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色錦袍男子還真起身了,走到窗戶邊,他眼睛閉了又睜,睜了又閉,“還真是他。
”
信安郡王推門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道,“你們在看什麼?
”
齊國公世子齊宵道,“柏庭兄和一男子在路邊攤吃面。
”
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忙問道,“那男子是不是穿着一身月牙色錦袍?
”
“你怎麼知道?
”甯陽侯世子沐止驚訝出聲。
信安郡王把手裡的酒壇放下,捂住兇口,痛心疾首道,“别提了,我心痛。
”
他在醉仙樓請客,有事忙不能來,結果轉過頭就有時間吃路邊攤了。
還是在醉仙樓不遠處的小攤子上吃!
好歹也是堂堂靖南王府大少爺啊。
他們幾個才離京兩個月,柏庭兄就這麼接地氣了,連世家子弟該有的架子都扔了?
那戴着面具的男子到底何方神聖,柏庭兄和他認識不過才八九天,就對柏庭兄影響如此之大,他孜孜不倦的把人往坑裡帶了十幾年也沒他成功啊。
痛心。
十分的痛心。
更痛心的是他把這事說與齊宵和沐止聽,他們兩還不信,認定謝柏庭不是那樣的人。
然後信安郡王一慫恿,齊宵和沐止就下樓試探了。
兩人朝面攤走去,一人一隻手搭在蘇棠肩膀上。
謝柏庭的臉直接黑成百年老鍋底,幾個字從牙縫中飛出來:
“你們兩把手拿開!
”
不僅聲音憤岔,甚至不等他們反應過來,謝柏庭已經伸手過來,一人一隻手直接甩開了。
齊宵和沐止被甩懵了,呆呆的看向信安郡王。
信安郡王聳肩。
不信他說的,這回自己感受到了吧。
沐止看着謝柏庭,神情古怪,謝柏庭極力把想打人的沖動壓下,然而信安郡王、齊宵還有沐止已經坐下,并熱忱的和蘇棠介紹自己了。
從他們出現,蘇棠的眸光就沒從他們三臉上移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果然說的一點不錯,謝柏庭這幾個兄弟長的是一個比一個好看。
信安郡王名草有主了,這兩個應該還單着吧?
蘇棠的心思瞞不過謝柏庭,他的臉又難看了幾分,回了一記“想都别想”的眼神。
齊宵給蘇棠添茶,道,“剛剛魯莽了,你是柏庭兄的兄弟,就是我們的兄弟,還不知兄台高姓大名?
”
“我叫賈......”
才說了三個字,蘇棠就拍了下腦袋,慚愧道,“我記性不好,經常忘記自己叫什麼。
”
說着,看向謝柏庭,“我叫什麼來着?
”
謝柏庭,“......”
問的這麼臉不紅氣不喘,擺明了是惱他給她取了個假姓,索性連假名也讓他取了。
信安郡王幾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角嘴角齊抽。
柏庭兄新結識的兄弟果然不同尋常,畢竟一般人也做不到自己叫什麼都忘記,還一點不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