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川腳下未停頓,邊走邊扣上外套中間的紐扣:“推到明天。
”
季錦川回到南海灣,家庭醫生也剛到,兩人的車子一前一後進了别墅。
吳媽聽到汽車的聲音,蹬蹬的從樓上下來,看到季錦川也回來了,驚訝的半張着嘴巴:“少……少爺。
”
季錦川疾快朝樓上走去:“她現在怎麼樣了?
”
吳媽和家庭醫生連忙跟上去,吳媽答道:“燒的越來越厲害。
”
季錦川推開卧室的門,走近一看,床上的女人面色泛着異常的紅暈,病殃殃的樣子如同一個容易破碎的娃娃。
家庭醫院進了房間,開始一系列的檢查。
沈悠然像是在一處汪洋大海中,抓着手中唯一的浮萍,耳邊是男人和一個陌生的聲音。
她想要睜開眼睛,但周圍似是缭繞着一層黑沉沉的霧氣,正在将她一點點的吞噬,她被困在其中,怎麼也沖不出去。
沒過多久,周圍安靜了下來,似乎有人在她身邊坐下,一隻幹燥溫暖的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在他抽回去的瞬間,她憑着僅有的意識抓住他的手。
季錦川的身形一頓,視線落在她抓着自己的手上,她的手指纖細蔥白,指甲修剪的十分好看,上面透着粉色的月牙兒,因在高燒中,所以很燙熱。
他的視線往上移了幾分,注視着她因發燒而紅暈的臉頰,澄澈的水眸緊閉着,漆黑幽長的睫毛覆在上面,如同蝴蝶的羽翼,帶着凄涼的美麗。
她的五官雖不是明豔的美麗,但是很清麗秀美,唇瓣白的毫無皿色,幹涸的裂着細縫,隐隐滲着皿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