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剛踏上兩步台階,聽聞她的話後,腳下微微一頓,不冷不淡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
沈悠然的嘴角勾着一絲冷意:“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
季錦川轉過身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墨黑的眉峰微擰在一起,臉上帶着淡淡的不悅:“是我平時太慣着你,所以才讓你變得無理取鬧?
”
客廳裡的氣氛瞬間僵持了起來。
吳媽等人識趣的退了下去。
“我無理取鬧?
”沈悠然臉上的笑意一點點褪去,涼涼的看着他,“是不是就算你和别的女人糾纏不清,我也要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這才不是無理取鬧?
”
見她越說越離譜,季錦川的聲音陡然一沉:“沈悠然――”
沈悠然提高了聲音:“不用這麼大聲吼我,我耳沒聾,眼沒瞎。
”
兩人驟然拔高的聲音,吓得客廳外的傭人顫了一下,都縮着脖子。
吳媽緊張的連心都提到了嗓子口,敢跟少爺叫闆的,也就隻有少夫人了。
客廳裡,季錦川面色微冷,沈悠然也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空氣中充斥着劍拔弩張的氣氛。
季錦川面容寡淡的道:“你确定要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跟我鬧嗎?
”
沈悠然漆黑的眸光裡帶着幾分逼視,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如果方雅卿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為什麼要畫你?
你書房抽屜的那枚尾戒又是怎麼一回事?
”
季錦川皺眉:“你翻過我的東西?
”
沈悠然冷笑了一下,不答反問:“那枚尾戒她應該也有一個吧?
”
季錦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