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大堂站着個男子。
二十五六的年紀。
長得有些胖,尤其那肚子和臉幾乎都圓了,個子也不高。
一眼瞧去有些油膩,但又淳厚的模樣。
衣着配飾卻都是昂貴的。
但此時卻灰頭土臉,衣衫狼藉,渾身上下遍布着多處傷口。
正是錢家的長子,錢昊遠的兄長――錢濤。
而他的懷裡則抱着個昏迷的女子。
正是他的夫人――周馨兒。
“大哥,你們,你們發生了什麼事?
”錢昊遠快步下來,難以置信的看兩人。
錢濤一下紅了眼:“土匪,我們遇到了土匪!
”
錢昊遠一下捏緊了拳頭:“又是那些該死的土匪!
”
當年他被迫來雲夢縣時就聽聞,快進縣城的那段山路匪患嚴重,當時他差一點就遇上了。
“錢财都是身外物,好在你跟大嫂沒事!
”錢昊遠道。
錢濤看着錢昊遠卻一下掉了淚:“可是祖母,祖母~”
錢昊遠一把拉住錢濤的手:“祖母怎麼了?
她也來了?
”
“祖母記挂你所以一塊來了。
可土匪來的突然,下人們都逃了,祖母的馬屁受了驚,跑了!
我跟你大嫂好不容易逃出來,回去再找,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錢濤抱着人一下跪倒在地上,自責内疚的打自己巴掌。
一瞬間,錢昊遠的臉色慘白,整個人止不住的踉跄。
他才記事的時候,他的生母就病逝了。
是祖母将他養大的。
這世上,祖母便是他最親近在意的人。
“不好了!
大少爺也昏過去了!
”小二慌忙喊道。
錢昊遠這才回過神來,吩咐下人将兩人擡去樓上的屋子,并趕緊去找郎中,自己則轉身去院裡牽馬。
“不能去,小少爺那裡土匪縱橫,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我們去報官!
”小二見錢昊遠騎上馬就要走,趕緊上前阻攔。
錢昊遠掃開小二,徑直就沖了出去。
小二急的團團轉,但他知道自己人微言輕,一切隻能等大少爺醒來再定奪。
樓上。
郎中從屋裡出來,對小二道:“你家少爺的傷我都處理好了!
你家少爺和少夫人并無大礙,好好休息就行。
”
小二關上了屋門,送郎中離開。
屋門一閉合,随着腳步聲漸遠,昏迷的錢濤卻睜開了眸子,眼底冰冷,但一下又皺緊了眉梢,神色憂重。
這時,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撫上錢濤的眉心:“相公不必擔憂!
那老太婆必死無疑,就算錢昊遠把整個雲夢縣翻遍了也找不到的!
”
錢濤轉過身來,瞧着身側溫柔如水的女人,心莫名就安了。
周馨兒長得并非絕色但非常有韻味,尤其當她挑起眼尾,盈盈笑時,整個人如含了春水一般,風情萬種。
且她生的又豐滿。
一下子,就充滿了女人緻命的誘惑。
“何況現在夜黑風高,人迹荒蕪!
錢昊遠獨自一人前去,若是遇上土匪~”周馨兒盈盈的笑了起來,暧昧的咬着錢濤的耳際:“那就再也沒人跟相公争了!
”
錢濤一滞,随即也笑了。
是啊,要是錢昊遠就這樣被土匪殺了,老太婆的事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
而他,就是錢家唯一的繼承人了。
他忍了這麼多年就再也不用忍了。
錢濤看着周馨兒,一把将人壓在身下:“夫人可真是我的定心丸啊!
”
他喜歡周馨兒。
喜歡她身上那股子令人沉迷的風情和化水似的溫柔,但更喜歡她的聰慧和周到。
所以明知她是農家女也娶了。
事實證明,他沒娶錯。
自從有了周馨兒的出謀劃策,他越來越受重視。
而這一次,更是有望一次拔掉兩顆眼中釘。
周馨兒柔得沒骨似的環住錢濤,由着錢濤在她身上動作,含笑的眸子漸漸斂起。
這麼多年,她,終于回來了。
前山村,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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