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酒精刺激大腦分泌多巴胺。
多巴胺會使大腦興奮,讓人體産生愉悅。
同樣也使與之毫不相幹的荷爾蒙在身體裡一起産生作用。
……
圍城失守,遊魚落網。
……
甯枳的意識昏沉,回轉了幾分鐘,才發現天已經蒙蒙亮了。
甯枳的神志還有些模糊,不知道怎麼莫名其妙就發展到這一步了。
她的手動了一下。
第一下摸到的還不是柔軟的被子,而是她上班穿的白大褂。
甯枳終于徹底清醒了,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她腦子裡全是昨天晚上被顧衡哄着穿上這個玩意兒的場景。
顧衡對她穿白大褂的樣子有着近乎癡迷的執着。
她昨晚上的第一次失守,就是沒磨過顧衡,把這玩意兒套上了。
結果就是她醒來到現在都有好幾分鐘了。
——沒能下得了床。
被褥雜亂,包括這件皺巴巴的白大褂,都是親密過後的痕迹。
顧衡不在,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傭人用托盤端着早飯走進來。
甯枳往被子裡一縮。
傭人:“少夫人,少爺讓我把早餐端上來。
”
甯枳伸出半截手臂,指了指一邊:“你放那邊就行。
”
一開口,甯枳的聲音啞的不像話。
傭人是個小姑娘,一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她都沒敢去看甯枳滿是痕迹的手,嗫嚅着說了一句:“那我先退下了。
”
甯枳看到傭人的表情,心裡罵了好幾句顧衡,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顧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甯枳已經拖着虛弱的身體,艱難的爬起來吃早飯了。
明明顧衡是出力的人,但對比起甯枳的腰酸背痛來說,卻顯得格外清爽。
甯枳看了顧衡一眼,說:“你幫我請個假。
”
顧衡一哂:“你這聲音。
”
甯枳:“……”
她惱怒的抽出背後墊着的靠枕丢過去:“閉嘴。
”
“知道了。
”顧衡笑了一聲,接過靠枕,重新墊在了甯枳的背後:“有這麼慘嗎?
”
甯枳:“你來試試。
”
顧衡:“你沒這個功能,别想了。
”
甯枳:“……”
她昨晚上幾乎是一晚上沒睡,這種狀态去醫院還不如不去,幹脆請假在家補覺。
顧衡不知道怎麼想的,也沒去公司。
甯枳洗澡的時候,看到流出來的東西,險些把毛巾給擰碎了。
她皺着眉,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滿臉绯色,愣是用毛巾沾冷水,敷了好一會兒才走出浴室。
甯枳的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你是不是沒戴。
”
顧衡:“這麼小聲做什麼,聽不清。
”
甯枳:“……”
她根本就不能大聲說話。
甯枳氣得去扯床上躺得闆正的顧衡,想把他扯起來。
結果顧衡一用力,甯枳整個人就載回床上了。
顧衡抱着她,笑說:“我喝醉了,忘記了那個玩意兒。
”
說的理直氣壯。
甯枳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男人喝醉了都立不起來的好嗎,她又不是不知道常識。
甯枳的雙手被縛,隻能氣得咬他:“你去給我拿藥。
”
“回頭我媽知道了,又要念叨。
”顧衡親昵的蹭了蹭甯枳的臉:“生一個。
”
做夢呢。
甯枳踢他:“不可能!
快去!
”
顧衡幹脆把她的手腳都夾了起來,敷衍說:“睡一覺就去。
”
毫無誠意。
甯枳動彈不得。
顧衡真就這麼閉上眼睛打算睡覺了。
她掙紮了好半晌,也沒扛得住睡意,莫名其妙在顧衡懷裡就睡過去了。
也忘記了要罵顧衡沒給她清理的事情。
兩個人幾乎是在床上睡了一個白天。
晚上顧衡從樓上下來的時候,顧賀文還頓了一下:“你沒去公司?
”
顧衡面色不改:“身體有點不舒服,休息一下。
”
顧賀文了顧衡半晌,看他面色紅潤,愣是沒看出來他哪兒不舒服。
顧衡吃完之後,還帶了一份上去。
顧賀文:“你這是帶給誰?
”
顧衡依舊面不改色:“我老婆,她也身體不舒服。
”
顧賀文:“?
”
一個傳染倆?
最近有流行什麼傳染病嗎?
甯枳窩在床上吃了飯,吃完準備繼續癱着,宛如一條廢了的鹹魚一樣。
這個時候家庭醫生帶着護士來敲門。
顧衡去開門。
醫生:“老爺讓我來幫少爺和少夫人看看,免得是什麼傳染病。
”
别把一家子給傳染了,晦氣——當然,後半句這話他沒敢對顧衡說。
顧衡:“小感冒,已經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了,你回去吧。
”
甯枳一聽吃藥,頓時垂死病中驚坐起。
“醫生,能不能幫我——”
沒說完。
顧衡啪的關上了門。
險些拍扁醫生的鼻子。
甯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