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浮塵公子是我看上的
林嘉一時以為自己聽錯。
攝政王這麼大度,竟然不介意南曦跟一個唱戲的男子來往?
想當初……好吧,其實也不算想當初,事情不過才過去一個多月嘛。
當初容毓把南曦困在攝政王府時,根本連顧青書的面都不讓見,聽說南曦天天跟攝政王鬧,顧青書則是天天往相府跑,好像多深情款款似的。
雖然每次去相府跟丞相大人談了什麼外人無從得知,但有一點可以确定,打從南曦踏進攝政王府大門開始,顧青書是一次也沒敢登攝政王府的大門。
京城權貴多如牛毛,皇族宗親眼睛都盯着攝政王府的一舉一動,對于攝政王跟丞相嫡女之間的這點事,有人抱着看熱鬧的心态,有人則從中尋找到了契機,連招都想好了,隻待時機成熟就可付諸于行動。
結果卻完全沒想到南曦會突然間态度大變,跟攝政王玩起了相親相愛,實在讓人措手不及又摸不着頭腦。
外人都說攝政王是看中了南曦母親的錢,可林嘉心裡清楚,攝政王跟顧青書不一樣,甚至跟當今皇上和那些王爺們也不一樣。
如果他是會在感情上玩弄心計的人,就不可能拒絕當初皇子們的拉攏示好,更不可能在奪嫡之争中置身事外。
以感情為籌碼來獲取自己想要的利益,也許是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會做的事情,卻絕不可能發生在她這位小皇叔祖父身上。
林嘉對于攝政王和南曦之間的感情其實還是挺好奇的,不過有些問題可以留着以後再問,此時還有别的事情要做。
跟着南曦一道走下樓梯,抵達一樓大堂,看到齊王的護衛們烏壓壓守在廂房門外,像是把清音樓當成他家王府似的。
林嘉走過去,語氣有些不太高興:“本郡主聽戲聽得好好的,是誰如此不識相,把浮塵公子叫走,打擾了本郡主和南姑娘的雅興?
”
齊王府的護衛都是認識這位小郡主的,突然看到她從二樓走下來,衆人皆是一驚,為首的護衛連忙上前行禮問安:“小郡主怎麼來這裡了?
”
“怎麼,這裡我不能來?
”林嘉冷笑,“本郡主倒是想問問,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
護衛陪笑:“我家王爺有些話想跟浮塵公子談談。
”
“你家王爺身份尊貴,高高在上,居然願意放下身份跟一個戲子談話?
”林嘉稀奇,“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
護衛首領讪讪一笑。
“我跟南姑娘要進去一下。
”林嘉淡道,“你們應該不會阻攔才是。
”
“這……”護衛手裡面露為難之色,“王爺有令,不許任何人進去。
”
林嘉怒道:“如果本郡主非進去不可呢?
”
“還請郡主恕罪。
”護衛首領躬身,“王爺之命,屬下不敢違抗。
”
“我跟小郡主不進去也行。
”南曦平平淡淡地開口,“你進去幫我們把浮塵公子叫出來,他的戲還沒唱完呢。
”
護衛看了南曦一眼,沒說話。
“我家姑娘跟你說話,你耳朵聾了?
”銀月冷冷開口,“是不是需要攝政王親自過來告訴你,南姑娘跟王爺已經定下了婚約,不久之後就會成為攝政王妃,她的命令就是我家王爺的命令?
”
“這位就是南姑娘?
”護衛臉色一變,連忙惶恐地低頭賠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南姑娘恕罪。
”
“沒人要治你的罪。
”銀月冷道,也不管他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假的不認識,“但是如果你還要裝聾作啞,後果如何我家姑娘可就不敢保證了。
”
護衛表情變了變,臉上表情明顯猶疑。
左右為難了好一會兒,他才道:“請小郡主和南姑娘稍等,待小的去禀報我家王爺。
”
“去吧。
”林嘉揚了揚下巴,“順便告訴齊王,浮塵公子是我看上的,不許任何人傷害浮塵公子一根毫發,否則我定要禀報到皇上面前,讓皇上給我做主。
”
“是是,小的一定如實轉禀王爺。
”
護衛首領正要轉身進去,南曦淡道:“銀霜,你一起去。
”
護衛首領詫異:“南姑娘,這……”
“放心,銀霜不會冒犯你家王爺。
”南曦視線微轉,看着把房門圍得水洩不通的護衛,嗓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波動,“剛才小郡主已經說了,浮塵公子是她看中的。
我也不希望有人傷害浮塵公子一根毫發,否則莫怪我告訴攝政王,讓攝政王替我做主。
”
護衛首領臉色一青,頓時什麼也不敢說,隻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認命地照做。
一個威脅着要請皇上做主,一個威脅着要告訴攝政王,他一個小小的護衛哪有反抗的底氣?
一個弄不好,不是性命不保就是腦袋搬家。
銀霜沉默地站在他身後,在他開門進去之際,視線裡映入兩個武者強制性地把浮塵按跪在地上的動作,頓時身影一閃,在護衛首領尚未開口之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沖過去解決了兩人。
砰!
砰!
伴随着兩聲巨響,那兩名武者一個飛撞到牆上跌了下來,直接吐皿暈了過去,另一個撞飛在齊王面前的桌子上,把好好的一張桌子壓得稀碎。
齊王臉色大變,驚得霍然起身!
齊王身邊還站着兩個武者,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都不免一愣,随即反應極快地擋在齊王面前,眼神冷厲地盯着銀霜。
“王……王爺……”護衛首領沒想到銀霜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驚得結巴起來,“外……外面,長公主府的小郡主和南姑娘要見浮塵公子,還……還說不許任何傷害浮塵公子一根毫發,否則……否則定要皇上和攝政王做主。
”
齊王臉色驟然一冷:“放肆!
”
撲通一聲!
護衛首領跪了下來:“王爺息怒!
”
齊王眼神森冷地看着站在面前不遠處的銀霜,銀霜也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兩人像是在比賽誰的耐力更好似的,一時竟無人說話。
直到被晾在一旁的浮塵公子拂了拂水袖,漫不經心地開口:“是哪位南姑娘要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