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溫情明明已經四十歲,但身材纖瘦,又是一頭短發,米黃色的家居服更加襯的她皮膚極白,看上去頂多三十出頭。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女人曾經曆過一場生離死别。
季溫情倏地笑了:“都是熟人,怎麼還像個仇人似的。
”
沈悠然清涼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季家家大業大,我哪敢。
”
季溫情聽到了她對季家人的排斥:“你不待見錦川,難道以後也不待見我了嗎?
當年錦川确實做的過分,但我當時幫過你,雖然結果不理想,但我至少是站在你這邊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
沈悠然語氣不深不淺,卻夾雜着一絲涼意:“就是因為當年你的恩情,所以我今天才會來。
”
“那諾諾呢?
你連他也不要了嗎?
”季溫情瞧着女人淡漠疏離的面孔,眼神裡的情緒有些複雜,但聲音依舊很溫婉,“你和錦川重新開始吧,諾諾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
聞言,沈悠然低低的笑了起來,那笑容中充滿了諷刺,沉黑的瞳孔如寒潭清水,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我和我老公都還年輕,如果我們想要孩子,将來會有很多個。
”
話音落下,她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擡眼看向廚房的方向,然後愣住了。
季錦川捂着季諾的耳朵,男人眸子深沉湛黑,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她。
而季諾則是一臉的茫然,大概是不明白爸爸為什麼捂着自己的耳朵。
沈悠然隻是愣了一下就恢複了自然,然後撇開頭去,拿起沙發上的包,看向季溫情:“今天的咖啡沒必要在喝了,再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