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夙發現,枭絕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
他隻要往櫃面一站,客人來一個逃一個。
來一雙逃一雙。
呂家人也發現了,但他們敢怒不敢言啊!
“一定累了吧,我帶你上去睡會兒!
”白夙來到枭絕面前。
枭絕瞧着她溫潤的模樣,唇卻抿直了,應聲跟白夙上去。
當初整修的時候,白夙便在二樓隔出了三個屋子。
一間做儲物室。
一間給呂三娘等人包配料。
還有一間休息室。
白夙打開最裡面的屋子,不大,但非常幹淨。
窗子開着,臨着水,空氣都是舒服的。
床上鋪着一床嶄新的被子,瞧着就知道沒人動過。
“你好好歇息,有什麼要的便跟我說!
”白夙柔聲道。
枭絕應聲。
白夙轉身便出去,枭絕張了嘴,看着被帶上的門,便又閉上了。
粗粝的手摸上右臉的疤。
很吓人吧!
所以她跟其他人一樣,也吓到了!
也是,軍營裡的士卒見了他都怕。
何況她呢!
克制着,沒表現出來,已經是極限了吧!
枭絕自嘲的笑着,躺下。
并不小的木床,被枭絕一躺,顯得又短又小。
白夙帶上門,站在門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裡面這個高大硬氣的男人就是她相公了!
這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她跟枭絕有過最親密的接觸,都見過彼此不為人知的一面。
卻又很陌生。
因為即便寫着信,那也隻是文字上的交流。
更何況都兩月有餘未見。
陌生,不自然,卻又緊張中帶着希冀。
白夙笑了,這怕不就是網戀奔現本場吧!
白夙笑着下樓。
前世她滿腔仇恨,根本沒心思談感情。
她不知道她現在感覺究竟是什麼。
但,挺好!
枭絕卻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小木床上翻來覆去,木床都要塌了,他卻絲毫沒有睡意。
錢昊遠的話一遍遍浮現在腦海。
“你都不知道她多喜歡少爺我,第一次見我就對我一見鐘情,為了給我治病曆經千辛萬苦。
”
枭絕猛的坐起了身。
白夙給枭海治過病,還特意寄了草藥。
給錢昊遠也治了病。
卻從未給他治過病。
說起來,這錢昊遠跟白夙年齡相仿。
跟枭海一樣長得都白淨。
難道白夙喜歡的是這種長得白淨的?
是了!
他都沒下重手,白夙就怕他傷了錢昊遠,心疼的眉都皺起來了。
枭絕的眼底,濃郁的陰霾翻湧着,但他壓抑着。
樓下卻是一片熱鬧。
自從枭絕上樓後,客人便絡繹不絕。
白夙為了不打擾枭絕休息,所以封閉了二樓,隻讓客人在一樓吃。
“小姐,您看白夙姑娘多心疼小少爺!
”劉麽麽瞧着被封住的二樓樓梯口,溫聲對周氏道。
周氏哼了聲:“做人娘子的,自然得心疼人!
”
劉麽麽聽着笑了:“奴婢瞧着小少夫人心疼的很!
”
周氏不鹹不淡的哼了聲,但眸底有笑意。
原本她以為一定是白夙糾纏她這小孫子。
卻不想她這素來穩重的孫子,竟日夜兼程的趕回來,那神情竟是她從未見過的。
這孩子啊,終是長大了。
“告狀王!
”周氏瞪了眼白夙的背影。
劉麽麽:“~~”
“多少錢?
”一個男人過來結賬。
周氏立刻撥着珠算:“一共一百零三文!
就收一百文了!
”
男人利落的付了銅闆。
“下次再來!
”周氏道,那男人笑着應聲。
劉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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