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季錦川溫漠的嗓音在夜裡低低沉沉,帶着被刻意壓低的質感,“霍翰謙喝醉了酒,去了林夏住的酒店。
”
申筱珂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将手機稍微拿開了一點,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确定自己沒有聽到聲音:“表哥,你确定?
”
“你可以不相信,繼續睡你的覺。
”季錦川懶得與她解釋,切斷了電話。
次日沈悠然約了林夏一起吃午飯,她去酒店接她,林夏從酒店出來時還拎着行李箱。
沈悠然從車上下來:“你已經找到别的住處了?
”
林夏的臉色有些憔悴,眼睑上有明顯的黑眼圈:“昨晚霍翰謙找到了酒店,我不能住在這裡了。
”
司機打開後蓋箱,将林夏的行李放進後備箱裡,幾人上了車。
沈悠然問了她昨晚的詳細情況:“這麼說來,昨天申筱珂來的還挺及時的。
”
林夏想起昨晚的情形,真是吓壞了,她打電話給酒店的前台,過了不久來了兩個保安,但喝醉酒的霍翰謙跟瘋了似的,連兩個保安都拉不住,差點沒将門砸爛,還是申筱珂将他又勸又哄的帶走。
林夏對霍翰謙有了一種深深的恐懼感:“幸好申筱珂來了。
”
“我昨天就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酒店。
”沈悠然是萬萬沒想到霍翰謙還會糾纏她,“你昨晚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
林夏怕霍翰謙去而複返,一夜都在擔驚受怕,哪裡睡的着覺,眼球上滲着細紅的皿絲:“是季總接的。
”
沈悠然翻到通話記錄,昨晚十一點三十七分的時候,林夏确實給她打過電話:“可能是我睡的太熟了,沒聽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