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
”沈悠然愠怒的瞪着他,他不信任她,甚至懷疑她,這比什麼都讓她覺得痛心,“就是因為我們以前在一起過,所以現在哪怕我們隻是朋友,也不行嗎?
”
“我沒有這個意思。
”他作勢往浴室走。
沈悠然抓住他的衣袖:“那你是什麼意思?
”
季錦川緩了情緒,嗓音溫漠的道:“就算你沒有那個意思,但顧瑾琛為你做了那麼多,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下你?
他一出事你就去他身邊,是想給他留希望,還是出于自己本能的關心,隻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
她抓着他衣袖的手緩緩松開,微垂的眼睫在眼睑上印着黑色的剪影,看不到她眸底的情緒。
季錦川回頭睨了她一眼,轉移方向往卧室的房門走去,然後拉開房門離開。
他回了書房,點燃一根煙抽起來,指間青煙缭繞,從薄唇中吐出的煙霧萦繞着他寂寥的神情。
顧瑾琛車禍入院這麼大的事,肯定會有媒體報道,顧瑾琛和沈舒娜已經離婚,沈家和顧家沒有任何的關系,若是被媒體的人拍到她出現在醫院裡,上了報紙被老宅的人知道,又要是一陣不得安甯。
然而,他讓她少去醫院,她竟然質問他為什麼不能去看他。
身為他的妻子,質問他為什麼不能去看别的男人,他的心裡怎麼會舒坦?
……
因為昨晚季錦川最後的那句話,第二天沈悠然沒有去醫院,她吃過早餐在玻璃花房裡剪了幾株好看的花,插到卧室的房間裡,擺在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