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了屋,半夏就去給蘇棠拿裙裳,蘇棠忍不住擡手敲半夏的腦門,“你還真準備讓我盛裝打扮去見一個污我清譽的男人呢,他配嗎?
”
半夏呆了,這話不是她說的啊,是大少爺說的,還有大少奶奶不就是為換衣服回來的嗎?
半夏覺得自己的小腦袋瓜不夠用了。
再說靖南王府大門口,趙管事把人抓了,本是要抓進府的,謝柏庭派陳青給趙管事傳話,讓他把人放了,人不懷好意而來,要真進了靖南王府,出點什麼事,反倒說不清了。
趙管事覺得謝柏庭說的在理,當下照辦。
男人被放了,但沒有走,就站着靖南王府大門口,那氣勢像極了前來讨債的。
男子等了足足兩刻鐘,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才姗姗而來,一襲天藍色裙裳,裙擺上繡着大朵的芍藥,蓮步輕舉,腳上穿的繡鞋上米珠若隐若現,通身那叫一個氣派,傾城容貌被一方輕紗罩住,不得而見。
見她走出來,圍觀看熱鬧的人都看傻了眼,尤其是那男子,眸光落在蘇棠身上就移不開了。
男子咽口水道,“多日不見,你變的更漂亮了。
”
蘇棠輕笑,“你連我的面都還沒見到,就誇我更漂亮了,我們以前見過嗎?
”
男子就道,“果然攀了高枝就不念舊情了,你狠心,就别怪我無義了!
”
蘇棠柳眉微蹙,道,“我說過,我不認識你!
”
男子道,“是富貴榮華迷人眼,還是你怕了靖南王府,不敢與我相認?
”
蘇棠有些不耐煩了,她将面紗摘下,道,“你确定你以前見過我?
”
男子就道,“你這張臉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
男子話音一落,圍觀衆人中有人道,“咦,這是靖南王府大少奶奶嗎?
我記得她不長這樣啊,是我記錯了嗎?
”
蘇棠......
不,是茯苓上前一步道,“你沒記錯,我并非靖南王府大少奶奶,我隻是我家大少奶奶的貼身丫鬟。
”
說着,茯苓擡手指向那男子,惱怒道,“這男子挑撥大少爺,離間大少爺與大少奶奶的感情,大少爺對大少奶奶信任有加,命我作這般打扮,就是為了當衆拆穿這男人的奸計!
”
男子心知不妙,擡腳就要跑,可惜去路被陳青擋住了,他能跑得了才怪了。
陳青一出手,就拎住了男子的後衣領,又腳一踹,男子就像斷了線的風筝砸在靖南王府門前台階上,然後滾下去。
蘇棠和謝柏庭邁過門檻出來,陳青站到他們身後去。
謝柏庭眸光從地上爬起來的男子臉上掃過,看向蘇棠,“你想怎麼處置他?
”
蘇棠看着男子,“我與你素未謀面,無冤無仇,你為何要敗壞我名聲?
!
”
男子也不知道是疼的受不住,還是不知道如何辯解,總之,一句話都不肯說。
蘇棠冷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指使你這麼做的,你如實招供,我留你一命,你要嘴硬不說,我會讓你牢底坐穿!
”
她是信老王爺的孫女兒,靖南王府大少奶奶,算是天潢貴胄了,這男子如此污她清譽,往皇家臉上抹黑,殺他都不為過。
男子滿眼惶恐,六神無主的他已經不知道要做什麼了,這和計劃的完全不一樣啊。
謝柏庭沒有耐心,“給我打!
”
當下幾個小厮就拿着長棍,對着男子就打下去,闆子一落下,男子歇斯底裡的叫疼聲就傳開了。