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冷不丁看見枭絕,整個人都愣神了。
但随即整個人都硬氣了,得意的告狀:“阿絕,你這媳婦就給我吃饅頭,還是粗面的,自個兒正在裡面喝粥呢!
”
枭絕瞧着兩老太太可憐兮兮的窩院子裡,以及幹巴巴扔在石桌上的粗面饅頭。
愣了!
白夙聞聲笑了。
老太太這是要演雙簧啊!
“枭老夫人,我瞧您昨兒一夜吃飽了,那便中午在吃吧!
”白夙出來,就要拿走石桌上的饅頭。
周氏一把搶過:“誰說我吃飽了!
”
這饅頭比不得桂花粥香軟,卻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饅頭。
枭絕:“~~”
白夙剛要轉身,瞧着院門口的枭絕一滞。
兩月不見,枭絕的膚色成了古銅色,整個人也更加的結實健碩,穿着铠甲都能清晰的看見手臂上隆起的線條。
滿眼都是濃郁的荷爾蒙氣息。
俊朗的臉龐也更棱角分明,硬氣威嚴的不得了。
白夙隻覺得兇口不禁咚咚咚的跳了起來,快得都讓她緊張了:“絕,絕哥哥!
”
枭絕看着眼前身姿曼妙,體态輕盈的女子,瞳孔一縮:“你,怎麼都瘦脫形了!
”
白夙:“~~”
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鋼鐵直男吧!
白夙将發絲饒上耳際,笑盈盈的瞧枭絕:“絕哥哥不喜歡嗎?
”
微風輕起,拂動着青絲。
白夙一身素衣,幹淨雅緻,更襯得她绛唇映日,雲髻峨峨,瑰姿豔逸,柔情綽态。
驟然,枭絕的耳根子就紅了,咳着聲:“喜,喜歡!
”
白夙卻笑了。
這男人可真純情。
但她沒想到的是,一封信,他竟來了。
短短幾日,怕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啊!
白夙心中一片暖意,沒嫁錯人!
堂屋内。
呂家人聞聲都走了出來。
這病勞子少爺居然來了!
都病入膏肓了,還千裡迢迢來,這會兒子怕是連氣都喘不過來。
可别死在了他們院裡。
晦氣啊!
可當呂家上下走出堂屋,都傻眼了。
就見院裡站着個高大威猛,氣宇軒昂,鐵骨铮铮的皿性男兒啊!
還穿着铠甲,俨然将軍模樣。
呂家上下的腳蓦地都軟了,啪的齊齊跪在地上。
說好的奄奄一息的病唠子少爺呢!
枭絕:“~~”
白夙:“~~”
“絕哥哥,快進來吧,我給你去盛粥!
”白夙瞧着枭絕風塵仆仆的樣子,想也知道定是沒吃過早飯的。
别是連昨夜都沒吃。
枭絕點頭,邁步進堂屋。
周氏也蓦然起身,要跟着進去。
白夙笑盈盈回頭,周氏幽怨的又坐下了,跟着王老太太繼續啃饅頭。
堂屋。
白夙端了粥和拿了新的桂花糯米藕片給枭絕。
枭絕吃了口,軟糯香甜的口感都讓他頓住了,他從來沒喝過這麼好喝的粥。
“不好喝?
”白夙見此詢問。
“沒!
”枭絕便低頭吃了起來,兩口邊将一碗粥喝完了。
白夙便又給他盛了碗。
枭絕是真的餓了,也是真好吃。
他吃的極快,量也極大,但動作卻一點也不粗魯,看着讓人特别舒服。
周氏和王老太太啃完饅頭,杵在堂屋的門檻。
瞧着枭絕吃了一碗又一碗,那速度簡直就是倒灌進去的,都嘗不出味。
糟蹋啊!
“再來一碗!
”白夙伸手拿碗。
“不用!
”枭絕道。
白夙沒有勉強。
門檻處的兩個老太太一對眼,蹑手蹑腳的去了竈屋。
呂家上下瞧着枭絕,還是傻的。
究竟是什麼讓他們以為夙夙嫁的是個命不久矣的病鬼。
枭絕:豐富的想象力。
“坐!
”枭絕一眼掃過去,見呂家上下齊齊縮在離他最遠的角疙瘩。
啪!
呂家上下齊齊的就地而坐。
他們也不想的。
但這姑爺的氣勢實在是太吓人了!
嗚嗚嗚~
枭絕:“~~”
白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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