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談妥,白夙從張府出來。
其實沒有這封信,白夙也準備處理好這裡的小家業,帶着一家人去京城和枭絕一起生活。
但她意外的是,在男尊女卑如此嚴重的這裡,枭絕竟能這般尊重她。
這就夠了。
此時,衙門。
周馨兒給了個衙役些銀兩。
那衙役便将張栓子的事從頭講了一遍。
周馨兒的眸光一下凝起:“張栓子的堂姐?
可是叫白夙?
”
衙役立刻點頭:“對對,就是叫白夙!
這小農婦啊開了個小酒樓,飯菜是真好吃!
”
周馨兒冷哼。
真沒想到她這堂妹還開了個小酒樓。
但不是随随便便做些吃食都配叫酒樓的。
不過,又何妨呢!
反正過了今晚,她這倒黴的堂妹和那死老婆就真的死了!
那衙役上下打量着周馨兒。
知道這是個大戶人家的主,不能得罪,何況那叫張栓子就是偷盜,要有人花銀子消災,也不是大事。
“少夫人有什麼需要的盡管跟我說。
”
周馨兒卻徐徐起身,右手矜貴的攏了攏碎發:“該關多久就關多久,不能壞了律法!
”
衙役:“~~”
周馨兒好心情的上了馬車回去。
一回到玲珑閣,錢濤的臉色不太好:“怎麼這麼久?
”
周馨兒柔笑着半跪在錢濤的床前解釋,卻隻字未提白彩鳳張栓子的事,這些個人事就像她的出身一樣,是揮不去的污點。
“相公,這次你放心,我找的是一對兩兄弟殺手,排名老四老三,絕不會有任何閃失!
”周馨兒堅定道。
錢濤聞言點頭。
他那祖母再雷厲風行也就是個老太婆,還有那些個手無寸鐵的泥腿子,怎麼可能從兩個殺手的手裡逃脫。
這次,絕對沒問題了。
“馨兒,辛苦你了!
”錢濤看向周馨兒的眸光都緩和下來了。
夜!
收拾完酒樓,呂家人坐上馬車回村。
路上,白夙将枭絕來信和自己的打算說了。
瞬間,呂家衆人都沉默了。
“夙夙啊,我們就不去了,京城再好也沒咱茶樹鎮自在啊!
”呂民安道。
“是啊夙夙,你啊就安心去京城,也不用找别人來管酒樓,這外人怎麼也不放心!
”呂三娘也道。
其他人也都不去。
白夙瞧着自家人,心頭暖暖的。
她知道,呂家人不是不想去京城,京城是出了名的繁華,他們做夢都想去瞧瞧。
可他們怕拖累她。
白夙微笑:“舅,姨!
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
但我們是一家人,不論去哪裡都要在一起,因為有你們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啊!
”
呂家人動搖了。
可即便小酒樓這段日子賺了很多,但對于什麼都貴的京城來說還是不夠,更不要說買宅子了。
可不買宅子,他們一家子都過去,住哪?
總不能跟着去夙夙的夫家吧!
夙夙那夫家好不容易才認同了夙夙,他們這一跟過去,就又要被人輕視了。
不行!
不能去!
“我還是喜歡這裡,這裡自由!
“呂民安道。
“對,這裡自由!
”衆人紛紛附和。
“可是~”白夙癟癟嘴,睜着雙霧氣蒙蒙的大眼睛:“如果他們見我孤身一人,都欺負我怎麼辦?
”
呂家衆人瞬間怒了。
“還要打我,又怎麼辦?
到時候,我,我可能就要被活活打死了呢!
”白夙的小嘴又委屈兮兮的癟了癟,随時都要哭出來了。
“去,我們全家都去!
我倒要看看誰敢欺負你!
”呂民安惡狠狠道。
呂家衆人也異口同聲表示去,一定得去。
白夙乖巧的應聲。
一旁看戲的錢老太太撇嘴,這得是多少豬油才能把心蒙成這樣。
還欺負她?
這怕是還沒下手,就被這小農婦弄死了!
最可怕的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白夙決定,明日就先啟程去京城打點。
呂家人不放心,讓呂民安和呂良一塊陪着去,但最後白夙同意讓呂良陪着一同去。
因為呂民安能狠能精明,在家,白夙更安心。
不過~
白夙瞧向錢老太太,笑了。
錢老太太:“~~”
呂家人回到家後收拾完就趕緊睡了。
夜色靜悄悄的,兩道異常妖娆的身影無聲無息的躍入了院裡,往八間屋子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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