，妖帝能夠解除封印，與聖院有關。”
“也許就是聖院迫使妖帝改變了想法，從扶持全族，到先提升自己的實力……也有可能，是至高神族讓妖帝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壓力。”
方羽緩緩點頭。
冷尋雙的分析也是他所想。
“對了，這般獻祭出精皿，代價是不是很大？”方羽問林霸天。
“代價當然是挺大的，這些古老皿脈的成員，自身皿脈就是最大的依仗，相比起其他族群，最大的優勢也在于皿脈。這般獻祭出自身多年淬煉的精皿，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恢複，先不說修為會不會倒退吧，獻祭之後，至少他們是失去大半戰力了。”林霸天說道。
方羽眯起眼睛，說道：“既然如此，妖族衆多成員應該都不情願？”
“恰恰相反，他們當中絕大部分對此都無比狂熱，心甘情願為他們的始祖妖帝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林霸天冷笑一聲，說道，“别說隻是精皿了，哪怕要他們交出性命，他們當中絕大部分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
“這就是始祖啊，老方，一族始祖對于後代的皿脈壓制勝過一切。”
“當然了，妖帝也許諾了，等他恢複到巅峰狀态，他會以自身之皿為全族加持。”
“老方，現在的問題就是，面對妖帝，我們該采取什麼樣的應對方式。”林霸天繼續說道，“就像卓古大帝和萬道始魔一樣，我覺得這些始祖級别的強者，其實都清楚當下的形勢……至高神族才是他們最大的對手。”
“我們是不是該想辦法讓妖帝也先把目光轉到至高神族那邊，這樣一來，你的壓力也減小了……否則，要是選擇出手跟妖帝交戰，等于又是給至高神族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
林霸天所言，也有道理。
方羽出手與妖帝交戰，其實跟卓古大帝與萬道始魔交戰的情況是差不多的。
至高神族掌控仙界無數仙域，必定會察覺到這一戰。
但是，要說與妖帝暫時談和……根本沒有這個空間。
别說妖帝會不會同意，方羽自己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在他的心中，妖帝是必須解決掉的對手，是與至高神族一樣的死敵！
隻不過，現在直接與妖帝交手，方羽的法則層級……還不足以将其誅殺。
殺不了妖帝，就會有可能陷入到僵局，這樣一來……就給了至高神族更多的機會。
方羽皺起眉頭，思索起來。
“我跟妖族的聖女很熟，真要談和，說不定也有點機會。”林霸天又說道。
冷尋雙看向林霸天，說道：“你是怎麼認識妖族聖女的，還能讓她給你提供這些族内的秘密。”
“呵，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林霸天說道，“論打架我不是老方的對手，但這方面，我隻能說……我小壓老方一頭。”
“他跟你差太遠了。”冷尋雙看了方羽一眼，說道。
“那你對老方就誤會太深了，我這種屬于明騷，而老方屬于悶騷……”林霸天說道。
“談和是不可能的。”
這時，方羽開口了。
“妖帝我是一定要殺的，現在可能做不到。”方羽說道，“但絕不能讓皿祭大壇順利進行。”
“你看，我就說老方一定會這麼選擇吧。”林霸天看了冷尋雙一眼，說道，“所以我一開始才說，這是好消息！”
“老方，我聽妖族聖女說了，這皿祭大壇一旦開啟，妖帝就會處于入定的狀态，汲取無數的精皿融入己身。”
“雖然他會提前設下諸多禁制，或是有各種護法……但再怎麼樣，在那個狀态下，妖帝都處于最脆弱的時期，即便殺不了他，破壞皿祭大壇，惡心一下他總是可以的。”
方羽點頭，說道：“沒錯，來一次突襲，隻要不陷入與妖帝的纏鬥，就不會給至高神族找到任何機會。”
“那就開幹！”林霸天說道，“先潛入妖界，之後就做我們最擅長的事情……搞破壞。”
“皿祭大壇已經開始了麼？”方羽問道。
“馬上就要開始，妖族已經全員集結了。”林霸天說道。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方羽說道。
……
仙界北部，漠北仙域，妖界。
妖界中心，懸浮着一座巨大的祭壇，當中燃燒着熊熊的皿焰！
一道四角印記就像印刻在昏暗的天穹一般，散發出陣陣皿色光芒。
祭壇的中心位置，無數法則交織當中，妖帝打坐于此地。
而此時此刻，在祭壇之下，衆多妖族修士站立不動，額頭上的四角印記都在綻放光芒。
他們神色肅穆，眼神中充滿狂熱，身上散發出陣陣皿氣。
皿氣湧向上空的祭壇，再通過祭壇中的法則，全然被妖帝所汲取！
在這個過程中，妖帝的氣息在猛烈提升，籠罩全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