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蘇寂會不懂,也不信自己的妹妹會如此糊塗。
康王世子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事,他該把清陽直接帶回府,可這裡是花燈會,人山人海,事情一旦鬧大就無轉圜餘地了,再者他也打不過蘇寂。
蘇寂帶着清陽郡主走過來,康王世子臉拉的很長,蘇寂擦身而過的時候,康王世子手裡多了張字條。
把紙條打開,上面六個大字
我爹是撿來的。
康王世子,“......”
就這紙條,他覺得蘇寂是撿來的可能性更大。
康王世子把紙條揣懷裡,然後派人跟着蘇寂和清陽郡主,雖然知道蘇寂不是那種人,但做兄長的,不能知道了不當回事啊,蘇寂知道有人暗中跟着,也沒當回事,四下都是人,多一個跟梢的也不多。
再說蘇棠和謝柏庭往前走,從白玉橋上穿過去,一上橋就聽到一陣爽朗又熟悉的笑聲,往前幾步,就見一荷包飛過來,謝柏庭伸手抓住。
蘇棠瞥了荷包一眼,“咦,這不是劉姑娘的荷包嗎?
”
那邊沐止三兩步下台階就到了蘇棠跟前,問道,“哪位劉姑娘?
”
信安郡王走過來,憋笑道,“你得罪過幾個劉姑娘,不就一個嗎?
”
沐止摸着紅腫的額頭道,“我幾時得罪過姓劉的姑娘了?
我從來不和女人一般見識。
”
齊宵笑道,“你忘了自己揍欽天監劉家大少爺的事了,你把人家大哥揍了,不算得罪人家妹妹?
”
沐止,“......”
蘇棠聽得雲山霧罩,“什麼得罪?
”
信安郡王要告訴蘇棠,被沐止一把捂住嘴,可是他捂住了信安郡王,卻忘了還有齊宵。
齊宵抖着肩膀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蘇棠知道。
花燈會上有丢荷包以示傾慕之意的習俗,往年他們三個沒少被姑娘用荷包砸,今年信安郡王和齊宵都議親了,被砸的就隻剩沐止了。
不知道多少荷包朝沐止砸過去,雖然有些不厭其煩,但也意味着他受歡迎啊,荷包裡裝的都是些熏香之類,砸在身上也不疼,不論誰被砸都不會躲閃,哪成想被人渾水摸魚了,就在沐止洋洋得意的時候,一隻裝着石頭的荷包朝他砸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他腦門上,把他砸的眼冒金星,額頭都砸腫了。
那麼多荷包,沐止看都沒看一眼,就把這隻塞石頭的荷包撿了,想知道哪位姑娘和他有仇,要這麼砸他。
正愁不知道上哪兒找荷包的主人,結果蘇棠無意之下把劉芩兒給暴露了。
蘇棠,“......”
她真不是故意的。
人家大哥被打,做妹妹沒忍住幫自家兄長出氣也是人之常情。
沐止朝蘇棠伸手,“大嫂,你把荷包給我。
”
蘇棠把荷包給沐止,道,“劉姑娘是我朋友,就當給我個面子,不要太為難她。
”
大嫂的面子肯定得給,隻是
“劉姑娘什麼時候成大嫂的朋友了?
”沐止有點茫然,大嫂不是在京都沒什麼閨中好友的嗎?
“......就今兒在宮裡的時候,”蘇棠道。
沐止,“......”
沐止點點頭,伸手接荷包,這時候,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畫船着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