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總算安靜下來,盛晚溪讓秘書把盛知宇坐過的椅子拖走,重新搬了張過來。
然後,打開夏衍深給的U盤,快速把重點内容看了一遍。
眼看時間差不多,她才起身,在兩名保镖和秘書的陪同下,去會一會那些要罷免她董事們。
盛晚溪舅舅饒識岩嘴裡說不管她娘倆了,但其實,許多資源,隻要她們開口,就可以随便用!
隻是,饒木蘭是沒那樣的腦子去用,盛晚溪是死犟着不肯用。
于是,不知何時開始,就傳出了饒木蘭母女跟饒家斷絕往來的傳聞。
這傳聞傳來傳去,大家都當了真。
即便表面對母女倆仍客客氣氣,但内心,都等着哪天看母女倆的笑話。
而這些人當中,其實也包括了盛華興和杜雪芳母子三個。
所以,當兩名穿着饒氏旗下公司制服的保镖護着盛晚溪雄赳赳氣昴昴地走進會議廳時,一衆董事包括盛華興,都傻了眼。
盛晚溪頂着衆人或詫異或震驚的目光,大步走到長議桌最後面,施施然坐下來,笑眯眯對各人說道。
“各位叔伯,我是代我媽來開開會,沒别的意思,你們繼續。
”
衆董事面面相觑,這會,本是要商量如何搞垮盛晚溪。
可盛晚溪大搖大擺坐在那,還有什麼搞頭?
大夥兒先是看看盛晚溪,又看看主席位上的盛華興。
盛華興臉色冷若寒霜,私下盛晚溪跟他叫嚣,他還能忍下。
這會直接當着這麼多董事的面來踢場子,他當然不能忍。
他弓起手指在桌上敲了敲,語氣甚是嚴厲。
“晚溪,我和董事們開會讨論點事,沒你的事,回你辦公室裡好好待着!
”
盛晚溪本來懶懶散散地斜倚在椅子上,聞言,直起身手肘支桌上,直直地迎上盛華興強抑着怒火的眼睛。
“盛總,我不算是董事?
”
盛華興畢竟是老狐狸,見盛晚溪不吃他那套硬的,便泛起些笑意試圖搪塞盛晚溪。
“晚溪,你|媽媽這副總裁,當了二十多年,卻從不曾來上過一天班出席過一次董事會,你現在說回來就回來,總得給我們一個過渡期不是?
”
盛晚溪在心裡冷笑,真是牛逼死你了。
強占别人的地,主人回來要,還得過渡期?
“盛總,我媽不管,是她相信你!
可你看看你做的是人事?
如果我姥爺知道你用他錢養小三順便還讓小三兒子上位當太子,我想,他會掀開棺材闆半夜來向你讨債!
”
盛華興被盛晚溪咄咄逼人的氣勢氣得臉色發青,可當着一衆董事面前,他還是得強裝出慈父的模樣。
“晚溪,我知道你向來嘴巴不饒人,但這是關乎全公司利益的事,豈能兒戲?
”
他的話,引起了本就支持他的一衆董事的共鳴,紛紛附和。
“對啊,副總裁可不是什麼小職務,總得經過内部商議再決定不是?
哪有自己在内部網發份聲明,說頂替就頂替的?
”
“小丫頭就是小丫頭,把這當過家家嗎?
太不把公司的規矩放在眼裡了!
”
盛晚溪一聽這些董事的言語,就知道有些事,怕是被盛華興瞞得死死的。
“盛總,你說我嘴巴不饒人,可你這些年做的事,可有一件饒過媽媽和我?
”
她說完,擡擡下巴,陪她一起進來的秘書便去打開投映儀。
盛晚溪點開自己的電腦,當年她姥爺注資到盛氏的協議,便一頁頁出現在屏幕上。
“各位叔伯仔細看清楚,我盛晚溪,有沒有權利接替我媽媽的職位?
”
董事們擡頭看完屏幕上的協議,集體啞口無言。
因為,協議上面寫得明明白白。
注資的第一條件,是資金對應的盛氏股份歸饒木蘭,而她的副總裁職位,任何人不得罷免。
且她的股份及職位,除饒木蘭親生兒女或饒家人,任何人無權繼承,包括盛華興。
盛晚溪指指屏幕,滿眼戲谑瞅着盛華興。
“盛總,你是不是認為,既然我媽不管,這些股份,就約等于是你的了?
”
被戳中心思的盛華興,臉唰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