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的表情沒有一絲起伏的情緒,隻是擡眸慵懶的望了她一眼,嘴角突然揚起一抹清冽的冷笑:“别得寸進尺。
”
她眨了眨眼,目光清澈黑亮,無辜的道:“沒有啊,我隻是在捍衛自己的地位。
”
季錦川深邃的眸子漸漸變的鷹隼犀利,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诮笑:“别把自己太當回事。
”
說完,毫不留情的将她推開,下了床,警告般的看了她一眼,轉身進了浴室。
剛才還缱绻的溫存,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他果然是絕情之人。
聽到浴室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她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目光有一瞬間的空茫。
幾分鐘後,她的目光恢複了清明,拿過支票一看,一百萬,還真是一筆可觀的分手費。
她的唇角漸漸浮起一抹諷刺,随即兩手一撒,将支票撒成了碎片,扔進了垃圾簍。
……
季錦川從浴室出來,房間裡已經沒有了沈悠然的身影,床頭櫃上也沒有了支票。
他踢翻腳邊的垃圾簍,果真如他所料,垃圾簍裡除了剛才用過的兩個安全套外,還有一些被撒碎了的紙片。
許是她沒想到他會查看垃圾簍,紙片撕的并不細碎,這些紙片拼起來正是那一百萬的支票。
他瞳孔微斂,目光諱莫如深,夾雜着些許複雜。
馮藝本來是過來取拿給季錦川處理的文件的,但經過肖呈提醒想起今日是什麼日子,沒敢上去,就和肖呈一直在車裡等着。
她剛打開音樂就看到沈悠然從酒店出來,然後在馬路邊随手招了一輛計程車上了車。
肖呈看向馮藝:“季總是不是忘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