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紛紛循着聲音傳播的方向看去,看到兩個女人疊在一起,香槟倒在她們的身上,場面極其的壯觀。
霍翰謙快步上前,拽起壓在申曉珂身上的沈悠然,粗魯的甩開她,然後扶起申曉珂,脫下外套給她穿上,皺眉問道:“怎麼一回事?
”
申曉珂靠在他的懷裡,指着沈悠然,委屈的含着淚:“是她推的我。
”
其他賓客紛紛圍了上來,聽到申曉珂說是沈悠然推了她,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霍翰謙看向沈悠然:“季太太,就算有季總為你撐腰,但這是商業宴會,不是在過家家,搞砸了别人的宴會,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
沈悠然是疊摔在申曉珂的身上,所以高腳杯倒下來都砸到了她的身上,雖然不疼,但香槟倒了她全身,禮裙濕透緊貼在身上,隐約可以看到裡面的風景。
被她護在身下的申曉珂,除了頭發亂了,衣服有些褶皺外,什麼事都沒有,而她極其的狼狽。
雖然剛才她确實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但那力道,不足以讓她摔過去,這一點她十分的确定。
面對霍翰謙的指責,申曉珂委屈的控訴,衆人那鄙夷的目光,她忍不住的顫了顫。
她這麼毫無遮攔的站在這裡,好像那些人透過她濕透的衣服,正看着她的身軀。
她一遍遍的環視着圍上來的嘉賓,在裡面尋找季錦川的身影,然而一直不見他。
那些人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有鄙夷的,輕蔑的,複雜的,冷漠的。
透過那些人的目光,她看到了狼狽的自己。
她孤立無援的站着,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身體顫抖的厲害,然而那個被她當作依靠的男人,一直沒有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