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強烈的荷爾蒙氣息頓時侵染着她的所有感官,在酒精的催化下,讓她頭暈目眩。
季衍铮情不自禁的悶哼了一聲,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本來準備推開她,但是女人柔軟的身體一入懷,卻讓他渾身的皿液都沸騰起來。
更遑論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混合着淡淡酒意的香氣,緻命一般的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經。
真是該死。
“對不起,對不起。
”楚微瀾十分不好意思的爬起來,然而酒意上湧的她很快又趔趄了一下,又一次跌坐在男人的腿上。
季衍铮呼吸更重。
“不想失一身的話,滾。
”他從喉間擠出這幾個字,聲音早已沙啞到了極緻。
楚微瀾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失一身”是什麼意思。
三年來,她和許天齊從未發生過情侶之間的親密舉止,但是她一直以為這是她和許天齊之間的默契。
現在她才明白,其實許天齊根本就看不上她,所以才把她當傻子一樣騙的團團轉。
心裡刺痛了一下,她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直愣愣的盯着他,潋滟的眸子裡透出十足的朦胧水意:“誰……誰說我不想!
”
季衍铮的瞳孔微微收縮。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第一次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模樣。
她顯然喝了不少酒,妩媚的眼睛裡滿是潋滟的醉意。
挺翹的鼻子下,女人粉嫩的唇瓣鮮妍誘一人。
這是一張精緻漂亮的臉蛋,皮膚也白的像雪。
因此,右臉上的那塊鮮紅色胎記也就愈發讓人無法忽視。
然而,這塊胎記的存在雖然突兀,卻并不難看,反而有種奇異的妖冶。
季衍铮喉結滾動,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了她的臉頰。
楚微瀾感覺到男人在撫摸她的臉蛋,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
男人猛的回神,眸光微斂,聲音低啞而危險:“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
“我知道。
”楚微瀾語氣得意,“我要睡你。
”
季衍铮的瞳孔一瞬間收縮到了極緻,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呼吸沉重極了。
“别怕,我會溫柔的。
”楚微瀾不甚走心的安撫着,她舔了舔唇,捧着男人的臉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薄唇。
季衍铮英俊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汗水。
但意識到她的企圖,他還是當機立斷的把她掀在了沙發上。
楚微瀾“嘤”的痛呼一聲,臉上流露出幾分委屈。
季衍铮喉結滾動,努力把紊亂的呼吸放緩。
他居高臨下的打量着沙發上的女人,忍了忍,從沙發的靠背上拿出一塊毛毯蓋在她的身上:“閉上眼睛睡覺。
”
她的手裡有房卡,顯然是酒店方面出了差錯。
否則他肯定要把這個女人丢出去。
他轉身欲走,女人柔軟的手臂忽然纏了上來。
楚微瀾把滾燙的臉頰貼在他的後背,聲音又低又軟:“别走。
”
季衍铮的嗓音染上了幾分愠怒的沙啞:“放手。
”
“不要。
”楚微瀾依然死死的抱着他,哀求道,“你留下來好不好。
”
此時,她混沌的腦子無暇思考這個男人的身份,也顧不上在意這是什麼地方。
她隻知道這個男人的氣息讓她覺得很舒服,她本能的想要索取更多。
也許是因為喝了酒,此時此刻她覺得非常的孤獨,所以忍不住想要留下這份溫暖,哪怕隻是短暫的,虛假的。
女人可憐兮兮的嗓音入耳,讓季衍铮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停滞。
他一向冷清,對待女人更沒什麼耐心。
今晚老爺子不但給他下了藥,還特意為他準備了一個女人,可是藥效最強的時候,他都能推開老爺子為他安排的人,此時卻對身後的女人有些沒轍。
季衍铮拿出全部的自制力,扣住她的手腕轉身,英俊的臉龐隐忍至極:“躺好。
”
楚微瀾眨巴了一下眼睛,眼圈不由自主的紅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醜?
”
因為這塊胎記,從小她就受盡了嘲笑,所以當許天齊說他不介意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遇到了真愛。
可仔細想想,三年來,許天齊對她其實很少有戀人間的溫情,他甚至極少和她對視。
其實他一直是嫌棄她的,可惜她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
所以,面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也是嫌棄她的吧?
連主動求一歡都遭拒絕。
真是可悲。
想到這裡,她低下了頭,神情說不出的迷茫與悲傷。
季衍铮覺得自己心裡的某個角落狠狠的緊了一下。
他抿了抿唇,嗓音繃的很緊:“不是。
”
楚微瀾聽到他低沉而微啞的嗓音,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委屈的停不下來,眼淚撲簌簌往下掉:“那你别走。
”
女人的身材和長相都是妩媚而精緻,然而此時她卻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動物,帶着小心翼翼的渴求和眷戀。
仿佛此刻他的舉手之勞就能成為她的救贖。
季衍铮覺得腦海裡的某根弦忽然斷裂了。
他扣住了她的下巴,微微俯身,語氣低而沉:“你不要後悔。
”
“當然不會!
”楚微瀾意識到他改變了主意,頓時破涕為笑,一頭紮進了他的懷抱,“你真是個好人!
”
……
楚微瀾醒來的時候,口幹舌燥,頭痛欲裂。
身體更是無一處不痛。
她艱難的從床上坐起來,揉着太陽穴,記憶漸次湧回腦海。
昨晚,她成功的報複到了許天齊,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貌似走錯了房間,還跟對方……睡了一晚上。
楚微瀾郁悶的抓了抓頭發。
太丢人了!
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喝醉以後流露出那麼脆弱的一面,還随便拉了一個男人睡覺。
而且她恍惚記得,男人還是在自己的哀求和眼淚之下才答應留下來的。
好像是看她可憐,所以施舍她一晚上似的。
于是楚微瀾更心塞了。
不過,畢竟是她主動在先,楚微瀾也不好意思繼續矯情。
她歎了口氣,鎮定下來,強忍着身體的酸痛來到浴室,然而低頭瞥到自己身上的痕迹,她還是情不自禁的面紅耳赤。
她不敢再看,匆匆洗漱完畢。
走出浴室,她發現櫃子上放着一套幹淨的新衣物。
男人看樣子還挺體貼的。
那麼,她相信為了避免尴尬,男人此時一定已經離開了酒店。
楚微瀾自信的想着,走出卧室,來到客廳。
然後她就發現自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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